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在树上撕心裂肺地哭喊。
陆远顾不上疼痛,挥舞长矛逼退狼群。他知道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狼群最擅长消耗猎物体力,等他们筋疲力尽时再一击毙命。
远哥!上树啊!春妮急得直跺脚。
陆远摇摇头。这些树不够粗壮,承受不了四个人的重量。如果他上去,狼群很可能会疯狂摇树...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脑海中成形。
听着!他背靠大树,高声喊道,我引开它们,你们趁机往东跑!东边一里地有个守林人的木屋!
不行!陈老栓急得胡子直抖,太危险了!
陆远已经没时间解释了。他从背篓里掏出那包雄黄粉,猛地撒向头狼。狼群被这刺鼻的气味惊得后退几步,他趁机冲出包围圈!
来啊!畜生!他边跑边喊,还故意晃动手臂让血腥味扩散。
狼群果然上当了。头狼一声长嚎,整个狼群调转方向,朝陆远追去!
哥——小花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山谷中回荡。
陆远顾不上回头,全力向密林深处奔跑。左臂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但他不敢停下——一旦被狼群追上,必死无疑。
前世的野外生存训练此刻派上了用场。他刻意选择荆棘丛生的路线,利用地形延缓狼群的速度。有几次狼爪几乎够到他的后脚跟,都被他急转弯甩开。
必须找个高处...陆远喘着粗气,眼睛快速搜索着四周。狼不擅长攀爬,只要能找到陡峭的岩石...
突然,他脚下一空,整个人栽进了一个隐蔽的山洞!原来厚厚的落叶掩盖了一个天然形成的岩洞入口,深约两米,像个倒扣的漏斗。
陆远摔得七荤八素,但立刻意识到这是个绝佳的避难所。洞口狭窄,易守难攻。他挣扎着爬起来,正好看见头狼在洞口徘徊,绿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凶光。
来啊!陆远举起长矛,对准洞口。
头狼试探性地探进半个身子,立刻被长矛刺中鼻头,疼得嗷嗷直叫。狼群在洞口焦躁地转圈,却拿这个刺猬洞无可奈何。
僵持了约莫半小时,狼群终于失去耐心,渐渐散去。陆远却不敢大意,又等了十几分钟才小心翼翼地爬出洞口。
夕阳已经西斜,山林里弥漫着黄昏的雾气。陆远辨了辨方向,拖着受伤的左臂向东走去。他必须尽快确认小花他们的安全。
每走一步,左臂都像被火烧一样疼。伤口虽然不深,但狼牙可能带有细菌,必须尽快处理。陆远扯下衣袖,用牙齿和右手勉强包扎了一下。
小花...春妮...陈叔...他边走边喊,声音在寂静的山林里显得格外孤单。
转过一个山坳,远处突然出现一点微弱的火光。陆远心头一喜,加快脚步向光源走去。果然,那是一间简陋的猎人木屋,门口站着几个熟悉的身影!
小花第一个发现他,像颗小炮弹一样冲过来,一头扎进他怀里。
陆远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但还是紧紧抱住妹妹:没事了...没事了...
春妮和陈老栓也跑过来,老药农看到他血淋淋的手臂,立刻从药篓里掏出草药:快进屋!伤口得马上处理!
木屋里,守林人张大爷已经生起了火。看到陆远受伤,连忙端来热水。陈老栓熟练地捣碎草药,敷在伤口上,又用干净的布条包扎好。
你小子命真大。张大爷递给他一碗热汤,那群狼在这片转悠好几天了,咬死了两头羊。
陆远小口啜饮着热汤,这才有机会问:你们怎么到这里的?
按你说的,往东跑。春妮眼睛红红的,显然哭过,半路遇到张大爷,是他带我们来的。
陈老栓给陆远换了次药,眉头紧锁:伤口有点发炎,得尽快回村打针。
现在走不安全。张大爷摇头,狼群夜里最活跃,明儿一早我送你们下山。
夜深了,小花和春妮挤在一张小床上睡着了。陆远靠在火塘边,听着陈老栓和张大爷低声交谈。
这娃不简单。张大爷往火堆里添了根柴,一个人引开狼群,胆子比豹子还大。
陈老栓叹了口气:老陆家出了条真龙啊...可惜他爹...
陆远假装睡着了,心里却五味杂陈。他哪是什么真龙,不过是个穿越而来的特种兵。但既然老天让他来到这个家,他就会用尽一切力量保护家人。
窗外,一轮冷月挂在树梢。远处的山峦间,隐约传来几声狼嚎,悠长而凄凉。
陆远摸了摸腰间的折叠刀,眼神渐渐坚定。明天回村后,他要做两件事:一是搞一把猎枪,二是训练小花和春妮基本的自卫能力。
这深山里的危险,远比他想象的更多。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让家人受到伤害。
月光透过窗缝,在地上投下一道银线。陆远望着那道细弱却坚韧的光,仿佛看到了这个家的未来——虽然艰难,但只要坚持下去,总会迎来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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