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步险棋,一旦控制不好,假戏真做,可能导致西北真正陷入战火。但收益也同样巨大,可谓一石三鸟。
吴用沉吟片刻,羽扇再次轻摇起来,脸上露出了钦佩之色:“主公此计,虽险实妙!化被动为主动,一举三得!只是,这戏要做得真,需要西夏那边完美配合。”
“所以,必须立刻启动我们的棋子了。”蔡攸断然道,“先生,立即通过最安全的渠道,向兴庆府的‘老和尚’(指摄政王阿里罕的代号)发出指令:启动‘惊蛰’计划!具体方略,由你拟定,核心是让西夏‘主动’挑衅,我军‘被迫’反击,场面要宏大,战斗要激烈,但伤亡要可控,最终以我军‘惨胜’、击退西夏进攻为结局。告诉阿里罕和萧干,放手去做,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明白!”吴用领命,立刻走到密室一角,开始用密码书写指令。他的笔走龙蛇,一条条看似平常、实则暗藏玄机的指令被加密后,将通过数条独立且隐秘的渠道,以最快速度传向遥远的西夏都城兴庆府。
与此同时,在西夏兴庆府,那座充满异域风情的皇宫深处,权倾朝野的摄政王阿里罕,在深夜接到了来自长安的密令。他屏退左右,在灯下仔细解读着密码,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他立刻秘密召见了已是西夏兵马元帅的萧干。
萧干看完密令,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但很快被坚定取代。他低声对阿里罕说:“王爷放心,此事交由末将。李良辅将军那边,我去说服。至于吐蕃那几位‘归顺’的头人,正好让他们打头阵,试试宋军的斤两,也让他们彻底断了别的念想。”
很快,在西夏的朝堂上,以萧干、李良辅(已被萧干拉拢)为首的“主战派”开始鼓噪,声称得到密报,宋军正在边境集结,意图趁西夏不备发起攻击,应先发制人。阿里罕则在背后推波助澜。西夏国主年幼,朝政由阿里罕把持,最终“决定”对宋采取强硬姿态。
边境线上,气氛骤然紧张。由扎西、多吉、朗日率领的吐蕃部队率先进行挑衅,与宋军边防部队发生摩擦。紧接着,西夏的“铁鹞子”骑兵开始在边境大规模集结,战鼓声震天动地。一场看似由西夏主动挑起、规模空前的边境冲突,在靖康二年这个看似平静的夏末,骤然爆发!战争的阴云,首先笼罩了西北的天空,完美地掩盖了来自北方那个更大、更致命的威胁。
而这一切的导演蔡攸,则在长安的密室中,静静地等待着西北“战报”的到来,以及随之而来的、他用以应对汴京危局的“正当理由”。一场关乎国运、也关乎他自身命运的大戏,就此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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