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在韩馥帐下,何曾得过如此信任?
故他未敢推辞,
纵觉力有不逮亦不曾退缩。将军!那传令兵去而复返,北门急报!袁军已运来投石车等器械,随时可能攻城!
竟这般快?潘凤提起战斧疾步向北,我亲自去察看!
城楼之上,
潘凤凝望城下景象真切:三里外密密麻麻排列着攻城器具。袁本初这是按捺不住了......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渐趋锐利。
虽不谙兵法,却也明白若待天明敌军大举进攻,城池必难保全。
攻城本是血肉磨盘,袁绍兵多将广耗得起,
他潘凤却赔不起这些人命。
月光如银纱般笼罩着城墙,在青石上流淌。
城北门洞开,潘凤领着五千精锐策马冲出,直扑袁绍的攻城器械。
若能毁去半数,平原城便多一分生机。
三里之距对骑兵转瞬即至。
潘凤挥舞开山斧冲在最前,斧刃劈向冲车时发出轰响,车轮应声断裂。速毁器械,切勿恋战!他高声喝道。
士卒们纷纷响应,却只能围着投石车乱砍,远不及主将那摧枯拉朽之势。将军!大事不好!
潘凤猛勒缰绳,只见两翼杀出伏兵。颜良在此!文丑来也!的吼声撕破夜空。
潘凤心头大震,急令撤退。
可颜良文丑早有准备,转眼已杀至近前。
他虚晃一斧冲出重围,心中明白这是死局——那些坚固的冲车投石车,本就是诱人下马的陷阱。
此刻来不及上马的士卒,正成片倒在血泊中。
远处高坡上,袁绍抚掌大笑:子远妙计!许攸捻须轻笑:此人不过如此。当问及后手时,谋士眼中闪过寒光:明日午时攻城,先让败绩传遍全城。
城内,潘凤吐出口中沙土。折损多少?亲兵哽咽道:不足两千...话音未落,城头已传来警讯。
黎明时分,潘凤独自立于城堞。
晨光下,袁军阵中那些未被摧毁的攻城器械,正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潘凤咬着干硬的馒头,双眼布满血丝,死死盯着袁军的方向。
可任凭他如何凝视,敌营依旧死寂沉沉,仿佛一座空营。
若不是缕缕炊烟从营中升起,他几乎要以为袁绍的兵马早已全军覆没。真要那样倒省事了。”
潘凤喃喃自语。
一只乌鸦扑棱棱落在城垛上,恰停在他身旁,嘶哑地“嘎”
了一声。晦气玩意儿!”
潘凤扬手驱赶,黑鸟振翅掠过他的头顶。
困意渐渐袭来,他正揉着发酸的眼皮,忽见传令兵慌慌张张冲上城楼。报——!”
“将军!北门聚集了数千百姓,多是青壮,抄着家伙嚷着要跟袁绍拼命!”
潘凤一怔。
从军多年,他何曾见过百姓主动求战?荒谬!但转念一想,袁绍大军压境的节骨眼上闹这出,必有蹊跷。城里有人散布谣言?”
“昨夜败绩传遍了全城……”
潘凤攥紧拳头——除了袁绍,谁有这等手段?他咬牙道:“带路!”
北门下人潮汹涌。
汉子们挥舞锄头柴刀,少年攥着生锈的兵器,声浪一波高过一波:
“俺种地练出的膀子力气,不比官军差!”
“让我守城!死了算我的!”
潘凤喉头滚动。
这些热血沸腾的面孔让他心动,可随即惊醒——若让刘备知道他驱使百姓守城……
“诸位!”
他扯开沙哑的嗓子,“守土有责的是将士,岂能连累乡亲?潘某在此立誓,只要一口气在,绝不让袁军踏入城门!”
人群反而 动更甚。
不知谁吼了句“城亡人亡”,顿时山呼海啸般响彻城郭。
潘凤的后颈一阵发麻。
他猛然冲入人群,揪住个挥卷刃破刀的瘦弱少年。
那孩子顶多十五岁, 下露出细竹竿似的胳膊,眉眼却透着倔强。
四下骤然寂静。你这身子骨,风一吹就倒还想上阵杀敌?怕是连只鸡都宰不利索!潘凤呲着牙,挤出狰狞的表情,就你这般模样,老子吹口气都能叫你散架,还妄想着打仗?
若能把爷这开山斧举起来,便允你参战!
话音未落,那柄巨斧已重重砸在地上,震得青石板嗡嗡作响。
少年血气方刚,哪经得起这般挤兑?猛地撞开潘凤钳制,脚下一个趔趄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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