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芒见效果不错,继续慷慨陈词:“像我这样的人,目标明确,就是要去追求真正的学问!不是我要故意改变路途,实在是因为……唉,我是真心想去洛阳,寻访名师,好好求学上进啊!” 他说得情真意切,仿佛自己真是个一心向学的乖宝宝。
卞藿忍不住小声嘀咕:“可是……玄德君为啥要把你绑着送上马车啊?”
刘芒早就准备好了说辞,立刻摆出一副委屈又懂事的样子,重重叹了口气:“唉!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这叫‘儿行千里母担忧’啊!我是舍不得我娘!我娘更舍不得我!你们没看见吗?今天出发,我娘都没来送我!为什么?就是怕见了面更伤心!我大哥他是了解我娘的心思,知道若不当机立断把我‘请’走,我娘肯定要哭得撕心裂肺,他也于心不忍啊!我那是舍不得娘亲,才闹情绪的!跟求学本身没关系!”
他这番偷换概念、避重就轻的解释,居然让卞营和卞藿这两个直肠子觉得……好像有点道理?是啊,吴夫人今天确实没露面,看来是真伤心了。小公子虽然胡闹,但孝心还是有的?
车夫有皋年纪大些,阅历丰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张张嘴还想再劝:“小公子,话是这么说,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 刘芒猛地大喝一声,把三人吓了一跳!他站起身,小脸绷得紧紧的,伸手指着三人,义正辞严地斥责道:
“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尔等为何要阻我求学上进之路?!难道要让我这满腔向学之心,付诸东流吗?!”
有皋、卞营、卞藿被这突如其来的“大义”质问给砸懵了!
这……这怎么忽然变成我们阻止你求学了?我们明明是奉命护送你去求学啊!只是觉得路线不对而已……
刘芒见他们语塞,心中得意,脸上却摆出一副痛心疾首、无可奈何的表情,捶胸顿足道:“我一心向学,苍天可鉴!你们……你们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接下来的几天旅程,刘芒充分发挥了他“持之以恒”的忽悠精神。他不仅每天在休息时,装模作样地从行李里掏出一卷竹简,也不知道是啥书,摇头晃脑地“攻读”,还时不时地加深加固对三人的“洗脑”。
一旦察觉到有皋或卞家兄弟有动摇、想提议转向北去北海的苗头,他立刻就是一通组合拳:先是摆事实(郑公在洛阳的小道消息)、讲道理(求学要寻名师)、谈感情(舍不得娘但更要求学),最后甚至不惜以死相逼!
“你们若是执意要阻我求学,我就……我就从这马车上跳下去!我死给你们看!让你们没法跟我大哥交代!” 他扒着车窗,作势欲跳,把有皋吓得赶紧勒紧缰绳。
就这样,在刘芒连哄带骗、软硬兼施、胡搅蛮缠、死皮赖脸的强大攻势下,有皋、卞营、卞藿这三条汉子,被忽悠得头晕脑胀,稀里糊涂。
一方面,刘芒是主家,他的话有一定分量;另一方面,刘芒的忽悠能力实在太强,总能站在“求学”的道德制高点上,让他们觉得反对他就是阻碍上进;再加上刘芒时不时撒泼打滚、以死相逼的无赖手段……
最终,三人也不知是怎么被绕进去的,迷迷糊糊地就跟着刘芒的指挥,将马车的前进方向,从东北转向了西南,朝着帝都洛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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