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疑惑道,“平 最喜轶闻,今日为何心事重重?”
贾诩将信笺展于案上,捏着眉心靠墙而立。
李佑率先拿起信件,众人围拢细看——探子急报:袁绍主力与公孙瓒在易京对峙时,白马义从突袭攻占雍奴城。
李佑怔住了。
袁绍与公孙瓒僵持多时,全因白马义从机动难防。
如今盟友小胜,贾诩却面沉如水,仿佛此战胜负反为不祥之兆。公孙瓒夺雍奴与易京成犄角之势,文和为何忧虑?”
李佑不解问道。
贾诩指节反复交叠:“不觉似曾相识?”
“伯川可还记得先登营如何覆灭?”
李佑话音顿止,蓦然惊觉其中关联。
......
雍奴城外的山丘上,
袁绍按剑而立,寒眸映照着城中冲天烈焰。
——————
白马义从全军覆没的噩耗七日内传至青州。
政务厅内死寂无声,刘备端坐主位,留守寿春的孙乾缺席外,谋臣尽聚于此。
原本被视作掣肘袁绍的幽州盟友,竟在须臾间兵败如山倒。
形势已至绝境。
世间万物,福祸相依。
刘备与公孙瓒互为犄角,一方有失,另一方难以施援。
然天无绝人之路,可谁能料到,近日连战连捷的白马义从,竟在短短几日内全军覆没?
“伯川,依你之见,伯圭将军还有胜算否?”
李佑揉了揉额角。
换作旁人,或许仍对公孙瓒抱有期望——胜负乃兵家常事,一战之败不足为虑。
但他岂能自欺欺人?失去白马义从的公孙瓒,犹如吕布弃了方天画戟,张飞封了丈八蛇矛,再难复昔日锋芒!
此战胜负尚在其次,李佑真正忧心的是公孙瓒一蹶不振。
若他肯整军再战,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只怕他龟缩不出,任由袁绍步步紧逼。
届时幽州必陷敌手!
李佑苦笑摇头。
公孙瓒对刘备有提携之恩,可眼下刘备鞭长莫及。
强攻冀州?纵使不惜代价拿下,怕也赶不及替公孙瓒收尸了。玄德公。”
李佑正色行礼,字斟句酌道,“经此惨败,伯圭将军恐难短期再起。
我等至多只能袭扰冀州,为其稍减压力。”
“唉!”
刘备长叹,眉宇间郁结着久违的颓唐,“若无伯圭当年相助,岂有刘备今日?”
“玄德公......”
李佑心中酸楚。
非不愿救,实不能救——袁绍在青州边境布防之严,更甚幽州。
昨日三千精骑刚入冀州便遭截击,只得撤回平原。
若再冒进,必陷重围。报!”
传令兵急促的通禀打破了沉寂。禀主公,城门处有袁绍谋士沮授求见!”
满堂愕然。
刘备与袁绍势同水火,沮授此刻孤身前来,必有蹊跷。引他进来。”
待传令兵退下,郭嘉眼中精光一闪:“玄德公,无论沮授有何图谋,终归是为拖延我军。
若涉及盟约之事,交由伯川应对便是。”
他袖袍轻振,冲李佑挑眉一笑,惹得后者莫名发怔。为何是我?”
“可记得桥蕤乎?”
郭嘉斜睨一眼。
平原谁人不知,这位军师的承诺唯有醉后才作数?袁术麾下的桥蕤便是前车之鉴。
文臣间早有名言流传:
“做人别学李伯川。”
“诽谤!纯属诽谤!”
李佑涨红了脖子高声叫屈,声线却虚浮得发飘。
政务厅内的凝重氛围被两人的斗嘴化解,刘备看着他们,心中涌起暖意,仿佛有他们在,一切困难都不足为惧。报!”
“主公,人已带到!”
众人尚未继续闲聊,沮授已被带至政务厅门前。袁公麾下沮授,拜见玄德公!”
刘备抬眼望去,只见来人身材瘦削,面容深邃,目光沉静如古井,波澜不惊,一身青袍显得飘逸不凡。先生不必多礼。”
刘备起身以示尊重,但并未还礼。
此时若过于热情,反而不合时宜。在下奉袁公之命,前来请和。”
沮授早有预料此行不会顺利,能得礼遇已是刘备仁义。请和?”
刘备神色骤冷,“我与袁本初虽无深仇,却也无可调和之处。
即便我应允,平原百姓也绝不会答应!”
他袖子一挥,语气坚决。玄德公,与我主合作对双方皆有利,还请三思。”
沮授劝道。先生无需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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