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下意识地，转向身旁的苏晚。
苏晚已经重新抬起了头，脸上恢复了惯常的平静，只是眼圈还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红。她迎上他的目光，眼神复杂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里面有欣慰，有震撼，有难以言喻的痛惜，还有一丝……林深看不懂的，类似于愧疚的情绪。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极其轻微地，对他点了点头。
那是一个肯定，也是一个无声的安抚。
林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剧本围读继续进行。
但接下来的时间里，林深总能感觉到，有一道复杂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他身上。
来自苏晚。
那目光不再仅仅是经纪人对艺人的审视，更像是一个见证了太多过往的、沉默的旁观者，带着无法言说的沉重，注视着他在这条“归程”上，每一步的挣扎与靠近。
而他，在经历了刚才那场情感的风暴后，对于剧本中那句反复出现的台词，有了更深的理解——
「我必须回去，哪怕那里只剩下断壁残垣。因为，那里是我的归程。」
他的归程，究竟指向何处？
苏晚那复杂的眼神，又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答案？
围读会结束，答案依旧隐匿在迷雾之后。
但某种共鸣，已然在剧本的字里行间，在两人无声的对视中，深深扎下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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