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既已破戒,自去领三十军棍。
淳于琼:......
平原政务厅内,诸葛亮手持竹简快步而入:
子仲商队传来冀州捷报!
他故意顿住话头,却见李佑头也不抬地继续与郭嘉对弈。奉先将军受袁本初重用,诸葛亮悻悻道,统领清河三万兵马,不过颜良为副将......
贾诩轻啜热茶:若真得重用,早该派去讨伐公孙伯圭了。茶盏氤氲间,他眯起眼睛:易京防线虽固,时日一长......
十日后。
急报震动平原——
公孙瓒竟筑起百尺易京楼。
幽州边塞,十万袁军连营如星火。
中军帐内,袁绍目光灼灼:子远?
许攸出列拱手:公孙瓒经雍奴之败,已是困兽犹斗。他余光掠过众谋士,只需......
话音未落,远处易京楼的轮廓在烽烟中若隐若现。
许攸微微怔住。
他不过是据实而言,全无谄媚之态,岂料这番实话正合袁绍心意。公孙瓒妄想据守不出便可逼退我军,实属痴心妄想。
依我之见,只需围而不攻,消磨其斗志,不出半月,易京必破!
袁绍略一颔首,默然不语,显然觉得半月之期犹嫌过长。主公。沮授近前禀道,子远之策固然妥当,然不妨在围困之际,同时掘地道直通易京城下。
妙极!袁绍欣然起身,话音未落,郭图已抢先一步出列。
这份欣喜,终究是来得太早了。臣有一计。郭图目光锐利如刀,吕奉先与刘备有不共戴天之仇,今统兵三万,更有颜良相助,不如令其攻打博平。
既可阻刘备援救公孙瓒,又能试探吕布忠心,此乃一石二鸟之策。
哈哈哈!袁绍仰天大笑,此计甚妙,当真妙不可言。
天助我袁本初......
......
月色如洗,沮授与田丰并肩而行,银辉为二人镀上一层朦胧光晕。沮公,明明围困足矣,何故提议大兴土木开凿地道?
沮授长叹:主公心急,我比主公更急。
吕奉先驻守清河,吉凶难料。
这些时日相处,其人虽与传闻无异,可我总觉得......
你是说他或有异心?
但愿是我多虑了。
......
易京高楼矗立云霄,仿佛能上达天听。
袁军围城数日,起初公孙瓒不以为意。
直至粮草渐尽,士卒陆续逃亡,将领纷纷叛离,他才开始思量:若当初败退后整军再战,结局是否不同?
他不敢深想,也不愿细究。
即便是公孙瓒,也难逃在错误中反思错误的宿命。
凭栏远眺,十里连营尽收眼底。
正自感伤时,忽闻楼下传来窸窣声响。来人!公孙瓒厉声喝问,因何喧哗?
部将田凯疾步登楼,神色慌张:袁军掘地道杀到城下了!请主公速带夫人撤离!
公孙瓒疾趋窗前,只见数千袁兵如潮水般涌来。
他颓然跌坐墙边,阖目长舒一口气——连日忧思的疲惫,此刻竟化作奇异的释然。主公!田凯急得手足无措。且唤夫人与吾儿来罢。
夕阳的余晖洒在城头,公孙瓒独自倚着墙垛,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鞘。
当他的目光扫过跪伏在地的田楷时,原本涣散的瞳孔骤然收缩,利刃出鞘的铮鸣声中,一道寒芒掠过谋士苍白的脸庞。主公三思啊!
田楷的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甲胄随着颤抖的身躯哗啦作响。
他望见主公扯落发冠时飞扬的乱发,恍惚间仿佛看到修罗现世。袁字旗已经插满易京城墙。公孙瓒的声音像浸透了雪水,他凝视着剑脊上滚落的泪珠,你以为袁本初会学那宋襄公的仁义?待他屠尽我公孙血脉,幽州铁骑的复仇之火必会烧红长城——到那时,谁来挡住草原上的豺狼?
剑光忽地大盛,映照着他嘴角决绝的弧度。
这位曾让乌桓人闻风丧胆的白马将军昂首望天:某家这辈子,不要窝囊的死法......
残阳如血的那一日,易京楼的飞檐见证了最惨烈的诀别。
黄河两岸的战鼓渐渐平息时,冀州军帐内正弥漫着另一种寒意。
郭图用袖口不断擦拭额角,看着主位上面沉似水的袁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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