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悲惨未来？”
波特卡斯·d·艾斯同样轻笑起来。
在他看来，王焰或许是个占星者、塔罗牌占卜师之类的预言家。
能够以这种方式和自己对话，或许对方真有点本事。
即便如此，艾斯面上仍然浮现出毫不在乎的神『色』。
他双眸之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语气笃定：“纵横海洋的男儿，以战死为最高荣耀。”
“如果能死在帮助白胡子成为海贼王的路上，决不能算什么悲剧。”
只是求仁得仁罢了。
这，就是他的梦想。
从小就失去了父母的艾斯，在白胡子身上第一次体会到亲情的滋味。
他心甘情愿叫白胡子一声老爹。
在艾斯心目之中，除了白胡子，没有任何人配得上“海贼王”这个位置。
“不对。”
王焰摇了摇食指，唇角勾勒出一抹讥嘲之『色』：“你并没有战死沙场，是被世界『政府』公开处决的。”
“为了救你，白胡子率领麾下大军赶往马林梵多。”
“多方决战，霍华德·纽盖特最终因为身体疾病和被麾下偷袭，寡不敌众，被围攻之下惨烈战死。”
“他没能救走你。”
“告诉我，这就是你想要的结局？”
“这，就是你的归宿？”
听到这话，艾斯瞳孔瞬间收缩成危险的针芒状。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脏怦怦直跳，太阳『穴』有些发涨。
明明只是空口白牙的胡话，他却隐隐产生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胡说八道。”
他咬着牙，表现出了自己深入骨髓的执拗和倔强。
王焰打了个响指。
啪！
艾斯感到眼前一片空白。
这一段记忆，明明还在脑海之中，却又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遮盖了起来。
他如坠梦中，仿佛彻底无视了王焰曾经和自己进行过的这一段对话，自顾自地做着“本应该做的事”。
艾斯凭借着在g2支部找到的资料和蛛丝马迹，成功找到了黑胡子的存在，并且在巴拿罗岛决战。
可惜，他实力略逊一筹，被黑胡子打倒。
蒂奇为得到七武海的称号，将他交给世界『政府』，送入海底监狱“推进城”关押。
艾斯作为上一任海贼王哥尔d罗杰的子嗣，世界『政府』决定将他在马林梵多公开处决。
大混战。
草帽海贼团，七武海，红发香克斯，战国，三大将，背叛者……
在激烈的鏖战中，海军大将赤犬嘲讽白胡子为“时代中的失败者”。
为维护白胡子老爹的名誉，艾斯与赤犬一战，却因果实能力相克而被打倒在地。
为了保护自己弟弟路飞，他拼尽全力抵挡住赤犬的绝招，被岩浆灼毁内脏而死。
而白胡子，也寡不敌众，惨烈陨落。
死后，艾斯的遗体与白胡子一起，被安葬在新世界，果实能力和自身意志，则被身为革命军干部的二弟萨博继承。
至此……
艾斯猛地睁开双眼，剧烈地喘息起来。
他浑身上下『毛』孔扩张，出了一身大汗。
“这……就是我的宿命吗？”
火焰缭绕，将这些汗渍蒸干。
他捂着半边脸。
指缝遮不住眼眸深处的痛苦和愤怒。
两份不同的记忆，宛如切入黄油的热刀，搅得他脑仁生疼。
可身体上的痛楚，远远比不上心灵的煎熬。
是他的轻敌和一意孤行，害死了白胡子老爹！
“不对……我还活着？”
艾斯攥紧拳头。
他不认为自己经历的一切只是个梦境。
太真实了……
不甘，愤怒，无力，释然……
那些情绪，仍然保留在内心深处。
“斯库亚德！那个混账东西！竟敢对老爹出手！”
来自未来的记忆片段开始复苏，艾斯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真正动了杀心。
大涡蜘蛛斯库亚德，因为内心的怀疑和龌龊，从背后捅了爱德华纽盖特一刀。
如果不是那一刀，或许一切都会完全不同！
“欢迎归来，艾斯。”
王焰的身形出现在艾斯眼前：“未来的你，作为幽灵徘徊于时间长河之中，我把这个幽灵从光阴河畔捞了出来。”
从某种意义上讲，艾斯真正经历了一次顶上之战。
他战斗，他死亡，他又重生归来。
对于王焰来说，制造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重生者，并不算多么困难的事情。
“……”
艾斯低着头，看着双拳上缭绕升腾的火焰，面『色』明灭晦暗。
半响，他才缓缓抬起头，视线落在王焰脸上。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语气幽幽道：“谢谢您。”
这份感谢，不是因为对方救活自己，而是因为王焰给了他一个挽回错误的机会。
对于艾斯的想法，王焰洞若观火。
他只是淡定地摇了摇头。
挽回错误？
『性』格决定命运。
没有艾斯，白胡子还会派遣其他人去找黑胡子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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