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孟起真乃当世瑰宝。李佑眯眼望向庭中落叶。这般实心肠的 ,郭嘉掸了掸衣袖并不存在的灰尘,掘地三尺也难寻第二个。
.....
厉兵秣马
襄阳城外尘烟蔽日,马超训练的西凉铁骑正如一柄渐露锋芒的利刃。
无数辎重车辆蜿蜒如龙,将战争的气息送往荆襄大地。
曹操不是坐拥父荫的江东稚虎,而是凭三尺剑打下九州的乱世枭雄。
刘备军帐中的烛火彻夜不熄,谋士们反复推演着各种可能——当双方底蕴尽出之时,胜负终究要交由苍天裁断。
暮雪初停,寒辉凝地,北风卷着碎银般的雪粒掠过兖州城垣。
许都曹府檐下,程昱掸落官袍上的冰晶。
夜半传召的铜铃犹在耳畔回响,虽不知曹公深夜所议何事,他依旧整肃衣冠踏过三重朱门。先生请。侍卫挑灯引路时,靴底正碾碎阶前薄冰。
程昱望着廊下新悬的鎏金宫灯——比去年冬至又多添了十二盏。
世人常道刘玄德府邸金玉满堂,却不知曹公光是为二十二位公子辟的习武场,就占了半条朱雀大街。仲德来得正好。曹操的嗓音穿透雕花槅扇,案几上荆州舆图被烛火镀了层金边。
曹昂与曹彰的虎豹骑标记压在新野隘口,徐晃、李典的赤旗分列两翼。子扬会在谷城接应。曹操指尖划过汉水,刘景升的江夏守军,可扛得住孤的虎豹骑?
程昱的瞳孔随着地图上朱砂箭头收缩:若遇诸葛亮的火攻——
淮河水师三日后北上。曹操忽然推开西窗,雪沫挟着战马嘶鸣涌入堂内,告诉子修,这趟他要学的不是破敌。
寒风卷起案角密函,露出二字残影。江陵入手,荆州便一分为二。
先取南郡,再图江东——当然这只是最理想的情形。案前黑袍男子摩挲着舆图边缘,当年十八路诸侯会盟,如今只剩我和那个织席贩履的刘备了。
此人绝非池中物...
程昱的袍袖微颤,片刻后正色拱手:主公此番欲带多少兵马?
铜雀金线绣的广袖下,手指轻轻交叠。仲德以为当带几何?
属下愚钝。程昱的腰弯得更深,屏风上的鹤影在他背上投下细密纹路。文谦、仲康、元让...曹操闭目轻唤,一个个名字如水珠坠入寒潭。
直到程昱突然跪倒:主公竟要抽空许都所有良将?
烛火在曹操眼中跃动:不妥?
若刘备趁虚袭取许都...
围魏救赵?”
笑声惊起檐下栖鸦,“朕倒要看看,他敢不敢来取这座囚着真龙的牢笼。
程昱的玉笏啪地砸在手心:正因天子在此...
反正天下人早骂我曹孟德是 。曹操突然抓起案上酒爵,琥珀光映着冷笑,再多骂名又何妨?爵中残酒泼墨般溅落在荆州舆图上,洇透了江陵二字。即便你们平日不言语,我也清楚,刘备帐下那个贾文和,暗中遣死士遍布四方,散布我曹操的恶名。
百姓无知,听信谗言,将我比作十常侍,喻为董卓,骂我是曹贼,斥我为挟持天子的奸佞。
这般污蔑,我早已听得厌烦!”
“但主公……”
“我明白你的意思!”
曹操抬手止住程昱,继续道,
“若天子落入刘备之手,我军必士气尽丧。
大汉四百年基业,虽衰未灭,无人愿顶着反贼之名征战!”
“最坏情形下,我军或需三四年方可恢复往日战力!”
“可你也该知晓,若刘备真敢如此,三四载光阴若未能灭我,等待他的唯有败亡一途!”
“这……”
见曹操如此笃定,程昱反倒迟疑。
然而他也深知,主公虽有脾性瑕疵,却从不虚言。
果然,
曹操微微一笑,凝视程昱道:
“仲德,我再问你——你觉得我对小皇帝如何?”
“主公务尽忠忱,衣食起居皆依天子制式,未曾怠慢!”
“不错!”
听罢此言,曹操摇头轻叹:
“可你亦知,这些年朝堂尽在我手,天子徒有其名,实则无权!”
言罢,
曹操缓缓起身,踱至程昱身旁,轻拍其肩问道:
“仲德,你素擅民政,可知灾年赈济为何只施粥,不供其他米面?”
“回主公,”
程昱拱手答:
“一则施粥最速,二来灾民饿久,若骤食干粮,恐脏腑难承,更难免噎毙之人。”
“正是!”
曹操颔首赞许,
“饭噎致死似为笑谈,然于饥民而言却属寻常。”
“仲德啊,”
“须知人对权欲之贪,远超食欲千万倍!”
“主公是说……?”
“不错!”
曹操低声道:
“若在十年前,我断不敢与刘备这般对弈。
但如今天子被我养成怯懦性子,心中却藏着世间至贪之欲!”
“一旦逃出许都牢笼,他必癫狂攫取权力,却无判辨军政之能。
仲德,你且想想——那样的平原城,将会何等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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