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如遭雷殛,恍若新婚夜掀开盖头却见虬髯大汉。
希望之火骤然熄灭——若袁绍识破虚实再度来攻...
思及此,潘凤猛然挥斧劈向身旁投石车。
木屑纷飞间嘶吼道:速来助我毁尽这些军械!
将军这是?
绝不能让袁本初再得利器!潘凤吐出口中木渣,眼中燃着决绝之火。
赵云听闻潘凤的提议,一时语塞。潘将军……”
“子龙将军有何指教?”
“这些攻城器械……是否非毁不可?”
“自然。
若袁绍再度来袭——”
“且慢。”
赵云打断道,“或许……我们可以将它们运回平原城,充作己用?”
潘凤沉默。
当赵云与潘凤率领部队返回平原城,身后数十架攻城器械引得百姓欢呼雀跃。
在淳朴的民众眼中,敌军溃退、缴获颇丰,便是无可争议的大捷。好!”
“誓死追随玄德公!”
欢呼声如潮水般涌来。
潘凤坦然自若地向人群挥手致意,而初次经历这等场面的赵云却有些恍惚——若非要民口中高呼的是刘备之名,他险些以为这满城拥戴皆为潘凤所有。将军!”
熟悉的嗓音响起,潘凤无奈摇头。
那少年不知为何总爱黏着他。酒洒了……但烧鸡还在!”
少年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油纸包,鸡肉已被压得变了形,“就是凉了些,可味道极好!”
潘凤心头一暖,轻笑着揉乱少年的头发:“凉了便不吃了。
待战事平息,我带你吃更好的——你想好要吃什么了吗?”
少年眼睛一亮,却又依依不舍地将烧鸡包好塞回怀里:“好!但这只还能吃……晚些我去老张头那儿赊点酒,都说他家的酒……”
听着耳畔的絮叨,潘凤已不觉厌烦。
少年说过,父母早亡,大约平日无人愿听他讲话。其实……也不算太吵。”
潘凤暗想。
夜色沉静。
平原的城墙许久不曾这般安宁。
往日此时,必是火把通明严阵以待。
少年蹑手蹑脚地翻上城头,避开岗哨,蜷在角落仰望星空。
繁星如沸。
若非战乱,这夜色该有多美。
他每晚都来。
总有人告诉他逝去的双亲会化为星辰——他是不信的。
洛阳天子尚且难登天阙,何况土里刨食的父母?
可他还是来了。
唯有此处无人驱赶,唯有此刻万籁俱寂。
今夜却莫名心悸。
少年忽然打了个寒战。
金属碰撞声在城头响起,三爪铁钩牢牢扣住南墙砖石。
少年呆立原地,连潘凤等人也未曾料到,袁军竟在败退当日便发动夜袭,选择的还是最难攻克的南墙。呃——
十步开外,一名守军捂着喷血的喉咙倒下。
少年蜷缩在阴影里死死捂住嘴巴。
这个死角很安全,只要保持安静就不会暴露。
但城门插闩正被敌军撬动。
他盘算着再忍耐片刻,等袁军离开就去报信。
只要不被发现就好。
正如他所料,登上城墙的敌兵确实没注意到这个角落。
几人打出暗号,抛下绳梯准备接应同伙。
少年深吸一口气。敌袭!南门告急!
清亮的呐喊突然划破夜空,在寂静的平原上回荡。报——
传令兵撞进营帐时,潘凤正在擦拭战斧。袁绍偷袭南门!弟兄们正在......
什么?潘凤踢翻案几腾身而起。
谁又能想到白天刚丢盔弃甲的袁绍,当夜就敢卷土重来?
擂鼓聚兵!全军驰援南门!潘凤抄起战斧冲出帐篷,让子龙速来接应!城在人在!
当他单骑杀到南门时,城墙已成人间炼狱。
不断有士卒从垛口坠落,在夯土地面砸出怵目惊心的血花。抵住!潘凤的怒吼让守军士气大振。
但下一秒,一支羽箭狠狠钉进他的肩甲。
城外军阵中,袁绍勒马凝视战局。子远,这就是你说的守军不及反应?
许攸额角沁汗:主公明鉴,虽出了岔子......
放箭!袁绍突然挥手。
遮天箭雨扑向城头时,他冰冷笑意里淬着毒:今日必要踏平此城。
“该死的!”
潘凤疼得咒骂一声,顾不上查看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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