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花计划”如同在“探路者”小组这片看似平静的土壤下,悄然埋下的火种。虽然规模微小,却以其真实可见的活力和偶尔迸发的闪光,潜移默化地改变着小组内部的生态。那些获得支持、得以将想法付诸实践的组员,眼中重新燃起了久违的光彩;而更多尚在观望的人,也开始私下琢磨自己是否也能点燃一簇“火花”。
林姝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片初生的创新苗圃。她定期组织“火花沙龙”,让项目负责人分享进展,无论成功与失败。失败的项目,她会引导大家分析教训,将其视为宝贵的认知积累;而成功的苗头,哪怕再微小,她也会不遗余力地放大其价值,将其与“探路者”探索未知的使命连接起来。
她刻意避免与周勉发生直接冲突。在资源分配上,她严格遵循“火花计划”的小额预算,绝不越界;在项目评审上,她充分尊重周勉和秦悦的意见,只在关键节点据理力争。她将自己定位为一个勤恳的“园丁”和“催化剂”,而非挑战权威的“革命者”。
然而,平衡是脆弱的。
赵楠的那个关于生物神经网络优化推荐算法的微探索项目,在获得初步种子基金后,进展出乎意料地顺利。他利用业余时间,结合小组内部可接触到的部分脱敏数据,将最初简陋的模拟不断迭代,竟然在一个细分场景下,取得了比现有主流算法更优的效果,虽然提升幅度不大,但其独特的解决路径和极低的计算开销,引起了小组内几位算法专家的兴趣。
赵楠在最近一次“火花沙龙”上分享这一进展时,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甚至大胆地提出,如果能获得更多数据和计算资源支持,他有信心将这一方法扩展到更广泛的应用场景。
这次分享,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头,激起了比以往更大的涟漪。小组内部开始认真讨论这个原本被视为“不务正业”的方向的潜在价值。
周勉坐在台下,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但眼神却明显冷了下来。在沙龙结束后的三人小组内部会议上,他首次对“火花计划”表达了明确的忧虑。
“赵楠的项目,方向确实新颖。”周勉的语气带着斟酌,“但是,我们必须警惕。这种过于偏离主流的技术路径,如果投入过多资源,可能会分散我们对核心方向的注意力。而且,其技术成熟度很低,距离实际应用还很遥远,过早投入大规模资源,风险很高。”
他看向林姝:“林姝,你推动‘火花计划’的初衷是好的,激活了小组的活力。但现在看来,也需要防止某些项目‘过度生长’,脱离可控范围。我认为,赵楠的项目到此为止,可以作为一次成功的‘思维训练’,但不宜再投入更多小组资源。”
林姝的心沉了下去。周勉终于要动手掐灭这簇可能形成燎原之势的火苗了。
“周组长,”林姝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和,“赵楠的项目目前只使用了五千元种子基金和少量业余计算资源,成本极低。他现在提出的,也仅仅是希望获得一个验证想法的机会,并非要求大规模投入。我认为,在风险可控的前提下,给予有潜力的探索方向一个继续验证的机会,正符合‘探路者’和战略委员会试点精神。如果仅仅因为其‘非主流’就扼杀,那‘探索’二字就失去了意义。”
秦悦这次没有立刻表态,她沉吟着,显然在权衡。
周勉摇了摇头,语气变得强硬:“林姝,你要清楚,‘探路者’小组的资源是有限的,必须优先保障集团战略明确的方向。我不能允许有限的资源被投入到不确定性过高的‘玩具项目’上。这是我的决定。”
会议不欢而散。
林姝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在周勉掌控的规则体系内,他拥有最终的决定权。她可以争取,可以辩论,但无法逾越。
就在她思考如何破局,是否要再次寻求程默或李明干预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出现在她的工位前——是赵楠。他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中带着不甘和一丝决绝。
“林姐,”他低声说,“周组长找我谈过了,说项目到此为止。”他攥紧了拳头,“我不甘心。我觉得方向是对的,只要有更多一点支持,哪怕只是多一点数据访问权限……”
林姝看着他,仿佛看到了当初那个不顾一切提交报告的自己。她理解这种看到一丝曙光却被强行拉回黑暗的滋味。
“赵楠,我很理解你的心情。”林姝叹了口气,“但在小组现有的规则下,周组长的决定,我们很难改变。”
赵楠沉默了片刻,忽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林姐,我收到了一封邮件……是‘星火孵化器’发来的。”
林姝心中一动。“星火孵化器”?她听说过这个名字,那是寰宇集团近年来为了布局早期前沿技术而设立的一个相对独立的风险投资和孵化机构,直接向集团首席技术官(CTO)办公室汇报,拥有独立的预算和投资决策权,运作模式比传统业务部门灵活得多。它正是战略规划部提案中提到的,可能与“前沿探索办公室”对接的“外部扫描”渠道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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