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时,陆远已经蹲在后山的老槐树下,用树枝在地上勾画着地形图。露水打湿了他的布鞋,但他浑然不觉。昨夜那个大胆的计划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他要将计就计,给走私集团来个瓮中捉鳖。
远哥!王铁柱气喘吁吁地跑来,手里攥着个油纸包,我爹让我给你带的烙饼。
陆远接过还温热的烙饼,三两口吞下:铁柱,你认识粮站的老赵头吗?
那个瘸腿的?铁柱挠挠头,他闺女跟我妹是玩伴。
陆远眼睛一亮,你帮我捎个话...
交代完铁柱,陆远又摸到李主任家后院。刚敲了三下门,木门就一声开了条缝。李主任显然一夜未眠,眼窝深陷:你小子还敢乱跑?专案组的人正在...
我有办法人赃俱获。陆远压低声音,快速说了自己的计划。
李主任听完,眼镜后的眼睛瞪得溜圆:你疯了?这太危险!
所以才需要您配合。陆远从怀里掏出张纸条,按这个名单准备人手,一定要可靠的。
离开李主任家,陆远绕到公社供销社,用粮票换了五斤盐和两包大前门香烟。经过邮局时,他注意到有个穿蓝布衫的中年人一直在打量自己——这恐怕就是专案组的暗哨。
回到家,陆远发现母亲正坐在门槛上抹眼泪。见他回来,母亲一把抓住他的手:小远,要不咱们把粮食都交了吧?娘怕...
娘,没事。陆远拍拍母亲的手,突然提高嗓门,咱家那点自留地的收成,哪比得上公社粮站的储备?那些土匪肯定是找错门了!
说完,他朝墙角使了个眼色。小花正趴在那里,用小刀在木板上刻着什么。见哥哥看过来,小丫头机灵地点点头,一溜烟跑没影了。
午饭时分,村里突然传来一阵喧哗。陆远趴在墙头一看,竟是两个穿绿军装的公安在挨家挨户问话。领头的那个浓眉大眼,腰间配着五四式手枪,一看就是练家子。
陆远同志在家吗?浓眉公安站在院门口喊道。
陆远整了整衣襟走出去:我就是。
我姓陈,县公安局的。浓眉公安亮了下证件,昨晚的案子,有几个问题需要你配合调查。
进了屋,陈公安的表情立刻变了:李主任都跟我说了。你小子胆子不小啊,一个人放倒五个持械歹徒?
陆远腼腆地笑笑:庄稼把式,瞎打的。
瞎打?陈公安从兜里掏出个小本子,刀疤脸右膝粉碎性骨折,瘦高个鼻梁骨断裂,豹哥肩胛骨穿孔外加脑震荡...这手法,没十年硬功夫练不出来。
陆远心头一紧。这公安不简单,居然能从伤势反推出格斗技巧。
别紧张。陈公安突然笑了,我转业前在38军侦察连待过八年。你这一身本事,不像是在农村能练出来的。
陆远正不知如何作答,陈公安却摆摆手:李主任担保你没问题。说说你的计划吧,专案组全力配合。
太阳偏西时,陆远借口去自留地浇水,实则悄悄摸到了后山山洞。这里已经成了临时指挥部,陈公安带着三个便衣正在研究地图。
都安排好了。陈公安指着地图上的红圈,7月15号他们会走这条山路,我们在羊角沟设伏。
陆远摇摇头:不够。他们肯定有眼线,大队人马一动就会被发现。
那你的意思是?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陆远从怀里掏出个小布袋,倒出几粒金灿灿的稻谷,用这个当诱饵...
三天后的傍晚,青山大队突然传开一个消息:陆远家在自留地里试种的新品种水稻丰收了,亩产破千斤!不少社员都看见陆远和王铁柱推着独轮车,往公社粮站送了好几袋沉甸甸的稻谷。
天色完全暗下来后,陆远独自背着个麻袋往后山走去。月光下,他的身影格外清晰。走到半山腰时,他故意摔了一跤,麻袋口松开,金黄的稻谷撒了一地。
哎呀!陆远手忙脚乱地收拾,还左右张望,活像个做贼心虚的。
收拾完继续往前走,最后停在一个隐蔽的山洞前。他谨慎地回头看了看,这才钻进去。不多时,洞里亮起微弱的煤油灯光。
这一切,都被藏在灌木丛中的刀疤脸看在眼里。他瘸着腿悄悄退走,没发现身后的树影里,王铁柱正捂着嘴偷笑。
午夜时分,山路上传来发动机的闷响。那辆蒙着帆布的卡车缓缓驶来,在距离山洞百米处熄火。豹哥的大哥虎哥,带着八个壮汉摸黑靠近山洞。
确定在里面?虎哥低声问。
瘦猴连连点头:我亲眼看见那小子背着一麻袋粮食进去的!
虎哥狞笑着一挥手:行动!留两个把风,其他人跟我上!
山洞里,陆远正就着煤油灯粮食。实际上麻袋里全是稻草,只有最上面铺了层灵泉稻谷。听到脚步声,他故意哼起小调,还把几枚硬币弄得叮当响。
不许动!虎哥带着人冲进来,黑洞洞的枪口直指陆远,小兔崽子,这次看你还往哪跑!
陆远惊慌失措地后退:你、你们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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