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元元年冬,京师西郊,昔日的皇家猎苑“上林苑”已模样大变。高大的牌楼矗立,匾额上乃皇帝御笔亲题的五个鎏金大字——“皇家武备学堂”,在冬日苍白的阳光下熠熠生辉,自有一番肃杀威严之气。苑内,昔年供帝王游猎的亭台楼阁多被改建为校舍、营房,广阔的草场被平整为巨大的演武场,设有跑马道、射圃、障碍、以及模拟城防的土垣和壕沟。这里,即将成为大秦帝国新一代将星的摇篮。
一、 隆重开学,帝训定调
腊月十六,黄道吉日,武学开学大典隆重举行。辰时正,鼓乐齐鸣,旌旗招展。全校师生、以及受邀观礼的文武重臣、勋贵代表,皆身着礼服,肃立于校场。
吉时到,号炮三响。皇帝蔡攸身着戎装(非祭祀衮服,而是更具实战气息的铠甲外罩龙纹锦袍),在枢密使韩世忠、耶律大石、吴玠 等一众高级将领的簇拥下,登上了点将台。他没有坐在预设的龙椅上,而是如普通将帅般站立台前,目光如电,扫过台下那一张张或年轻、或沧桑、但都充满渴望与热忱的面孔。这些学员,有从北疆血战中遴选出的百战悍卒,有军中将领的子侄,有通过新设“武举”脱颖而出的民间俊杰,还有一批身份特殊、备受关注的岳家军 阵亡将士遗孤。
全场鸦雀无声,唯有寒风卷动旗帜的猎猎作响。
蔡攸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金属般的质感与不容置疑的力量:
“将士们!学员们!” 他开口便用了最亲切的称呼,“今日,朕心甚慰!为何?因我大秦,终有了自家培育将帅之摇篮!以往为将,或凭勇力,或赖世袭,或机遇使然。然,欲建强军,保国安民,开疆拓土,非有通晓古今、明达事理、忠勇智信之将才不可!”
他略一停顿,声调陡然提高:“何为将才?绝非仅匹夫之勇!朕今日为武学定下规矩:为将者,首重忠勇!忠于国家,忠于百姓,勇于任事,勇于牺牲!此乃根基!”
“然,仅有忠勇,不过一悍卒耳!为上将者,须通谋略,知己知彼,运筹帷幄;须晓地理,山川险隘,了然于胸;须识天时,阴阳寒暑,皆为所用;更须善器械,知火器之利,明城防之固,方能克敌制胜!”
“这,便是朕设立武学之宗旨!要尔等在此,不仅练就万人敌的武艺,更要习得统帅千军万马的韬略!要尔等明白,为将之道,乃是一门精深学问!望尔等潜心向学,砥砺前行,将来为国羽翼,成为朕之卫霍、朝廷之干城!”
“万岁!万岁!万岁!” 台下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学员们热血沸腾,将领们亦感振奋。皇帝亲自担任山长,并定下如此高标准,可见对武学期望之深。
皇帝随即宣布,任命韩世忠 为武学总教习,全权负责教学训导;耶律大石、吴玠、刘琦 等为特聘教授,定期前来授课;林冲 为枪棒总教头,呼延灼 为鞭锏教头,史文恭(以其高超箭术与马战能力)为骑射教头,卢俊义 因武艺全面、根基扎实,被任命为武艺总督导,负责学员基础武艺的考核与提升。
二、 教学新貌,砺剑铸魂
武学的课程设置,彻底打破了传统将门家学或行伍经验的模式,体系严谨,注重实用。
文课(谋略堂): 由韩世忠、诸葛长风(兼授兵法大略)等主持。课堂上,巨大的沙盘模拟着北地山川关隘,学员们分为攻守双方,在耶律大石 的指导下进行推演,战术、后勤、天气、士气等因素均需考量。舆地课上,学员需亲手绘制边境详图,标注水草、道路、隘口。城防课 则在外聘的将作院大匠指导下,学习如何修筑、加固乃至爆破各种工事。
武课(演武场): 气氛更加热烈。林冲 教授枪法,招式简洁狠辣,专为战场厮杀;呼延灼 的双鞭之法,重在破甲与近身格斗;史文恭 的骑射要求极高,人马合一,箭无虚发;卢俊义 则总揽各项基础武艺,对学员的拳脚、刀盾、耐力进行严格训练。此外,还有刘琦 定期来讲授水战要诀,甚至利用附近河流进行小规模舟师操演。
最引人注目的,是火器科。在远离校舍的特定靶场,学员们首次系统接触并学习操作叠叠炮、神臂弩 等利器。诸葛长风 派来的将作院匠师详细讲解构造、射程、保养及战术应用。轰鸣的炮声和巨大的威力,让这些未来的将领们深刻认识到科技的力量。
学员构成也体现新意。除了军中选送,还特别重视从民间选拔。年初,朝廷仿文举开武科,分内场(默写武经、策论)和外场(骑射、刀枪、力量、技巧)。一名来自山东、名叫辛弃疾 的年轻人文武双全,策论《御戎十策》见识超群,武艺娴熟,尤其擅长骑射与突袭战术,被钦点为武状元,直接进入武学高级班深造。他的到来,为武学注入了一股蓬勃的锐气。
三、 革新与阻力,力排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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