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军因瘟疫被迫北撤的消息,让整个幽州城瞬间沸腾!压抑了月余的守军将士,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复仇的火焰交织在一起。北平王府银安殿内,气氛却凝重而肃杀。
“王爷!机不可失啊!” 晁盖激动得须发戟张,抱拳请命,“金虏溃败,士气尽丧,正是趁他病,要他命的时候!让俺老晁带兄弟们杀出去,痛打落水狗,一口气收复燕云失地!”
鲁智深也哇呀呀吼道:“洒家这禅杖,早想尝尝金狗脑壳的滋味了!此时不追,更待何时?”
就连素来沉稳的徐宁、杨志,眼中也闪烁着炽热的光芒,显然赞同追击。
吴用却轻摇羽扇,冷静道:“晁天王、鲁大师稍安勿躁。穷寇莫追,古之明训。金军虽败,主力犹存,完颜宗翰用兵老辣,岂能不防我军追击?若其设下埋伏,或狗急跳墙,我军恐有闪失。”
朱武点头附和:“军师所虑极是。且我军久战疲惫,城内疫情初定,仍需休整。贸然出击,风险不小。”
耶律大石沉吟道:“粘罕用兵,确有后手。然,此乃千载难逢之机。若任其安然退去,休养生息,他日卷土重来,其患无穷。关键在如何追,追到何处。”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始终沉默的林冲身上。他正凝视着巨大的北地舆图,手指在燕云十六州的疆域上缓缓划过。
片刻,林冲缓缓抬头:“追!必须追!不仅要追,更要一举光复燕云全境,将金虏彻底逐出长城!”
他霍然起身,走到沙盘前,手指重重点在几个关键位置:“然,非是莽撞浪战!金军新败,瘟疫横行,军无斗志,此乃天赐良机!我军新胜,士气如虹,更兼‘幽云铁骑’已成,正可扬威域外!”
“军令!”林冲开始调兵遣将。
“杨志、徐宁、耶律大石!”
“末将在!”三人踏前一步,精神抖擞。
“命你三人,率‘幽云铁骑’全部,并配属钩镰枪营、强弩营,为前军先锋!尾随溃退金军,保持距离,以骑射袭扰为主,咬住其尾部,驱其北窜,不得令其从容收拢败兵!遇小股敌军,则歼之;遇坚固城寨,则围而不攻,待我大军到来!”
“得令!”三人凛然领命,这是发挥骑兵机动性的最佳任务。
“晁盖哥哥、鲁智深师兄!”
“在!” “洒家听着呢!”
“命你二人,率步军主力五万,为中军,随后跟进!遇有金军据守之州县,则相机攻克,安抚百姓,恢复秩序!”
“好嘞!俺早就手痒了!”晁盖、鲁智深摩拳擦掌。
“凌振!”
“末将在!”
“神机营携轻便‘霹雳炮’、‘震天雷’,随中军行动,专司攻坚!”
“神机营,随时可战!”
“刘唐、阮氏兄弟!”
“小弟在!”
“命你等率精锐步卒及部分水军,沿河北上,收复蓟州、平州、滦州等沿海州县,控扼海口,与中军策应!”
“遵命!”
“朱贵、戴新!”
“小弟在!”
“斥候尽出,广布耳目,不仅要探明金军动向,更要密切关注宋军、西夏及草原诸部反应!尤其是真定、河间的宋军,若其敢趁火打劫,休怪林冲翻脸无情!”
“明白!”
“其余众将,随我坐镇中军,总揽全局!裴宣、贞娘留守幽州,统筹后勤,安抚地方,确保前线补给无虞!”
“妾身(末将)领命!”
军令如山,休整了数日的将士们,听闻出击命令,非但毫无疲态,反而爆发出冲天的斗志!尤其是新编练的“幽云铁骑”,更是人如龙,马如虎,渴望用实战检验训练成果。
翌日黎明,幽州城门洞开。杨志、徐宁、耶律大石率领一万五千精锐骑兵,如同决堤的洪流,冲出城门,沿着金军溃退的路线,向北席卷而去!马蹄声震动着初醒的大地。
接下来的战事,几乎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
金军主力已被瘟疫和败退摧垮了斗志,人心惶惶,只求速退。完颜宗翰虽有心组织断后,但在瘟疫和恐慌的蔓延下,军令难行。杨志等人的前锋铁骑,如同幽灵般如影随形,不断用弓箭袭扰金军的后卫部队,焚毁其遗弃的辎重,将恐慌情绪进一步放大。金军溃兵自相践踏,丢盔弃甲,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
面对如同丧家之犬的金军,北平联军士气大振,攻势如潮。
晁盖、鲁智深率领的中军步卒,随后跟进,一路势如破竹。许多被金军占领的州县,守军本就薄弱,闻听主力溃败,又见梁山军旌旗,或开城投降,或弃城而逃。偶有负隅顽抗者,在凌振的神机营“霹雳炮”轰鸣声中,也迅速土崩瓦解。联军所到之处,张贴安民告示,严明军纪,开仓放粮,深受久受金军蹂躏的百姓拥戴,俨然王者之师。
刘唐、阮小七的水陆并进部队,也进展神速,接连光复沿海重镇,控扼了渤海湾出口。
短短半月之内,捷报频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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