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喉间哽咽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最终,她还是败给了心底的软肋,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带着破碎的妥协:“好……我舔……”每一个字都似从齿缝中挤出来,重若千斤,“但你必须说到做到……只要我照做,立刻放了烬儿。”
她缓缓俯下身,额前发丝垂落,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唯有一滴滚烫的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啪”地砸在魔神皇那沾满尘土与魔煞之气的战靴上,瞬间溅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又很快被靴面的污垢晕染开。
她猛地闭上眼,将那滔天的屈辱与绝望隔绝在眼睑之外,任由无尽的黑暗与冰冷的羞辱将自己包裹。指尖微微蜷缩,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的血肉里,最终,她还是颤抖着,朝着那沾满污秽的靴面,缓缓伸出了舌尖。
“哈哈哈哈——!”魔神皇见状,骤然爆发出一阵癫狂刺耳的大笑,那笑声里满是践踏尊严的快意与残忍,震得魔殿顶部的碎石簌簌掉落。他笑到极致,眼中的戏谑骤然转为狠戾,根本不等她的舌尖触及靴面,猛地抬起穿着玄铁战靴的脚,带着撕裂空气的劲气,狠狠一脚踹在她的胸口!
顾染清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瞬间被巨大的力道掀飞出去,重重撞在身后的殿柱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口中鲜血狂喷而出,溅在冰冷的地面上,开出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我改主意了!”他脸上的戏谑彻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狞笑,那双充斥着魔光的眸子死死盯着顾染清,像在欣赏猎物最后的挣扎。他缓缓举起手中那团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的光团,指尖的力道已然收紧,语气里满是残忍的快意:“本座现在就捏碎他的神魂,让你亲眼看着他在你面前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我要让你好好尝尝,什么才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绝望!”
“不!!”
那一瞬间,顾染清目眦欲裂,猩红的血丝瞬间爬满了她的眼底,几乎要将眼球撑裂!先前所有的理智、隐忍的屈辱、为护烬儿而压下的滔天怒火,在这一刻如被点燃的炸药桶,轰然炸裂,荡然无存!
一股远超她人仙初期境界的恐怖力量,骤然从她四肢百骸中狂涌而出——昔日泾渭分明、甚至相互排斥的仙气与魔气,此刻竟在极致的愤怒与绝望中彻底交融,化作一种混沌而充满毁灭性的金色流光。那流光带着撕裂天地的威势,疯狂地从她眉心那道古老的魔纹中喷薄而出,瞬间席卷了整个魔殿,连空气都被灼烧得发出“滋滋”的声响!
她像一道挣脱了所有枷锁的金色闪电,不顾一切地朝着魔神皇猛冲而去!为了救下掌心中的你,她毫不犹豫地燃烧了自己毕生苦修的全部仙元,那璀璨的金色仙力在她体内疯狂灼烧,连带着那颗曾为你跳动、此刻正源源不断为她提供生机的心脏,也被她一并燃作了燃料,每一寸血肉都在迸发着最后的、同归于尽的力量!
“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一起给烬儿陪葬!”
“什……什么?!”魔神皇瞳孔骤缩,脸上的狞笑瞬间僵住,声音因极致的震惊而变得磕磕绊绊,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他猛地抬头,看向那股骤然爆发、远超他认知的混沌力量,眼底第一次闪过了名为恐惧的神色。
他满脸惊骇地瞪着顾染清——那裹挟着混沌金光的至强一击,竟快到让他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做出半分反应。
金光如一道撕裂黑暗的惊雷,瞬息间掠过魔殿。下一秒,魔神皇的头颅便冲天而起,脖颈处喷涌的黑血如泉,而他脸上还凝固着那抹未散的难以置信与滔天惊惧。他的无头尸身轰然倒地,沉重的玄铁战靴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巨响。那只曾死死捏着你神魂的手,此刻也无力地松开,掌心那团微弱的光,失去了束缚,像一片轻盈的羽毛,飘飘悠悠地朝着冰冷的玄铁地面落去。
“烬儿……”顾染清口中低唤着你的名字,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带着耗尽气力的沙哑。她拖着浑身浴血、残破不堪的身躯,每用手肘往前爬行一步,磨破的膝盖和掌心便在玄铁地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暗红的血迹蜿蜒蔓延,像一条绝望又执着的红丝带。
终于,她爬到了那团微光旁,原本黯淡的眼眸里,骤然迸发出失而复得的狂喜,那狂喜中又裹着化不开的温柔,仿佛先前所有的痛苦与屈辱都在此刻烟消云散。她颤抖着抬起双手,指尖因失血而泛白,却小心翼翼得如同捧着世间最易碎的琉璃珍宝,缓缓向你的神魂伸去,想要将这失而复得的光,轻轻捧入怀中。
“终于……把你救出来了……”她的声音轻得像风中残烛,带着耗尽最后一丝力气的沙哑,尾音微微颤抖,却裹着失而复得的庆幸与如释重负的温柔。掌心小心翼翼地护着那团微光,仿佛这便是她劫后余生里,唯一握住的光。
然而,当她垂眸看清自己的双手时,整个人骤然僵住,连呼吸都似在这一刻停滞。那双手,在方才燃尽仙元与生机的爆发中,早已被混沌力量反噬得千疮百孔,手掌也血肉模糊,指骨的轮廓在残破的肌肤下清晰可见,像两具支离破碎的骨架。它们正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每一次颤动都带着骨头摩擦的刺痛,根本无法稳稳托住那缕微弱到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的、你残破的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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