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与张辽率先入帐禀报军情,旋即退立两侧——今日主角另有其人。
帐幔掀起,一位玄甲红袍的中年将领迈步而入。
深邃眼窝刻满沧桑,目光却如星辰璀璨,正是曹操曹孟德!
身后紧随着两名魁梧壮汉,虽未持兵刃,却如影随形护在曹操左右,正是当世罕见的猛将。
典韦、许褚。
虎贲双雄!
刘备眼中精光乍现又倏然黯淡。
如此猛将不能共扶汉室,实为憾事。玄德别来无恙,如今竟成一方诸侯,当真令人刮目。
果然应了那句莫欺少年穷!”
曹操笑着看向刘备。
刘备正要谦辞,忽觉李佑在身后轻触。
只见李佑笑吟吟上前,递了个眼色。
此言表面恭维,实含讥讽——分明暗指刘备昔日织席贩履的寒微出身。启禀曹公,我家主公虽为汉室宗亲,然命途多舛。
常言羡慕曹公祖上荫庇,今小有成就,岂敢与曹公比肩?”
李佑眯起双眼。
你说刘备出身低微?不错。
但谁比得过你那个过继给太监的父亲曹腾?
“哦?”
曹操打量着这个针锋相对的年轻人,想起荀彧的评价。
荀彧用两个截然相反的词形容此人,令曹操百思不解:
“天纵奇才。”
“疯犬!”
曹操暗自思忖,自己方才不过是以言语试探刘备,在座皆是刘备帐下心腹重臣,身旁仅有许褚、典韦二将护卫。
这二人素来耿直,哪里会参透其中机锋。
再看刘备身边谋士,更无可能向外透露半句。
眼下曹刘联手讨伐袁术,连刘备都以为那番话是客套之词,偏偏这李佑要当面驳斥。
想起荀彧评价此人为,倒也不无道理。
见李佑昂首挺胸立于刘备身前寸步不让,曹操心中泛起复杂滋味。
自己帐下谋士皆称得上经天纬地之才,荀彧等人更是当世无双,那句吾之子房绝非虚言。
但若与刘备易地而处,不知麾下文臣可会如李佑这般护主?
曹操暗自摇头,真到那时,怕只会听得一句以大局为重。
这原是最明智之举,可为人主者,谁不盼着属下能弃利害于不顾,只为护得主公颜面?
思及此处,曹操目光渐趋温和:这位莫非就是名动江淮的李伯川?果然器宇轩昂,玄德麾下当真卧虎藏龙。
曹公......
刘备话音未落,忽觉郭嘉靠近身侧,以微不可闻的声音道:唤孟德便是。转头看去,却见郭嘉垂首观地,恍若未发一言。孟德兄谬赞了。刘备从容接话,仿佛未曾察觉异样,兄长为国除奸,胸怀广阔,实在令人钦佩。
请上座!
二人分宾主落座后,曹操唤道:文远。
末将在!
听闻生擒桥蕤,现押于何处?
回禀主公,正绑缚在营门外。
带上来。
遵命!
不多时,被捆作一团的桥蕤拖至帐中。
只见他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显是吃尽苦头。
刘备审视片刻,眼中期待渐渐化作鄙夷。
这般畏畏缩缩的模样,哪有半点武将风骨?
正是小人!桥蕤忙不迭叩首,都怪我被猪油蒙心,竟随袁术那逆贼作乱。
如今幡然悔悟,求玄德公开恩收留!
刘备目光愈发冰冷,最后一丝怜悯也消散殆尽。
李佑在旁暗叹,此人若稍有气节或可活命,这般摇尾乞怜,反倒自断生机。启禀主公。李佑瞥见曹操在场,连忙改口,此人熟知袁军内情,不如交给属下详加审问,或有所获。
刘备略显迟疑,他从未听闻李佑精通审讯之术,但基于信任仍点头应允:“既如此,便劳烦伯川了。
此等背主之徒,不必留情!”
言毕怒视桥蕤一眼,转身与曹操同席而坐。
曹操整了整衣袖,饶有兴致地打量李佑——这文弱书生究竟有何审讯手段?
李佑缓步蹲在桥蕤跟前,拂去其发间尘土。将军若知袁术机密,不妨直言,省得费事。”
“休想!”
桥蕤扭头避开,面目狰狞,“纵是死也绝不叛主!”
一道唾沫擦着李佑面颊飞过,他眼中寒光骤现。莫非以为我奈何不得你?”
“乳臭未干的小子!”
桥蕤狞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
“我会将你赤身绑于马厩,”
李佑笑意温润如三月春风,“再给战马喂食 草。”
桥蕤瞳孔剧震,浑身战栗如筛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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