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谌对“义父”的含义似懂非懂,但见母亲如此说,便乖巧地点点头,对着蔡攸跪下,磕了个头,稚声道:“儿臣……拜见义父。”
蔡攸脸上笑容更盛,伸手将赵谌扶起,道:“陛下请起。臣定当竭尽所能,辅佐陛下,廓清寰宇!” 这一刻,“义父”的名分虽无实际权柄的提升,却在礼法与人情上,将蔡攸与小皇帝赵谌牢牢绑定,使其摄政之位,更具“合法性”与“亲情”的外衣。
离开皇帝寝宫,蔡攸又来到了西宫太后田中美惠的居所“凝香阁”。田中美惠早已得到通报,盛装出迎。她虽来自扶桑,但久居中原,举止已颇具汉家贵妇风韵,且别具异域风情。她深知自己能在异国他乡享有如此尊荣,全赖蔡攸之力。
“臣妾参见王爷。”田中美惠盈盈下拜,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敬畏与讨好。
“太后不必多礼。”蔡攸虚扶一下,径直走入阁中。不久,太皇太后韦氏(韦贵妃)和小刘妃也应召而来。蔡攸便在凝香阁设下小家宴,与三位先帝的妃嫔一同用膳。
席间,蔡攸谈笑风生,不再谈论国事,而是说些风土人情、奇闻异事,甚至询问田中美惠一些扶桑习俗。他的态度随意而亲近,仿佛家人一般。韦太皇太后经历风波,早已认清现实,此刻只求安稳,言语间颇为奉承。小刘妃年轻,劫后余生,对蔡攸既有感激,又因其权势而心生仰慕,席间笑语盈盈,眼含春水。田中美惠则心思玲珑,巧妙周旋,使得气氛融洽。
宴毕,蔡攸并未离去。夜色渐深,他自然而然地留宿于凝香阁。这一夜,凝香阁内红烛高烧,暖香浮动。蔡攸先是与田中美惠缠绵,这位异国美人曲意逢迎,展现出别样的风情。随后,韦太皇太后和小刘妃竟也被召入阁中侍寝。蔡攸似乎有意以此种方式,彻底征服和占有这些代表着前朝皇权最后印记的女人,在她们身上宣泄权力带来的极致快意,同时也是一种最深层的掌控与宣告。
韦氏半推半就,心中既有屈辱,又有一种奇异的、依附强者的安全感。小刘妃则是羞涩中带着大胆,将蔡攸视为乱世中唯一的依靠。田中美惠则更懂得如何取悦这位主宰者。在这一方暖阁之内,尊卑暂时模糊,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与权力的交织。蔡攸用这种近乎荒诞而又极具象征意义的方式,向整个宫廷,也向他自己证明,旧时代的一切,从权力到女人,都已彻底被他踩在脚下。而韦氏、小刘妃、田中美惠,在这强力的“庇护”与占有下,竟也生出一种扭曲的“幸福”与“安全”感,仿佛找到了在这乱世中生存下去的畸形支柱。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悄无声息地传遍了宫廷的每一个角落。
皇后朱琏独坐在空旷的坤宁宫中,对镜自照。镜中的容颜依旧美丽,却带着化不开的愁绪与孤寂。宫人低声的禀报,像一根根细针,扎在她的心上。她知道了蔡攸认子,知道了他在凝香阁的荒唐夜。前者,是政治上的彻底臣服;后者,则是情感与尊严上的无情践踏。她感到一种刻骨的寒意和巨大的失落。那个男人,掌控了她儿子的江山,如今,连她作为女人和皇后最后一点虚幻的尊严,似乎也要剥夺。她与蔡攸之间,那层因共同经历患难而勉强维持的、微妙而脆弱的关系,在这一夜,似乎彻底碎裂了。前路茫茫,她与儿子的命运,将完全系于这个越来越难以看透、越来越强势的“义父”兼权臣的一念之间。这种无力感,让她陷入了无尽的惆怅与恐惧之中。
而此刻的蔡攸,站在凝香阁的窗前,望着黎明前最黑暗的夜空,心中没有一丝波澜。情感的羁绊,早已被他摒弃。他需要的,是绝对的控制力,是毫无阻碍的权柄。朝堂已清,后宫已伏,军心已附,民心已收。通往最高权力的所有障碍,都已扫平。江南这块基石,已被他用钢铁与蜂蜜、鲜血与土地,浇筑得坚不可摧。
是时候,将目光投向北方,去进行那场迟来已久的、决定华夏命运的最终决战了。他的野心,如同这即将破晓的黎明,再也无法被黑夜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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