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娘贼!蔡攸狗官!给洒家滚出来!”鲁智深声如洪钟,震得院中树叶簌簌落下,“你把林冲兄弟弄到哪里去了?!快把人交出来!否则,洒家今日便拆了你这鸟窝,超度了你这祸国殃民的国贼!”
原来,鲁智深与林冲乃是生死之交(大相国寺结义)。林冲被构陷下狱,他心急如焚,多方奔走营救却无门路。后来打听到林冲被神秘人从死牢提走,线索指向蔡攸这座别院。鲁智深性如烈火,又刚在大相国寺旁的酒馆喝了一肚子闷酒,听闻消息,哪里还忍得住?当即提了禅杖,一路打将过来,要救他的林冲兄弟!
鲁智深这一闯,声势骇人!别院中隐藏的影卫瞬间被惊动!七八条黑影如同鬼魅般从暗处扑出,手中短刀匕首闪烁着致命的寒光,直取鲁智深周身要害!这些影卫都是蔡攸亲手训练或筛选的精英,出手狠辣,配合默契!
“来得好!一群藏头露尾的鼠辈!”鲁智深狂笑一声,面对围攻毫无惧色!手中那根沉重的镔铁禅杖舞动开来,竟如同灯草般轻巧!刹那间,只见一团乌光裹挟着风雷之声,在院中炸开!
“叮叮当当!”金铁交鸣之声爆豆般响起!
“啊!”“呃!”
惨叫声接连响起!影卫的短兵在无坚不摧的禅杖面前如同朽木!一个照面,就有三名影卫被禅杖扫中,筋断骨折,吐血倒飞出去!剩下的影卫也被那狂暴的力量和精妙的杖法逼得连连后退,险象环生!鲁智深如同一头发狂的巨象,势不可挡,禅杖所向,人仰马翻!眼看就要冲破阻拦,杀到蔡攸面前!
梁红玉早已拔剑在手,护在蔡攸身前,眼神凝重无比。她看得出这和尚的武功之高,力量之猛,远超她之前遇到的任何对手!即便是她亲自上,也未必能挡其十招!铁鹞也带着更多影卫从后院冲出,但面对这尊煞神,也显得杯水车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虚弱却充满震惊与焦急的声音响起:
“智深兄弟!住手!不可鲁莽!”
只见林冲在两名侍从的搀扶下,踉跄着从“静武轩”奔了出来!他脸色苍白,背上的伤口因剧烈动作而崩裂,渗出鲜血,但眼神却充满了焦急!
鲁智深闻声,狂暴的攻势骤然一停!他瞪大铜铃般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容憔悴、背上染血的林冲:“兄…兄弟!你…你没事?这狗官没害你?”
林冲急步上前(伤口疼得他冷汗直流),挡在鲁智深与蔡攸之间,急声道:“智深兄弟!误会!天大的误会!是蔡少保…是主公将我从死牢救出!若非主公搭救,我林冲此刻早已是开封府刑场上的无头之鬼了!主公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你岂可恩将仇报!”
“什么?!”鲁智深如遭雷击,手中沉重的禅杖“哐当”一声杵在地上,砸碎了几块青砖。他看看焦急的林冲,又看看被梁红玉和影卫护在身后、脸色平静无波(实则内心狂喜)的蔡攸,巨大的困惑和尴尬涌上他那张赤红的脸。
“他…他救了你?这…这…”鲁智深挠着锃亮的光头,酒醒了大半,一时间手足无措。他生性耿直鲁莽,却最重情义,恩怨分明。若蔡攸真救了林冲,那他刚才的举动,岂不是恩将仇报?
蔡攸见状,心念电转,知道这是天赐良机!他推开挡在身前的梁红玉(这个动作让梁红玉心头一紧),排开众影卫,独自一人,面无惧色地走向那尊如同怒目金刚般的鲁智深!
“大师好身手!好义气!”蔡攸朗声道,声音带着真诚的赞叹(至少听起来如此),仿佛刚才被砸烂的不是他的大门,被打伤的不是他的手下,“为救结义兄弟,独闯龙潭,视我这些护卫如无物!这份肝胆,蔡某佩服!”
鲁智深被蔡攸这从容不迫的气度和夸赞弄得更加尴尬,讷讷道:“洒家…洒家鲁莽了…不知你…你救了林冲兄弟…”
“不知者无罪!”蔡攸大度地一摆手,目光灼灼地看着鲁智深,“林教头乃国之栋梁,蒙冤受屈,蔡某身为朝廷命官,岂能坐视忠良遭难?搭救林教头,乃是分内之事!倒是大师这份赤诚热血,让蔡某深感江湖之中,仍有真豪杰!”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惋惜:“只是…大师今日闯我府邸,伤我护卫,此事若传扬出去,恐对大师不利。蔡某虽不才,在官面上倒也能说得上几句话。大师若信得过蔡某,不如…就在此别院暂住几日?一则避避风头,二则…也可与林教头叙叙旧,看看他的伤势恢复如何?待风平浪静,大师是去是留,蔡某绝不阻拦!”
蔡攸这番话,滴水不漏。既给足了鲁智深面子,点明了他的困境(闯官宅伤人),又抛出了无法拒绝的诱饵(与林冲相聚)。鲁智深本就因误会而愧疚,又见林冲确实被蔡攸所救,伤势也在处理,加上蔡攸言语恳切,态度真诚(表面),他那颗直来直去的心,顿时被软化了大半。
“这…”鲁智深看了看一脸恳求的林冲,又看了看气度沉稳的蔡攸,再想想自己闯下的祸,终于重重叹了口气,将禅杖往地上一顿:“罢了!洒家错怪了蔡大人!要打要罚,洒家认了!至于留下…哼,洒家是粗人,受不得拘束!不过为了林冲兄弟的伤势,在此叨扰几日也无妨!但洒家把话撂下,洒家只认林冲兄弟,可不拜什么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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