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等赵云回答,便缓缓道来,声音在风中却清晰无比:
“其一,求将,更求心。 我要的,不是一个奉令行事的部将,而是一个能与我生死相托的兄弟。轻骑相寻,赌的是你的忠义,赢的,是你的真心。”
“其二,立木取信。”他目光扫过身后那四名忠心耿耿的幽州老卒,“今日我如何待你,他们皆看在眼中。他日天下英才闻之,自会知晓我刘世荣求贤之道。这比千军万马的仪仗,更能吸引真正的豪杰。”
赵云若有所思:“都尉深谋远虑。”
刘锦轻笑摇头,目光陡然锐利:“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要在这辽西,建一个只听命于我的‘国中之国’!”
他扬鞭指向北方:“高顺是我的幽州旧部,是我父亲的影子。若只有他,这辽西终究难脱幽州烙印。而你,子龙,”他的目光重新落在赵云身上,充满了毫无保留的信任,“你是我刘锦个人的第一心腹大将!你的到来,意味着这里的天,要变了!”
“其四,”刘锦的声音压低,却带着金石之音,“洛阳的眼线此刻只怕还在盯着那辆空车。他们以为我怯懦称病,或是暗中谋划什么阴谋。殊不知,我真正的杀招,已经握在手中!”
他拍了拍赵云的肩头,豪气顿生:“有了你,这辽西的铁骑才能真正成为我的铁骑,未来的幽州,乃至更广阔的天地,才有我刘世荣说话的分量!这,才是我此行,为未来落下的最重要的一子!”
赵云浑身一震,看着眼前这位比自己还年轻几岁的都尉,终于完全明白了他的格局与野心。他不再仅仅是为了一份知遇之恩,更是为了参与构建一个宏大未来的激动,抱拳沉声道:“云,愿为都尉手中最利的枪,破开前路一切荆棘!”
刘锦朗声长笑:“好!且让那些目光短浅之辈,继续在洛阳的泥潭里打滚吧!我们的战场,在更广阔的天地!”
说罢,他一夹马腹,战马嘶鸣,迎着塞外的风沙,疾驰而去。
他这看似冒险的寻将之举,落下的何止是一员猛将?他落下的是未来霸业的基石,是独立于父辈的旗帜,是招揽天下英才的信标,更是跳出洛阳棋局,另开新局的第一步!
这步棋,无声,却已惊雷内蕴。
刘锦与赵云一行六骑,并未直接返回辽西,而是绕道来到了涿郡涿县。
在县城那家熟悉的酒肆前,刘锦还未下马,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洪钟般的怒吼:“淡出个鸟来!这世道,连口烈酒都喝不上了吗?”
刘锦与赵云相视一笑,推门而入。只见一个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的黑脸大汉,正拍着桌子,对瑟瑟发抖的店家吹胡子瞪眼。不是张飞张翼德又是谁?
“翼德兄,多时不见,火气还是这般旺盛!”刘锦笑着拱手。
张飞闻声回头,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几步就跨了过来,蒲扇般的大手重重拍在刘锦肩上:“哈哈哈!刘家小子!是你!听说你在洛阳混出大名头了,怎地有空来俺这涿郡?”
他的目光随即落在刘锦身旁的赵云身上,见其白袍银枪,气度沉凝,英姿不凡,环眼一瞪,带着几分审视和不服:“咦?这小子是谁?模样倒是周正,可别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
赵云眉头微蹙,但碍于刘锦情面,只是抱拳淡淡道:“常山赵云,赵子龙。”
刘锦深知张飞性格,笑道:“翼德兄,子龙乃我师兄,枪法尽得童师真传,有万夫不当之勇。”
张飞一听,更是来了劲,他本就嗜武如命,当下便嚷嚷起来:“哦?童渊大师的高徒?来来来!俺老张正好手痒,咱们过上几招!让俺看看你的本事配不配跟在俺兄弟身边!” 说着便要拉赵云去院中比试。
赵云本就是外柔内刚的性子,见张飞如此咄咄逼人,也被激起了好胜心,但他言语依旧冷静:“张兄有命,云自当奉陪。只是拳脚无眼,若不小心伤了……”
“伤了俺老张自己认栽!”张飞打断他,哈哈大笑,“就怕你小子不禁打!”
刘锦见状,非但不阻止,反而乐见其成。他知道,对于张飞这等豪杰,唯有实力才能赢得其真正的尊重。
两人在酒肆后的空场上摆开架势。张飞势大力沉,一根寻常木棍在他手中犹如铁杵,呼啸生风,攻势如狂风暴雨。赵云则身法灵动,长枪(以木杆代替)如灵蛇出洞,精准迅捷,每每在间不容发之际化解攻势,反击更是刁钻狠辣。
一时间,场上龙争虎斗,难分高下。
几十回合过后,张飞猛地跳开,将木棍一扔,哈哈大笑,脸上再无丝毫轻视,满是钦佩:“好!好枪法!俺老张服了!子龙兄弟,是条好汉子!刚才言语冒犯,你别往心里去!”
赵云也收势而立,气息微喘,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张兄勇猛过人,云亦佩服。”
不打不相识。 经此一战,两位绝世虎将看向彼此的眼神中,都充满了英雄相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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