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见李佑转向水果摊,郭嘉奇道:早膳才过,哪还吃得下?
谁说是给你?李佑理直气壮,登门岂能空手?还得再备些肉食。
郭嘉无奈看向赵云,见对方同样茫然,顿觉宽慰——横竖有个作伴的傻子。
烈日当空,正午的阳光直射在吕府庭院。
吕布独坐厅中,举杯痛饮。
虎牢关一役后,他在董卓军中的声望大不如前。
并州铁骑仍由他执掌,但西凉精锐已不再对他言听计从。之名本是他的荣耀,如今败绩初现,威信自然跌落谷底。
更令人恼怒的是,李儒竟派他去为董卓断后,还要他亲手挖掘皇陵。这是要让我吕布遗臭万年吗?吕布将酒碗重重砸在案几上。亲兵在门外躬身,府外有位冀州书生求见。
轰走!吕布冷哼一声。
这些日子前来试探的士族子弟络绎不绝,个个趾高气扬却又动不得分毫。那人说...若将军不见,请您先看这个。亲兵战战兢兢递上字条,袖中那贯赏钱让他壮着胆子多说了这句。
素帛上十一个墨字赫然在目:掘皇陵者,万不可是将军也。
吕布猛然起身:传他进来!
当李佑提着果篮烤鸡出现时,吕布愣了神。
多年来头回有士子带着礼物登门,这份意外之礼莫名消解了他几分戾气。冀州李伯川拜见将军。李佑不卑不亢地行礼。
虽在虎牢关远远望见过这位战神,此刻独对时仍觉凛冽杀气扑面而来。废话少说!吕布拍案道,你怎知李儒要我掘陵?
将军虽为太师义子,终究是外人。李佑直视那双虎目,脏活累活,自然先推给外人。
酒碗在吕布掌中捏得咯吱作响。
这个他不愿深想的答案,此刻被 揭开。
仰颈灌尽残酒,喉间 如吞下块烧红的炭。
李佑毫不客气地在吕布身旁坐下,将烤鸡放在桌上,还往吕布那边推了推。
吕布略带好奇地打量他一眼,越发觉得这士子合自己心意,便递了个碗过去,示意他自己倒酒。
接着撕下一只鸡腿狠狠咬了一口,仿佛那是李儒的腿肉。先生可有妙策?”
吕布语气恭敬地问道。
李佑自斟自饮,反问道:“若将军需伙夫做菜,有人抗命砸锅,当如何处置?”
“违令者斩!”
吕布不假思索道。若另一人勤恳下厨,却屡屡失手,又当如何?”
“资质不足,训斥几句便是……”
吕布皱眉,似懂非懂。抗命乃大忌,但力有不逮岂能重罚?”
李佑抿了口酒。将军掘陵之事,大可装作处处受阻——今日暴露行踪,明日扭伤脚踝。
纵使李儒怀疑,无凭无据加之将军态度恭顺,他又能奈何?”
吕布闻言恍然,大笑着举杯:“敬先生!”
心头阴霾顿散。
二人畅饮至夜深。
醉意渐浓时,吕布慨叹:“自我投奔董卓,你是首个愿与我饮酒的士人!”
李佑趁机试探:“将军真豪杰,为何杀丁原而事董卓?”
吕布拍案怒道:“我为丁原屡立战功,他却贬我做文官,还日日责骂政务!分明是嫉妒刁难!”
说罢摔碎酒坛。
李佑默然,心中隐有猜测。
吕布见状愠怒:“伯川不言,莫非也视我为不义之徒?”
吕布怒视李佑,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气势。我有个猜测,却不敢妄言。李佑摇头道。你我之间有何不可说?但讲无妨!见李佑并非不满自己,吕布神色稍霁。将军以为,仅会冲锋陷阵者可任将帅否?
自然不行。
行军布阵、后勤调度皆需精通,莽夫最多当个校尉。吕布摆手道。那为帅者又当如何?
须通晓兵法,识天时地利,更要......吕布突然语塞,如遭雷击。
他蓦然醒悟:难道丁原逼他读书习文,竟是望他日后能统率三军?若真如此,自己岂非恩将仇报?
伯川,丁公他......真是这个意思?吕布声音发颤。逝者已矣,我不敢断言。
但......很可能如此。李佑艰难道。你先去休息吧,我想静一静。
李佑默然退出,留下吕布颓坐椅中。
这个战场杀神此刻低垂着头,双手抱额,竟落下泪来。
——————
李佑被引至厢房。
吕府待客周到,茶具齐备,床褥崭新。
院落虽偏,墙上爬山虎与墙角野花相映成趣。
回望吕布落寞身影,李佑心绪难平。
在他看来,吕布就像个叛逆少年——受挫便出走,被夺所爱便拼命。
这般性情,倒与后世少年相似。
试想若己所爱转投他人怀抱,还要为其效命,任谁都难以承受。
吕布的意气用事最终害了自己。
你若轻视世人,终将被世人抛弃。
丁原或许是真心待他的师长,可惜一切无法重来。咦?你不是白天那个傻乎乎的李佑吗?
清泉般的声音从偏房传来。
李佑回头,看见吕玲绮从门缝里探出脑袋,眼睛弯成月牙。总不会因为我撞了你,专程来 吧?少女笑得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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