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梁师成慢悠悠地打出一张牌,声音同样低沉,“太学清流,新科进士…年轻气盛,口无遮拦也是有的。既然言辞有失体统,冲撞了圣心…皇城司自有规矩。蔡少保放心,咱家会让人‘提点’他们一二,好好‘静思己过’。” “提点”和“静思己过”几个字,被他咬得意味深长。这代表着罗织罪名、投入诏狱、甚至动用私刑!
“梁公明鉴。”蔡攸微微一笑,摸起一张牌,“啪”地一声推倒,“清一色,自摸。承让。”他面前的筹码又高了一截。这一局牌,他赢得漂亮;而针对秦桧和张浚的暗棋,也已悄然落下。
归途夺珠,曾府劫难
牌局终了,蔡攸满载而归(赢钱和达成目的)。辞别徽宗与几位权阉宰相,他坐上马车,在铁鹞和几名精锐“影卫”(蔡京提供的死士,已被蔡攸初步筛选掌控)的护卫下,驶出艮岳。
夜色已深,寒风呼啸。马车行至汴京内城一处相对僻静的街巷,忽闻前方传来女子惊恐的哭喊声和家丁的怒斥声,伴随着兵刃交击的脆响!
“停车。”蔡攸冰冷的声音从车内传出。
铁鹞如狸猫般窜上马车顶棚眺望,迅速回报:“主人,前方似是曾府车驾遇袭!十数名蒙面贼人围攻,护卫死伤惨重,贼人正欲劫掠车中女眷!”
“曾府?”蔡攸脑中瞬间闪过情报——前宰相曾布,虽已致仕,但门生故吏遍布朝野,是旧党(元佑党人)残余势力的重要旗帜。其府邸就在附近。遇袭的是曾布的双胞胎小妾!这对姐妹花年方豆蔻,不仅容貌绝丽,更曾布身份,在清流士林中颇有名声。
“曾布…元佑余孽…”蔡攸眼中寒光一闪,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这对姐妹,是麻烦,也是…绝佳的棋子!若能掌握在手,既可打击曾布一系的清流势力,将来或可用作联姻工具收买某些人,更可…作为一件特殊的“贡品”或“礼物”,在关键时刻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影卫听令!”蔡攸的声音如同出鞘的利刃,“杀光贼人,救下曾家小姐!要活的,毫发无伤!”
“是!”车外传来几声低沉短促的应答。四道黑影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瞬间从马车周围消失,扑向前方的战团。
车外厮杀声骤烈,但很快平息。铁鹞回报:“主人,贼人已尽数诛杀!共十三人。曾府护卫…仅存两人重伤。两位小姐受惊,但无碍。”
蔡攸这才缓缓推开车门。寒风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街巷中横七竖八躺着贼人和曾府护卫的尸体。一辆华贵的马车倾倒在旁,车帘被扯开,两名身着素雅袄裙、容貌几乎一模一样的绝色少女,正瑟瑟发抖地抱在一起,脸色惨白如纸,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她们惊恐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蔡攸一行人,如同受惊的小鹿。
蔡攸的目光扫过那双胞胎绝色的容颜,如同审视两件精美的瓷器。他脸上露出一丝温和(却毫无温度)的笑容,走下马车:
“二位小姐受惊了。本官蔡攸,路遇不平,贼人已伏诛。此地血腥,不宜久留。请二位小姐移步本官府中暂避,待天明,本官自会派人护送二位回府,并向曾老相公说明缘由。” 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蔡…蔡少保?”其中一位胆子稍大的少女抬起泪眼,认出眼前这位正是如今圣眷最隆的新贵,更是祖父曾布平日在家深恶痛绝的“奸佞”之一!落入此人手中?她心中更加恐惧,下意识地摇头:“不…不敢劳烦少保…我们…我们可以自己回去…”
“贼人虽除,但夜路难行,恐有余孽。”蔡攸笑容不变,语气却冷了几分,“况且二位小姐受此惊吓,需好生安神休养。本官府中清静,亦有良医。莫非…二位小姐信不过本官?” 他身后的影卫,默然上前一步,无形的压力笼罩下来。
两个涉世未深的少女,刚经历生死劫难,面对位高权重、手段狠辣的蔡攸,以及他身后那些散发着血腥气的沉默护卫,哪里还有半分抗拒的勇气?她们如同被猛兽盯上的猎物,只能瑟瑟发抖,在蔡攸“温和”的目光注视下,被铁鹞“请”上了蔡攸那辆更宽敞、更华丽的马车。
马车重新启动,碾过冰冷街道上的血污,驶向少保府的方向。车内,双胞胎姐妹紧紧依偎,惊恐的泪水无声滑落。车外,蔡攸闭目养神,嘴角却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秦桧、张浚,未来可能的宰相,已在诏狱中“静思”。
曾布这对名满京华的双胞胎小妾,如今成了他笼中的金丝雀。
一手囚龙,一手攫珠。
这汴京城的夜,越发深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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