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伴随着惨叫声,少年猛一抬头,一片耳朵从他的口中喷出,顿时鲜血直流,那奴隶被他重重的摔到一边,瘫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耳朵低声嘶吼。
其他人见状,纷纷吓退了好几步,不敢轻易上前。
疯子!
“还有谁?过来啊!”少年颤抖着双手怒吼着。
一名手持长剑的奴隶从他身后举剑杀来,少年躲避不及,长剑划破了他本就破烂的衣衫,深深的刺向了他的后背,一道殷红的血渍在背后慢慢渗开。顾不上疼痛,少年回身夺下他手中的长剑,反手削向那人的喉咙,只见鲜血从脖颈处向外喷射,洒了凌云一脸,那奴隶来不及呻吟便应声倒地。
看台上一片哗然,众人眼见不敌,面具们彻底被激怒了,已经有面具人开始撒钱要买他的命了。看台上一位戴着面具的男人从位子上站起,提起随身的大刀就要跳下台去,要亲手了结了他。
少年摇摇晃晃的直起身抬头仰望看台上的那些想要置他于死地的面具人们,一个个咆哮着,怒喊着,像极了戏台子上的戏子们,刚刚他们在看他表演,可此时他却在看他们表演,不觉嘴角微微牵动,发出一声冷哼。
突然,成千上万个金豆子从天而降,落在下面的角斗场里,面具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金豆雨给惊得一愣,场面瞬间安静了。
只见人群中一个身影从座位上站起来,戴着面具,幽幽的说道:“他的命,我买了!”
“你叫什么名字?”面具人摘下面具,望着地上的凌云。
少年抬眸,面具下是一双幽暗的深不可测的眼睛,像是探不到水底的深潭,让人捉摸不透。忙又垂下头抿唇不语。
“我既花重金买了你,便不会要你死。”那人仿佛能窥探他心意一般,少年不觉一怔。
“不...不知,请大人赐名。”
“从今日起,你便叫凌云了。”
往事涌上心头,凌云初来夜府时也不过是八九岁的样子。
“罢了,随他去吧。”夜啸天一声叹息,背过身去,神色怪异。
“多谢城主!”凌云脸上露出欣喜之色,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你作为夜府暗卫营首领,办事不力失职失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去邢司处领一百军棍!”夜啸天抬手示意凌云退下。
“是!属下告退!”凌云应声退下。
“禀城主,席管家求见。”门外一侍卫进来禀报。
只见一位五十岁左右的肥胖男人,一路慢跑气喘吁吁的走进殿内,垂首作揖道:“启禀城主,少城主又昏倒了。”
“现下在何处?”夜啸天闭目问道。
“回禀城主,在丽水苑。”
殿上的人眉头紧锁,走下殿来朝门外走去。
夜府丽水苑。
医师正在给夜沛槐把脉,榻上的男子面色苍白,瘫在榻上一动不动,气若游丝,这已经是他这个月昏迷的第十次了。
“槐儿如何了?快说!”还未等医师搭完脉走下来,一旁的聂金花就心急火燎的厉问道。
老人忙俯身跪下,“回禀夫人,老臣无能,少城主因之前伤势过重,五脏六腑俱损,虽暂时保住性命,可后遗之症,却难根除。老臣实在是....”
“废物!都是废物!你告诉我,我夜府养你们这帮老废物到底有何用?不能治好我儿的病,都给我统统去死!”聂金花发疯似的吼叫着。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老人跪在地上不住地乞求着。
一旁的西风示意身后的侍卫,淡淡道:“拖出去。”
只见两名侍卫走上前来,拉着医师的胳膊就拖了出去。自从夜沛槐生病以来,被拖出去处死的医师不计其数,这已经记不清是第多少位求饶的医师了。
夜潇天快步流星的赶到丽水苑,正巧碰到被侍卫拖出去的医师,冷眼瞥了下,便径直进了内室。
聂金花正张牙舞爪的训斥下人,屋内的丫鬟家丁们跪了一地。不禁微微蹙眉,甚是厌烦。眼前的这个泼妇,不知他还能容忍她到几时!若不是她身后庞大的母家氏族--清槐城聂氏,恐他早已将她休弃驱赶!
“夫人,城主来了。”身边的桃红小声提醒,聂金花那张愤怒到几近变形的脸上又多了几分歹毒和狠厉。
“参见城主。”屋内众人向夜潇天行礼。
聂金花径直上前坐在儿子的榻边,喃喃道:“我可怜的儿啊,没能亲手斩杀害你的凶手,娘亲不配当你的娘!看你这样,娘亲恨不得即可撞死在你面前,可娘不甘心啊!伤你害你的人死不足惜,我的儿在此受尽苦楚,凭什么他们能快活逍遥?”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夜潇天,这话聂金花本就是说给他听的。
她恨他,恨他对夜沛槐平日里的苛责,恨他不顾惜儿子的性命和夫妻的情义没有将那畜生当场斩杀,恨他请来的无能医师治不好儿子的病痛,恨他从未将她放在心上,他对她的恨,说不尽,道不明...
夜潇天对她的冷漠与无情,比杀了她还让她痛苦万分,杀人诛心,一点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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