全程用漂的,只花了两分钟。
陈晨直接穿墙而入,即便在蓝星只是过去大概十年,但他却实实在在离开了这个家250年了,很多记忆都非常模糊。
此刻屋子里静悄悄的,隐隐有一阵久无人居特有的清冷和尘埃气味。
陈晨飘过客厅,一对藤椅上映入眼帘,上面的灰尘积了厚厚一层。
厨房里,那口他从小看到大的铁锅冰冷地扣在灶上,锅底的柴灰似乎还是多年前的模样。
“怎么会没人?”
陈晨在自家几个房间里转悠了一圈,连卧房的床铺都收拾得整整齐齐,只是被褥上同样落满了灰。
心头疑惑丛生:“大哥大嫂去哪儿了?这也不像是搬家啊,东西都还在……”
随即一个不安的念头浮现:“莫不是因为我‘没’了,他们夫妻伤心过度,不想再触景生情,索性搬去城里了?”
陈晨越想越觉得可能,当年自己考上大学后,大哥说过,以后挣到钱了,就在赤水镇上开了个早餐店,说这样以后自己回家就不用走半天山路了……
想到此处,陈晨神情有些复杂。
只是,那心底泛起的一丝难言的失落,却也真实无比,目前自己一个时辰的活动时间,怕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才能见着哥哥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这十年,哥哥怕是日夜煎熬啊……
神魂飘出了“自家”的院墙,朝着村里其他相熟的人家寻去。
“算算日子,离过年也就不到两个月了。到时候,按照村里的习俗,哥哥他们说不定会回村里一趟吧?毕竟,以前每年过年,哥哥都会带我祭拜去世的父母……”
陈晨重新打起精神,飘到了隔壁一户人家门外。
这户人家灯火已熄,只有窗户透出屋内微弱的暗光。
“这屋,我记得应该是李叔家的。”陈晨心中念头一动。
他熟门熟路地穿墙而入,屋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汗味和生活气息。
一眼就看到了次卧床上,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被子里,睡得正沉。
陈晨凑近了些,仔细打量着那张稚嫩的脸庞,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这小家伙,莫不就是李叔家新添的娃?”
“嘿,有意思。我‘走’之前,李叔还是老光棍,这多年不见,居然都有这么大一个娃了。”
回忆着小时候的事,陈晨自觉有趣,突然神魂微微一凝,察觉到有点儿不对。
“嗯?这孩子身上热度不对,是发高烧!”
小孩子发烧,还是高烧,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大半夜的,要是不赶紧送医,一晚上这么烧下去,很有可能把脑子烧坏的!
陈晨立刻调转方向,朝着李强坚夫妇的卧室飘去。
没想到自己随便选一户人家,就撞上了这种可以“显灵”赚取香火的事。
身为正牌土地神,这点小场面,自然是手到擒来,还能解了这孩子的燃眉之急,一举两得。
几息之后,陈晨悄无声息地悬停在李强坚头顶上方。
他双目微阖,神魂之力悄然运转,无声无息,随即化作一缕几乎看不见的金色微光,自李强坚的眉心印堂处一闪而入。
正是土地神基础法术之一:入梦术!
即便陈晨眼下只有夜游初期的微末道行,但施展这等小术也是驾轻就熟。
此刻,李强坚睡得正沉,鼾声微起,显然是累了一天。
随着陈晨入梦,睡梦中的李强坚便感觉耳边隐隐约约有声音在呼唤他,初时模糊,渐而清晰。
陈晨往日里与村里人相处,可以随和风趣,甚至没大没小。
但此刻既是要显灵,自然要拿出神只应有的威严与神秘。
神灵若无威,信徒何来畏?无畏,香火又怎能纯粹稳固?
李强坚的梦境之中。
“李强坚!”
“李强坚!”
“速速醒来,你再不醒,你儿恐有不测!”
陈晨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震得李强坚心神摇曳。
迷迷糊糊间,李强坚只觉自己身处一片白茫茫的浓雾之中,辨不清东南西北。
他茫然四顾,正惶恐间,眼前突兀地出现一道周身散发着柔和却不容逼视的金色虚影。
那虚影面目笼罩在光芒中,看不真切,唯有一双眼睛格外明亮,深邃如星空,正平静地注视着他。
“你……你是……”李强坚喉咙有些发干,舌头也有些打结,下意识地问道,声音带着颤抖。
“本神乃杏花村土地正神。”
陈晨的声音在梦里带着直透人心的力量,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烙印在李强坚的意识里:
“李强坚,你且听真,你儿子此刻正发高烧,周身滚烫,若再耽搁,恐高热伤脑,到时追悔莫及。
你醒来之后,速去村东竹林土地庙,在本神座前香炉中烧香三炷,然后收集香灰,并以干净清水调和,喂予李大牛服下,高烧自退……”
话音至此,戛然而止。金光虚影与周遭浓雾如同潮水般一同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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