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荀谌心中的怒火更甚管亥,可即便愤懑至极,他也不能挟持蔡瑁脱身。
此事必须有个交代——堂堂刘备使臣、颍川荀氏子弟,赴荆首日便玷污州牧发妻?这等 若传开,莫说他荀谌,整个荀氏都将颜面扫地。你家先生的话,莫非没听清?蔡瑁嘴角挂着讥诮。
管亥指节发白,若非顾忌荀谌安危,真想当场结果了这个奸佞。
他的命本就不值钱,昔年是大渠帅给的,如今是玄德公给的。
生死之事他从不畏惧,但该还的恩情定要偿还——这便是管亥立世之道。管将军。荀谌的声音沉稳得出奇,仿佛深陷重围的是旁人,他们不敢伤我,定要押我去见景升公。
我倒要看看,这荆州究竟是讲王法的地方,还是姓蔡的说了算!
管亥死死盯着蔡瑁,似要将这副嘴脸刻进骨血。
良久,随着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利刃坠地。
......
州牧府议事厅内,
荀谌、管亥与荆州文武静默而立。
这桩 分量不轻,却实在难以启齿——刘备特使竟在蔡府意图染指州牧正妻?
荀谌神色平静。
他很清楚,此事一旦外传必将身败名裂。
而刘表选择在私邸议事的用意也很明显:绝不能让风声走漏半分。
荀谌腰间佩戴着凤剑,立于厅堂 。
纵使他有天大的罪过,仍是刘备的使者,更携带着刘备的佩剑。
除了刘表,无人敢夺其剑、缚其手!
刘表坐在主位,双手交叠,眼中怒火与克制交织。
许久,众人才听到他低沉的声音:
“都说说吧......”
不等荀谌开口,蔡瑁立刻抢先发难。
诬陷一事,关键在于先声夺人,趁对方辩解前将罪名钉死。主公!”
蔡瑁高声道,“荀谌欺人太甚!我念及他是青州使臣,又是名士,才邀他赴宴。
主母得知后,特意回府,只为一睹荀家风采!”
“主母生怕失礼,甚至回房更衣,准备盛装迎客,敬酒示礼。
可这荀谌狼子野心,见主母天姿国色,竟纵容侍卫挟持我,趁机冲向耳房,意图不轨!”
“我厉声喝止,可这贼子竟口出狂言……”
“他说了什么!”
刘表怒不可遏。
蔡夫人是他的心头至宝,岂容他人觊觎?蔡瑁一番添油加醋,更让他怒火攻心,无暇思索其中蹊跷。
蔡瑁佯装犹豫,随即愤然道:“他竟大放厥词,称自己容貌俊朗,远胜主公。
还说若主母见了,怕是欢喜都来不及,怎会怪罪!”
“狂妄之徒!”
刘表拍案而起,剑锋直指荀谌,杀意凛然。
谎言之中掺入三分真,才更易取信于人。
荀友若的相貌确实出众,绝非年迈的刘表可比。
说“远胜”,倒也并非虚言!
面对剑锋,荀谌神色冰冷,目光如刃,毫无惧色。
他沉默不言,却硬生生压制了刘表的威势。贼子!我何曾亏待于你?”
刘表厉声质问,“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荀谌淡然直面剑锋,气势不减分毫。欲加之罪——”
“何患无辞!”
……
“欲加之罪?!”
刘表冷笑连连,“你的意思,是我的夫人和她的亲弟弟,不惜自污名节来陷害你?!”
“我敬刘备是英雄,尊你是君子,你却用这般荒谬之言搪塞我?!”
刘表死死盯着荀谌,手臂因愤怒而颤抖,连剑都握不稳。好!我给你机会解释!若说不清,即便上表天子,今日我也要治你的罪!”
荀谌神色平静,娓娓道来:
“今日蔡府之事,只需景升公细想,处处皆是破绽!”
“德珪将军称宴请在下,为何荆州文武尽数到场?此其一!”
“胡言乱语!”
蔡瑁立刻反驳。主公,我确实设宴款待荀谌,但宾客非他一人,只是以他为主角!”
荀谌冷笑:“既如此,为何我比诸位早到半个时辰?”
“分明是你心怀不轨,故意提前到场,只为趁隙行那龌龊之事!”
这不寻常啊!,
荀谌眉梢一扬,眼中讥讽更甚,
我怎会知晓景升公的夫人会赴宴?莫非连这种事也是你蔡德珪事先告知我的?,
我......,
蔡瑁被问得语塞,此话无论如何接都落了下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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