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攸率领的南返队伍,浩浩荡荡,绵延十数里,旌旗招展,甲胄鲜明。不同于北上时的隐秘疾行,此番回归,蔡攸有意彰显实力与威仪。队伍核心,不仅有萧远山、杨再兴、张宇初等原班心腹,更增添了韩世忠、吴阶、吴麟等西北骁将及其麾下数千百战精锐。此外,王蕴之、钱婉凝、梁红玉、折浣香、李师师、李清照、耶律果里、耶律普速完等诸位王妃、夫人及其子女,连同大批侍女仆从、辎重车辆,组成了庞大的眷属队伍。队伍中,还有一批身份特殊、衣着光鲜、略显羞涩的年轻女子,她们便是蔡攸在长安时承诺赐予众将的、来自秦王府内院的侍女和“颜值虎卫”女兵。
这支汇聚了南北精锐、文武兼备、家眷相随的队伍,本身就是一个强大的移动堡垒和权力象征。沿途所经州县,地方官员无不倾城而出,远迎数十里,奉上丰厚的劳军物资,战战兢兢地聆听摄政王或许只是随口的一句垂询。百姓则夹道围观,既为这难得一见的雄壮军容所震撼,也为这支队伍所代表的、似乎能带来安定生活的强大力量而感到一丝莫名的安心。蔡攸时而策马前行,检阅沿途驻军;时而换乘马车,与家眷共处,享受天伦。他通过这种方式,向整个江南乃至江北宣示:他蔡攸,不仅牢牢掌控着江南,更整合了西北的雄厚资源,根基之深,已非任何势力可以轻易撼动。
经过近一个月的行程,队伍终于抵达应天府外。此时,已是靖康五年的初春。江南草长莺飞,春意盎然,与塞外的肃杀形成了鲜明对比。
应天府城外,以右相张浚、左相秦桧为首,枢密院、宰相府、六部主要官员,以及留守江南的林冲、宋江、卢俊义、燕青、刘琦、石秀、杨雄、刘唐等将领,早已率领属官及仪仗,在十里长亭迎候。场面之隆重,远超蔡攸第一次以摄政王身份驾临应天之时。
“臣等恭迎王爷凯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山呼海啸般的恭迎声,响彻原野。
蔡攸端坐于乌骓马上,接受众人的朝拜。他目光扫过张浚、秦桧,见二人气色沉稳,显然江南政务井井有条;又看向林冲、刘琦等将,见其麾下军容更胜往昔,心中甚慰。
“众卿平身。”蔡攸声音平和,却自带威严,“本王北行期间,江南赖诸位悉心治理,将士用心戍守,方得安稳。辛苦了。”
“此乃臣等本分!” 众人齐声应答。
简单的迎接仪式后,庞大的队伍缓缓进入应天府。城内更是万人空巷,欢呼声不绝于耳。蔡攸直接返回了规模宏大的秦王府。府内早已洒扫庭除,准备停当,迎接主人和众多新来的家眷。
安顿下来后,蔡攸并未急于休息,次日便在秦王府的正殿“承运殿”召集了核心文武会议。张浚、秦桧、林冲、刘琦、以及刚刚随行的韩世忠、吴阶、萧远山、杨再兴等人齐聚一堂。
“张相、秦相,本王北行这数月,江南新政推行如何?且详细报来。”蔡攸开门见山。
张浚率先出列,手持笏板,神色振奋:“回禀王爷!托王爷洪福,去岁定策之‘富民强兵’诸事,已初见成效!”
他详细禀报道:“‘富民贷’一事,由‘三江商社’联合各家巨贾出资,户部(崔焱、卢弘毅)协同监管,已在江南东、西两路及部分江北州县试行推行。首批低息借贷已发放至数万户农户及数千城镇手工业者、小商贩手中,用于购买新式曲辕犁、筒车农具,或扩充作坊店铺。民间反响热烈,称颂王爷仁德!预计今春耕种效率将大幅提升,市面交易亦显活跃迹象!”
“工坊筹建,”张浚继续道,“依王爷所赐图纸,于金陵(今南京)、镇江、苏州等地选址兴建的大型兵器工坊已初具规模,工匠招募顺利,待遇优厚,士气高昂。改良秦弩已开始小批量试制,叠叠炮的关键部件也在攻关之中。镇江、明州(今宁波)的大型造船厂船坞已建成,龙骨铺设完毕,开始建造第一波两千料(约载重120吨)的海船!工匠们对王爷所绘之图,惊为天人,日夜钻研!”
“水师组建,”刘琦接口禀报,“末将奉王爷令,南下总督水师。现已招募熟谙水性之壮勇八千余人,以刘唐、杨雄、石秀为副将,日夜于长江口及沿海操练舟楫、阵法。待新船下水,即可配属成军!假以时日,必成一支海上劲旅!”
秦桧也补充了财政税收的改善情况,虽然前期投入巨大,但随着经济活跃,商税已有增长苗头,加之对寺庙的“特别捐输”仍在持续,国库尚可支撑。
蔡攸仔细聆听,不时询问细节,对取得的进展表示满意:“诸位辛苦了!新政初启,能有此局面,殊为不易。然,此仅是开端,万不可懈怠。需持续投入,严格监管,务求实效。” 他特别强调,“工匠待遇务必保障,有杰出贡献者,重赏不吝!水师训练,贴近实战,不可徒具形式!”
听取汇报后,蔡攸话锋一转,开始进行人事和资源的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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