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份信息不完整，行为记录模糊，必须中止其特训组权限。”
——“中止权限可以，但你得先学会什么叫尊重老员工。”
——“我们是天家监察系统直属——”
——“你信不信你直属的老总，正在看你笑话？”
时间：次日上午·第一中学行政楼·档案局
三名监察组中层，拿着盖有监察专章的红头文件，站在档案柜前，正准备将张东宇的安保人事文件“收回再审”。
档案管理员老师刚准备开柜，门口传来轻咳一声：
“听说你们要封我档案？”
张东宇本人，带着保安制服、早餐豆浆和一个还冒热气的煎饼，优哉游哉走了进来。
“早上好，三位专业的档案改写选手。”
监察员警惕：“你是……？”
“你们想查的对象。”张东宇笑着放下煎饼，“怎么，连本人长啥样都没搞清楚就敢动我卷宗？”
“我们只是按规——”
“规矩我懂。”张东宇打断他，“你们觉得我身份模糊、信息不详，不符合现有标准系统设定。”
“那我问你们。”
他抬起眼皮，语气冷下来：
“你们系统里，有记载我在梦境战区救过多少人？有没有写我在青榜那次撑了多少个学生意识通道？有没有标注我用一个人干碎那个杀手小队的事？”
“都没有，对吧。”
“所以你们不是想‘完善档案’，你们是想从系统里删掉麻烦。”
三人面面相觑，张东宇站直身子，语气像春风，但眼神像刀：
“我不怕你们清理我档案。”
“但我想提醒你们一句——凡是档案模糊的，不一定有问题；有些清清楚楚写满五页履历的，才是真的拿人命开后门。”
【同一时刻·嵯岭台·天玥书房】
天玥坐在书桌前，一边泡枸杞茶一边远程接入监察频道，眉眼淡淡地扫过那份操作申请。
她没按提示发函。
她直接发了句话：
“封张东宇档案？”
“你们知不知道他是怎么被列入‘观察人’名单的？”
下方系统同步频道立即炸了：
监察员甲：？？？
监察员乙：天家正系接入频道？
监察员丙：怎么跳过中控了？
天玥继续语音输入：
“我提醒你们一句。”
“他是我选的人。”
“你们要封他的档案，先得过我这关。”
语气云淡风轻。
系统显示：天家主系特权字段确认，当前操作冻结。
行政楼。
监察组三人收到远程通讯锁定，集体后退半步。
张东宇收起剩半个煎饼，边擦手边笑：“我就说过，我虽然保安出身，但人脉复杂。”
“你们以为我凭什么能教副梦核？凭感情吗？”
“我那是被系统安排的满情绪倾斜岗。”
“说实话，我那份档案里，有多少是你们目前权限能调出来的？”
“别逼我在教学楼楼下开个小讲座，讲一讲‘如何识别低权限多嘴型监察员’。”
【副梦核悄悄记录·系统弹出】
【张东宇·新语录归档】
“有些人的权限，是写在文件里。”
“而有些人的权限，是写在你上级的朋友圈里。”
副梦核：我记下了，下次用这个堵住政教处的嘴。
——“你说我们要找什么样的人？”
——“要能扛得住改造，也要能撑得住精神冲击。”
——“那……校园里，适合的多吗？”
——“这一届，有几个‘意外的变量’。”
时间：深夜·龙瑜国不明地下据点·影像监控室
昏暗的影像室里，四面墙挂满了来自各校的监控投影。其中一块巨大屏幕上，正在播放的是第一中学学生在操场晨训的录影。
屏幕前坐着一个身形瘦削、面容模糊的男人。
他敲了敲手边的文件夹，语气低沉：
“这就是你们说的——‘筛选后剩下的精样本’？”
身后站着的中年男子恭敬应答：“是的，‘常述先生’。前些时间天海集团投放的布阵记录都在这里，确实有几位体质、灵息波动、精神域数据符合我们的活体方案。”
“包括一名学生、两名老师、一个……保安。”
“保安？”常述偏头，声音带着一丝兴趣。
“他叫张东宇。”对方翻开资料，“检测记录很奇怪，有一次他在对抗阵法残留灵息时，数据直接失真——系统读取结果为‘未知干扰源’。”
“我们怀疑他脑域存在某种……未登录结构。”
常述慢慢笑了：“如果连后台都读不出，那不是bug，是权限比你们高。”
第一中学教师宿舍区张东宇房间。
夜深，张东宇正躺在床上数天花板，第八次想起自己今天那煎饼只吃了一半就冷掉了。
副梦核悄悄上线：“我检测到有外部设备在周期性监听学校外围通讯节点。”
张东宇睁眼：“哪个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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