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雍不仅未坐,反而催促李佑即刻动身,可见事态紧迫。
李佑回头与郭嘉对视,二人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不安,急忙吩咐荀攸留守政务厅,随即匆匆随简雍离去。
刚到厅外,却见赵云已在门前等候多时,显是简雍特意安排来护卫众人。
尚未知晓具体发生何事,仅见简雍这般如临大敌的架势,李佑心头已蒙上浓重阴霾。
平原城外的田野间。
本是农忙时节,却不见劳作身影,唯有百姓围作一团,嘈杂议论声不绝于耳。
李佑与郭嘉走近察看,只见一壮汉倒在泥泞田间,口鼻渗血,浑身抽搐,气息微弱,显然命不久矣。究竟怎么回事?立刻来人解释!”
李佑气得浑身发抖,话音带着颤意。
刘备委他以重任,上任方两日竟出此祸事,如何向主公交代!
未等有人应答,李佑忽见那汉子虽已肢体僵直,双手却紧抱某物。
他上前费力掰开,竟发现是一具婴儿 !霎时寒意彻骨!
一老汉踉跄跪至李佑面前,伏地砰砰磕头。大人冤屈啊!这地是简雍先生日前分给咱的,地上躺的是俺儿子,怀里是亲孙女!今日本来下田干活,娃她娘早逝无人照看,只得将娃娃放在田边。
谁知突然冲来一群人,说娃占了他们的地,当场把娃摔死!俺儿上前理论,就被打成这样……大人,这地是您亲自划的,求您做主啊!”
老汉言罢继续叩首,声声闷响砸在李佑脑中。伯川,此地确实分给了他们。”
简雍咬牙低语,“城东陈家私自挪动田界标记,足足移了两里。”
“纵使真是他家的地,就能残害周岁婴孩?!”
李佑嘶吼出声,怒火已达极致。
他扶起老汉厉声道:“老伯,我李佑立誓:三日内若不能替你讨回公道,必自刎谢罪!”
郭嘉与赵云闻言变色,既忧其冲动,亦知世家此番触怒了李佑逆鳞。
他令简雍妥善处理后事并厚恤老者,随即愤然离去,誓与世家周旋到底。
行未数步,身后再度传来沉闷的磕头声。
砰!砰!砰!
夹杂着老汉嘶哑的“谢大人”
哭喊。站起来!”
李佑猛然回首怒喝,眼中烈焰灼烧。
老汉没能理解李佑的用意,只是将额头重重砸向松软的泥土,竟磕得鲜血直流。
李佑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愤怒,既憎恨那些剥削百姓的豪族,又为这乱世苍生感到揪心。
他忽然记起一段话:
我翻开史书,这历史没有年代。
每页都歪歪斜斜写着仁义道德。
细看半宿,才从字缝里瞧出——
满本都写着二字!
二十一 平原无豪族
陈双作为小宗族首领,虽与徐州陈氏仅有浅薄亲缘,却在平原县作威作福。
私自挪动田界是他的主意,而 佃农的勾当则由其子陈平亲手所为。
事发后陈双虽斥责儿子,却也不过是做做样子。
在他眼里,贱民性命如同草芥,乱世之中施些银钱便能了事。
他却不知,这番作为已招来灭顶之灾。
平原的夜晚从不宁静。
饥饿的婴孩啼哭不止,母亲们徒劳地安抚着干瘪的 。
百姓在饥寒中辗转难眠,而这夜注定将成为豪族们的噩梦。轰隆!
张飞一脚踹开陈府腐朽的大门,李佑、关羽紧随其后。
陈双正搂着美妾 作乐,慌慌张张冲到院中。
那些平日耀武扬威的家丁见到张飞这般凶神,个个抖如筛糠。
陈强制镇定地质问:李郡丞深夜破门,意欲何为?
李佑却径自坐在石墩上,跷着腿冷笑。
夜风掠过陈双单薄的衣衫,他额头渗出冷汗:若陈家有过,改日必当登门赔罪......
(陈双身子弯得很低,双手抱拳行礼,胸中翻涌着难以言喻的羞愤。
李佑似乎终于尽兴,轻轻拍了两下手掌。
两名兵丁架着个血人走进来,那人脸上糊满鲜血,腿上的伤势更加骇人,若不是被架着,早就瘫软如泥。陈家主,怎么愣住了?认不得自家公子了?李佑拖长声调问道。什么?这...这是我儿?
陈双瞪大双眼细看,那血葫芦般的人影竟真是自己的嫡子陈平,顿时怒发冲冠:李佑!你私刑拷打我儿,夜闯民宅破门而入,究竟意欲何为?莫非以为我陈家好欺?
纵是小门小户的世家,也容不得这般折辱!你这是要与天下士族为敌!是要让刘使君沦为千夫所指!
李佑闻言嗤笑:哦?
尔等强占民田时可曾想过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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