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拂晓,果然如双方谋士所料,浓重得化不开的大雾如同乳白色的巨幕,笼罩了整个官渡战场,能见度不足二十步,放眼望去,唯有一片混沌。
张辽率领并州第一军团的精锐,依照军令,悄无声息地潜入浓雾,向着预判中曹军大营的方向摸去。行军一段后,张辽这位经验丰富的老将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他勒住战马,仔细观察着脚下泥土和旁边树木的朝向。
“不对!”张辽低喝一声,“方向错了!曹军大营在南边,你看这树的苔藓朝向,我们分明是在往东走!传令,全军调整方向,转向西南!”
命令尚未完全传达下去,地面忽然传来隐隐的震动和密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迅速变得清晰!
“将军!马蹄声!很多!”亲卫紧张地低呼。
张辽心中一凛,立刻高举长枪:“全军止步!结圆阵!长枪在外,弓弩手在内!准备战斗!”
几乎在他下令的同时,浓雾之中猛地冲出一骑曹军探马,那骑兵显然也没料到前方有人,收势不及,直接撞进了并州军的枪阵!
“噗嗤!”两杆长矛瞬间将其刺穿,栽落马下!
“有敌人!!”并州军士兵惊呼。
对面,率领另一路曹军精锐的曹仁,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听到了前方的异响和惨叫,他立刻大吼:“停!全军停止前进!结阵防御!”
一时间,两支原本计划去偷袭对方大营的精锐,在这能见度极低的缓坡上不期而遇!
张辽眯着眼睛,极力想穿透浓雾看清敌人,但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身影和晃动的旗帜轮廓。他身边的士兵紧张地握着兵器,指向任何有声响的方向。
“将军!你看!雾里……好像有十几个人影!”一名眼尖的校尉指着左前方。
张辽定睛一看,果然,大约十几名曹军士兵的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似乎也在小心翼翼地探查。
“杀!”张辽当机立断,绝不能等对方先动手!
这一声喊杀,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瞬间打破了僵持!那十几名曹军猝不及防,顿时被并州军扑上来的士兵砍倒几人,惨叫声响起!
“在那边!敌人在这边!!”
“杀啊!!”
“挡住他们!”
这边的打斗和叫喊声,立刻引起了连锁反应。浓雾中,更多看不到敌人的双方士兵都焦急起来:
“敌人在哪里?在哪里啊?!”
“不知道啊!听声音好像是从那边传来的!”
“这边也有声音!小心!”
恐慌和混乱如同瘟疫般在浓雾中蔓延。士兵们只能朝着有声音、有黑影的方向盲目地挥舞兵器,射出手中的箭矢。惨叫声、兵刃碰撞声、垂死的哀嚎声在四面八方响起,谁也分不清哪边是敌人,哪边是自己人。
张辽和曹仁都试图稳住阵脚,大声呼喝着指挥,但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命令的传达效果大打折扣。这场精心策划的突袭战,彻底变成了一场在牛奶般浓雾中的血腥混战与屠杀!每一刻都有人因为误判方向而死在自己人刀下,或者被不知从何处飞来的流矢射中。
张辽此时看了看情况没有别的办法了立刻下令,所有紧紧跟随自己的队长 听队长的指挥 直到战斗结束 。命令在并州军中口口相传,迅速起到了稳定人心的作用。混乱的士兵们终于找到了主心骨,紧紧跟随自己的什长、队率,以最小的战斗单位在浓雾中挣扎求存。
张辽自己则聚集了约百名最精锐的亲卫,形成一个锋矢阵,如同迷雾中的一把尖刀,试图撕开混乱,寻找曹军的主力或指挥中枢。
整个缓坡乃至更广阔的区域内,战斗彻底碎片化。无数个小队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浓雾中碰撞、厮杀。往往一支小队刚刚拼死歼灭(或击退)了眼前之敌,还没来得及喘息,侧翼或身后浓雾中又猛地冲出另一支敌军,战斗瞬间再次爆发。有的小队幸运地在混战中与友军汇合,队伍像滚雪球般壮大;有的则不幸地陷入重围,在四面八方涌来的攻击中死战直至全军覆没。
孙润小队。孙润,北方军校的优秀毕业生,凭借扎实的军事素养和几次战斗的出色表现,已晋升为队率,麾下领着二十名弟兄。他的小队刚刚经历了一场短暂而激烈的搏杀,凭借良好的配合和孙润冷静的指挥,他们以轻伤三人的代价,全歼了一股同样迷失方向的曹军小队。
一名脸上溅满血污的什长喘着粗气,凑到孙润身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队率,不对劲啊!怎么感觉打完一队,旁边雾里影影绰绰又全是人影?咱们……咱们是不是和大部队走散了?周围好像全是曹军!”
孙润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混合着血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环顾四周,除了白茫茫的雾气和脚下横七竖八的尸体,几乎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听到远近各处传来的厮杀声、惨叫声,根本无法分辨敌我方位。
“不要慌!”孙润的声音刻意保持沉稳,压住了队伍中蔓延的不安,“记住教官的话!越是绝境,越要冷静!现在浓雾弥漫,可见度不足二十步,别说我们,就算是将军们也看不清全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三国之锦绣河山请大家收藏:(m.zjsw.org)三国之锦绣河山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