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多数官员听闻此稳健乃至保守的战略,反而松了口气。
蔡攸随即进行人事部署:
“张浚!着你以枢密院主导,总揽全局战略协调,重点筹划北方游击事宜,联络可能存在的抗金力量!”
“秦桧!内部整饬、财政开源、对外虚与委蛇之议和,乃宰相之责,由你全权负责!务必稳定后方,迷惑虏廷!”
两人肃然领命。
至于最为关键的肃反、监察与秘密行动部分,蔡攸则没有在朝堂上明言,只是淡淡道:“为确保政令畅通,清除内患,一些非常之举,本王将直辖处理。”
朝会散去,蔡攸回到秦王府地下密室。这里等候的,才是他真正的核心力量,一个相互制约、只效忠于他个人的秘密权力网络。
密室中仅有数人:
吴用(学究):常年经营西北、中原情报网,是蔡攸“暗卫”系统的最高负责人。暗卫主要负责对外情报刺探、重要目标的暗杀、以及对蔡攸本人及其核心圈层的贴身护卫。人员精干,行动诡秘。
公孙胜(少天师)与铁鹞:此二人共同执掌“影卫”。公孙胜以其江湖地位和法术能力,网罗奇人异士,负责监控官员、士绅、乃至军队高层的动向,侧重于“虚”的层面,如舆论、信仰、异常能量;铁鹞则带领实战高手,负责具体的跟踪、抓捕、刑讯,侧重于“实”的层面。影卫的主要职能是对内监控,确保忠诚。
燕青(浪子)与武松:此二人统领“太平社”,该组织由绿林好汉、退伍老兵、市井豪杰构成,人数众多,分布广泛。主要负责地下秩序的维持、特定任务的执行(如保护重要人物家属、处理不便官方出面的麻烦),同时也是重要的兵源储备和民间眼线。
此外,还有三名身着暗紫色忍装、面容姣好却眼神冰冷的女子静静立于最阴影处——她们是伊赫千代、伊赫月影、伊赫紫炎三姐妹,统领着一支由百名精锐忍者组成的部队。这支力量是蔡攸的终极底牌之一,直接对他负责,任务包括:监视暗卫、影卫、太平社的动态,执行最高难度的刺杀与渗透,以及在关键时刻充当最后的仲裁者。她们的存在,确保了蔡攸对所有秘密力量的绝对控制和相互制衡。
蔡攸没有废话,直接下达指令:
“学究(吴用),暗卫重心北移,全力渗透金国高层,尤其是设法接触目标人物宇文虚中,启动‘棋子’计划,不惜代价,长期经营。”
“天师(公孙胜)、铁鹞,影卫全力开动,监控朝野,尤其是新附官员和赵氏余孽,凡有异动,立报!必要时,铁鹞你可先行处置。”
“小乙(燕青)、二郎(武松),太平社配合影卫行动,稳定地方,吸纳有用之人,保持战备。”
“千代,你们的人,盯紧所有环节。我要知道每一股力量的忠诚与效率。”
众人凛然遵命,他们深知自己只是这张巨大权力网络中的一环,而网络的核心,唯有蔡攸一人。
当密室重归寂静,蔡攸独自站在北地舆图前,指尖划过长江。表面的谦恭与推辞之下,是绝对的掌控与冷酷的算计。小皇帝的让权,太后的托付,朝臣的恳请,不过是他巩固权力合法性的一道程序。而真正的力量,则来自于脚下这个隐秘的、相互制衡的暴力与情报机器。
“一年,‘惊蛰’……”他低声自语,目光冰冷地锁定黄河以北,“金虏,且让你再猖獗一年。待我这四把暗刃磨利,根基深固,便是你这滔天洪水,倒灌逆流之时!”
应天府的黄昏,暮色苍茫。新朝的命运,就在这朝堂的推让表演与密室的冷酷部署中,踏上了一条充满权谋与血腥的“惊蛰”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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