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手搓药丸成圣》
第一卷:潜龙出渊
第三章(上):辨证论治 小儿风寒变证
上篇
青牛镇的清晨,是被几声焦急的犬吠和着湿漉漉的炊烟唤醒的。宇晨浩刚打开他那间临时落脚的小院木门,准备开始一天的晨练,一个身影就踉跄着扑了过来,差点撞进他怀里。
“小郎中!小郎中!救命啊!求您救救我家虎子!”
来人是镇东头的猎户张大山,身材魁梧的汉子此刻却是满脸惶急,眼眶通红,粗壮的手臂紧紧抱着一个裹在厚棉被里的孩子。那孩子约莫五六岁年纪,脸蛋烧得通红,嘴唇干裂,在被子里不住地抽搐,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如同拉风箱般的喘息声。
宇晨浩心头一凛,瞬间睡意全无。他侧身让开:“快,抱进来!放到里间榻上!”
张大山几乎是跌撞着冲进屋内,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放在那张铺着干净葛布的诊榻上。孩子一离开父亲的怀抱,似乎更加不安,细弱的哭声像小猫一样,让人揪心。
“小郎中,您前天给虎子看的,开了副发汗的药,吃了本是见好了的,昨儿个还能喝下半碗粥。可、可不知怎么,从后半夜起,就又烧起来了,还越烧越厉害,变成这般模样了!”张大山语无伦次,急得直搓手,“镇上的李郎中前几日出门访亲去了,我、我实在没法子,只能再来求您了!”
宇晨浩面色凝重,前天他确实为这孩子诊过。当时不过是寻常风寒,发热、恶寒、无汗、脉浮紧,是典型的麻黄汤证。他斟酌着开了剂量极轻的麻黄汤,嘱其热服覆被,取微似汗出。按理说,对症下药,不该如此反复,甚至加重至此。
“别急,待我细看。”宇晨浩沉声道,在榻边坐下,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师父教导的“临证察机,静心体认”八字诀在脑中回响。
他先观其色:孩子面色不再是前日的苍白,而是通红如妆,尤其两颧潮红如桃花。再闻其声:呼吸急促,喉间痰鸣,哭声嘶哑无力。
接着是问诊,他看向张大山:“详细说说,除了发热,孩子可还有汗?口渴吗?大小便如何?”
张大山努力回忆:“汗…好像有一点,但不是大汗,摸上去潮乎乎的。渴!总闹着要喝水,喂了又喝不了几口。小便又黄又少,大便…这两日都没解。”
宇晨浩点头,伸出三指,轻轻搭在孩子那细小的手腕上。指尖传来的脉象,让他眉头微蹙。前日还是紧绷如弓弦的浮紧脉,此刻却变得滑数有力,如同玉珠在圆盘上滚动,频率极快。
最后是望舌。他柔声哄着:“虎子,乖,张嘴给哥哥看看舌头。”
孩子艰难地张开小嘴。宇晨浩一看,心中又是一动。舌质红,舌苔却不再是前日的薄白,而是变成了淡黄色,虽不厚,却已显化热之象。
四诊合参,信息在宇晨浩脑中飞速整合、辨析。
高热(但热势类型与前日不同)、有汗(但非大汗)、口渴、呼吸急促、痰鸣、面赤、脉滑数、舌红苔淡黄…
这不再是单纯的风寒表实证了!
表证未除,但病邪已经入里化热,壅塞在肺!肺失宣降,故见喘促;热灼津液为痰,故闻痰鸣;里热炽盛,故见高热、面赤、口渴、脉数;热结于里,腑气不通,故大便不解。
这是风寒束表,郁而化热,内迫于肺的“表寒里热”之证,亦即《伤寒论》中所述之“太阳阳明合病”的变证,俗称“寒包火”!
宇晨浩心中豁然开朗,同时也升起一丝后怕。若非今日张大山再来,若自己或他医仍按前日思路,再投以辛温发汗的麻黄汤,无异于火上浇油!辛温之药助长内热,可能使津液更伤,邪热更炽,甚至引动肝风,导致惊厥重证!
好险!这小儿病证,传变竟如此迅速!
“小郎中,虎子他…他到底怎么了?”张大山见宇晨浩沉吟不语,脸色变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宇晨浩收回手,看向张大山,语气沉稳而肯定:“张大哥,莫慌。虎子这病,是前日的风寒未清,邪气入里化热,闭阻在肺了。所以才会高热喘促。前日的方子已不对证,需更换思路。”
“化…化热?”张大山听得半懂不懂,但见宇晨浩说得清晰肯定,心中稍安,“那…那该如何是好?”
“需表里双解!”宇晨浩目光湛然,“既要解散残留的表寒,更要清泄肺里的郁热,兼以化痰平喘。”
他起身走到那张简陋的书案前,铺开草纸,提起毛笔。墨迹在纸上洇开,他脑海中浮现出《伤寒论》中的经方——麻杏石甘汤。
此方正是为表邪未解,肺热咳喘而设!
其中,麻黄辛温,发汗解表,宣肺平喘,以散表寒;石膏辛甘大寒,清泄肺胃之热以生津,兼透热外出。二者相配,一温一寒,麻黄得石膏,则虽发汗而不助热;石膏得麻黄,则虽大清里热而不遏表邪。共为君药,表里同治。
再佐以杏仁苦降,利肺气,与麻黄一宣一降,增强平喘之效;使以甘草,调和诸药,顾护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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