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异管局,顾言发现气氛有些微妙。
曹斌副局长的脸色比之前更黑了,据说是因为对“影流”和萧家、委员会的调查再次陷入了僵局。
上面似乎给的压力不小。
秦冰和博士等人也显得颇为疲惫,连续的高强度排查和监控,收获却有限。
“顾言,你来得正好。”秦冰看到溜达进来的顾言,揉了揉太阳穴,“展览那边情况怎么样?”
“一切顺利,正能量爆棚!”
顾言比了个大拇指,顺手把从展览中心顺来的、包装精美的静心香薰(“心安坊”高端版)放在秦冰桌上,
“秦队,试试这个,展览合作方送的,据说对缓解疲劳有奇效。”
秦冰愣了一下,倒是没拒绝:“谢谢。”
【来自秦冰的轻微好感+5】
总点数:605(展览持续收益中)。
“最近有什么新情况吗?”顾言状似随意地问道,自己接了杯水,在工位坐下。
博士推了推眼镜,叹了口气:
“萧家和委员会最近异常安静,像是彻底蛰伏了。我们之前发现的几个线索点也都断了。‘影流’更是如同人间蒸发。”
堡垒瓮声瓮气地说:“肯定是怕了我们了!”
百灵小声道:“也可能是……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顾言喝着水,心里跟明镜似的。
萧家和委员会之所以这么安静,除了之前奇点争夺的损失,他暗中挑拨离间、让他们互相猜疑、内部整顿也“功不可没”。
至于“影流”……本来就不存在,自然查不到。
他看着曹斌办公室方向,心里盘算起来。
老曹压力大,急需突破口。
这不正是他顾顾问体现“价值”,顺便借刀杀人的好机会吗?
他之前埋下的那些关于空间薄弱点、萧家联络点、委员会通讯频率的线索,已经初步建立了自己“偶尔靠谱”的人设。
现在,是时候提供一点更“劲爆”,但同样需要官方去验证、去动手的“情报”了。
既能帮曹斌缓解压力,至少是做出努力的样子,又能利用官方的力量去打击对手,自己还不用亲自涉险,完美!
想到这里,顾言放下水杯,脸上露出犹豫挣扎的表情,欲言又止。
秦冰敏锐地注意到他的异常:“顾言,你怎么了?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
顾言“艰难”地开口:
“秦队,博士……我这两天,在展览馆那边,人多,情绪杂……好像,好像偶尔捕捉到一些很隐晦的、熟悉的‘情绪碎片’……”
“熟悉的情绪碎片?”博士立刻来了兴趣,“是萧家?还是委员会?”
“有点像……委员会那种‘混乱’、‘诱导’的感觉,但又有点不同,更……更‘有序’一点?”
顾言皱着眉头,努力描述着 他根据前世记忆和影狐情报,描述的是委员会某个秘密研究项目的特征,
“而且,似乎和……和之前奇点消失后留下的空间波动,有某种微弱的联系?”
他这话半真半假,真的部分是委员会确实有这类项目,假的是他并非在展览馆感应到,而是综合了影狐的情报和系统分析。
“和空间波动有联系?”曹斌不知何时站在了办公室门口,显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眼神锐利地盯着顾言,“说具体点!”
顾言“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
“曹局!我……我也不确定,就是种模糊的感觉,断断续续的,好像指向……指向城南方向?可能是我能力不稳定,感应错了……”
他完美地扮演了一个能力时灵时不灵、自己也拿不准的顾问形象。
曹斌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对博士道:
“调取城南所有近期异常能量和空间数据,交叉比对委员会已知活动模式!另外,通知技术部门,对顾言提到的‘有序混乱’情绪波长进行特征分析!”
“是!”博士立刻领命而去。
曹斌又看向顾言,语气缓和了些:“顾言,你的感应很重要。以后有任何类似的发现,无论确不确定,立刻汇报!”
“是!曹局!”顾言一脸“受宠若惊”、“坚决完成任务”的表情。
【成功抛出诱饵,引导官方调查方向,心生得意,情绪点数+80】
总点数:685。
接下来的几天,异管局的技术力量被充分调动起来,围绕着顾言提供的“模糊”线索,对城南区域进行了地毯式的秘密侦查。
顾言则继续在展览馆和异管局之间两点一线,一边收着点数,一边暗中通过影狐,密切关注着官方的进展,并适时地、通过“偶然的灵感”或“梦中惊醒”,再补充一两个无关痛痒但能佐证方向的“细节”。
在他的“助攻”下,异管局竟然真的在城南一个废弃的地下防空洞内,发现了终末委员会一个秘密研究所的痕迹!
虽然对方似乎提前得到了风声,这自然是顾言通过其他渠道匿名给委员会透露了点风声,让他们及时撤离,避免正面冲突,已经人去楼空,但留下了一些来不及完全销毁的实验数据和设备残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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