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4年三月,清明前夕。
刘锦携诸葛亮等重臣南下巡视南阳军政。随行的皇后张璇,则带着年少的皇子刘昭公主刘静(张璇的女儿)以及始终忠心耿耿的周仓,并一百名由原黄巾力士组成的禁卫精锐,在圣驾抵达宛城后,悄然转向,继续北上,最终抵达了长社。
队伍来到长社城外一处僻静的林地,前方是一个三面环山的幽静山谷。在山谷一侧不起眼的角落,有一座小小的土坡,荒草萋萋,若非知情,绝难辨认。
张璇命周仓率领一百禁卫在外围严密守卫,不得让任何人靠近。她自己则牵着刘昭的手,缓步走到那小土坡前。
“昭儿,静儿跪下。”张璇轻声道。
刘昭略显疑惑,抬头看向母亲:“母后,为何在此处下跪?”
张璇目光凝视着土坡,眼中泛起追忆与哀思,声音更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昭儿,这里……长眠着你的外祖父。快跪下。”
刘昭闻言,虽对“外祖父”的概念有些模糊,但仍顺从地屈膝,恭恭敬敬地对着土坡叩了三个头。
张璇取出早已备好的纸钱与线香,递给刘昭。刘昭小心翼翼地点燃纸钱,看着它们在火焰中化为灰烬,又将线香点燃,青烟袅袅升起,带着生者的思念飘向天空。
看着那缭绕的青烟,张璇的眼角终于抑制不住地湿润了。她对着土坡,仿佛在与父亲对话,声音哽咽却清晰:
“父亲……您看到了吗?您当年看重的那个人,如今已是天下的君主,九五之尊。女儿也与他成家,有了我们的骨肉。这就是您的外孙,他叫刘昭,这是您的外孙女刘静。”
她顿了顿,仿佛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对话,语气中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感慨与欣慰:
“父亲,您曾经对我说过的那个……没有饥寒、百姓安乐的太平世界,女儿好像……真的能看见了。您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陛下,保佑昭儿,保佑这天下,能一步步走向您期望的那个样子……”
说完,她亦深深俯首,叩拜下去。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张璇就静静地跪在墓前,低声诉说着这些年的经历,朝堂的稳固,新政的推行,北方的安定,仿佛要将积攒了十几年的话语,尽数倾诉给长眠于此的父亲。
许久之后,张璇才缓缓起身,将依旧跪着的刘昭跟刘静也拉了起来。她走到肃立一旁的周仓面前,恢复了皇后的威仪,沉声道:
“奉本宫口谕:传令长社官员,即刻将此处山谷划为禁地,严加封锁。将此墓……按国丈之制,重新勘定修建,务求庄严肃穆。墓碑之上,便刻——汉故追封巨鹿侯张公讳教(皇后璇之父)之碑。”
(注:“教”字乃是刘锦与张璇商议后,为避讳张角原名中的“角”字而选用的同义字。)
周仓神色一凛,抱拳躬身,声音铿锵:“末将遵命!”
命令下达,长社官员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调集人手物料,日夜赶工。几天之后,原本荒芜的小土坡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座规制严谨、气象肃穆的陵墓,虽不奢华,却自有一股尊严。高大的墓碑之上,赫然刻着张璇所定的碑文,正式给予了张角一个被王朝承认的身份和名分。
张璇再次带着刘昭来到修葺一新的墓前,望着那恢弘的墓碑,眼中情绪复杂。她与刘昭刘静默默上了几炷新香,驻足良久,仿佛在做最后的告别。
最终,张璇带着刘昭刘静登上了马车。山谷之外,长社大小官员早已列队恭候,见皇后仪仗而出,齐齐躬身行礼:
“臣等恭送皇后娘娘,恭送殿下——!”
车驾缓缓启动,离开了这片承载着太多往事与秘密的山谷。
张璇携子女抵达宛城与刘锦汇合后,一家人短暂团聚。翌日,圣驾启程返回长安。
两个月后,长安未央宫。
诸葛亮手持一份紧急军报,快步走入殿中:“主公,刚接到荆州细作密报。刘备已成功平定南疆之乱,与孟拓等首领达成和议。然,蜀军与吴军在荆州边境摩擦日益加剧,如今双方均在江陵、当阳一线陈以重兵,剑拔弩张,只怕不日便将爆发大战!”
刘锦闻言,不惊反喜,抚掌笑道:“好!好!好!他们打他们的,我们与曹操的旧账,也到了该彻底清算的时候了!” 他深知这是北伐中原的绝佳时机,当即决定联盟刘备。
很快,刘锦的使者便抵达成都,呈上结盟的国书。正欲全力应对东吴的刘备得此强援,大喜过望,毫不犹豫地应允了盟约。
联盟既成,刘锦不再犹豫,悍然下达了全面进攻的命令!他亲拟讨曹檄文,传檄天下,历数曹操“昔挟天子以令诸侯,今僭越称帝,狼子野心,人神共愤”之罪,宣布兴仁义之师,讨伐国贼!
庞大的战争机器随之轰然启动:
1. 南线(荆州方向):
· 主帅:太尉 贾诩
· 将领:征西将军 颜良、征东将军 文丑、镇西将军 徐晃、征南将军 张任、征北将军 张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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