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点拓展:不再满足于临时性的停靠补给。要选择关键航路上的重要港口(如占城、三佛齐、注辇等),通过贸易、援助乃至武力威慑,建立永久性或半永久性的商站、货栈,甚至争取获得小块租借地,作为舰队补给、商品中转和情报收集的前进基地。
钱广源听得心潮澎湃,这意味着三江商社将从一家大型贸易公司,向一个拥有国家背景、兼具商业和军事色彩的庞然大物蜕变。张顺、阮小七等人更是摩拳擦掌,远洋探险、搏击风浪、劫掠异域,这比在近海剿匪刺激多了。
三、 蛟龙入海:乘风破浪三万里
新的国策以极高的效率付诸实施。在朝廷巨资注入和政策扶持下,明州、泉州、广州等地的造船厂日夜赶工,一艘艘体型更大、结构更坚固、配备小型旋风炮和强弩的“福船”、“广船”下水。三江商社迅速组建了数支拥有数十艘大海船的庞大远洋商队。
张顺、阮小七各率一支分舰队,作为商队的武装护卫和先锋。他们不再满足于在东亚海域活动,船头指向了更遥远的南方和西方。
一支由张顺率领的舰队,满载货物,沿着古老的航线,经占城、真腊,穿过马六甲海峡,进入了浩瀚的印度洋。他们抵达了富庶的“注辇国”(印度科罗曼德海岸),用中国的丝绸瓷器换取了当地的珍珠、宝石、香料和象牙。期间,一支不明身份(可能来自阿拉伯或当地土王)的船队试图劫掠,被张顺舰队以精准的弩炮射击和凶悍的接舷战击溃,缴获甚丰。此战,让“宋”字船旗在印度洋初显锋芒。
另一支由阮小七率领的舰队,则更加大胆,他们利用信风,尝试了一条更偏南的航线,甚至一度靠近了传说中的“黑人大陆”(东非海岸)的边缘,带回了犀角、龙涎香和一些前所未见的奇珍异兽,虽损失了一些船只,但其探索精神和对未知航路的开拓,意义非凡。
这些远航,不仅带回了价值连城的货物,填充了蔡攸日益干瘪的国库,更重要的是,它们绘制了更精确的海图,积累了宝贵的远洋航行经验,与沿途诸多邦国建立了初步联系(或威慑),为大宋的海上影响力扩张奠定了坚实基础。海量的财富通过海路源源不断输入,使得蔡攸有足够的资本继续推行他的内政改革和军备强化。
与此同时,张俊坐镇明州,总揽全局,将海上获得的财富,一部分用于扩建舰队、犒赏将士,另一部分则通过隐秘渠道,输送给蔡攸,用于巩固其权力核心。一条以海洋为纽带,连接着权力、财富和武力的新链条,已然成型。
当北方的烽火暂时平息,陆上的权力斗争暂告一段落,大宋这艘巨轮,在摄政王蔡攸的掌舵下,已经悄然调整了航向,将未来的国运,更多地寄托在了那片充满机遇与风险的蔚蓝之上。暗流在朝堂下涌动,而宏图,已在无垠的大海上铺展开来。一个陆海并重的帝国雏形,正在波诡云谲中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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