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潜龙出渊
第五十四章:御花园论道 与郡主共话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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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枫亭内,秋光正好。宇晨浩深入浅出的讲解,将深奥的养生医理化作平易可行的日常之法,明月郡主听得入神,心中那份因见识到他超凡医术与担当而生的倾慕之情,在这宁静的秋日独处中,悄然发酵,愈发清晰。
她望着身旁青年沉静而专注的侧脸,看着他谈到医道时眼中自然流露的光彩,只觉得心中某处从未有过的柔软与悸动。这份情感,早已超越了最初的感激与好奇,变得真切而深刻。
“……故而,养生之道,归根结底,在于‘顺应’与‘平衡’。顺应四时阴阳变化,平衡自身气血情志。看似简单,实则需时时自省,处处留意,如同……”宇晨浩正说到此处,忽然停住, 增强的感知让他捕捉到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正朝着听枫亭方向慌张跑来。
郡主也察觉到了异样,转头望去。
只见一名穿着低等太监服饰、面色惨白如纸的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冲进御花园,满头大汗,眼神惶急地四处张望。当他的目光锁定听枫亭中的宇晨浩时,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几乎是扑跪着爬了过来,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哭腔:
“宇……宇太医!可算找到您了!救命!快!快随奴才去‘养心殿’!陛下……陛下他……他突然不好了!”
宇晨浩与明月郡主同时脸色一变!
“陛下怎么了?说清楚!”宇晨浩上前一步,沉声问道,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攥紧了他的心。
小太监吓得语无伦次:“陛下……陛下正在养心殿批阅奏章,突然就说头晕……眼前发黑,脸色一下子白得吓人,捂着胸口说闷得慌,喘不上气!张……张院使已经赶过去了,正在施救,可……可陛下情况似乎没见好转,反而更难受了!陛下……陛下在晕过去前,还……还含糊地说了句‘传……传宇晨浩……’!奴才这才拼了命出来找您!宇太医,求您快去吧!”
皇帝突发急症!症状凶险!而且指名传召他!
宇晨浩脑中嗡的一声,瞬间将所有旖旎心思抛到九霄云外。又是急症!而且发生在皇帝身上!联想到之前康亲王、荣王、苏嫔的接连“意外”,他几乎可以肯定,这绝非偶然!
“带路!”宇晨浩没有任何犹豫,对那小太监低喝一声,随即转向明月郡主,快速而郑重地一拱手:“郡主,情况紧急,晨浩失陪了!”
明月郡主也知事态严重,花容失色,眼中充满了担忧,急声道:“宇太医快去吧!万事小心!”她知道,此去面对的,可能是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凶险的局面。
宇晨浩不再多言,提起衣摆,跟着那连滚带爬起身的小太监,朝着养心殿方向疾奔而去。秋风卷起他的衣袂和地上的落叶,背影迅速消失在枫林小径的尽头。
明月郡主独立亭中,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刚才的温馨与宁静荡然无存,只剩下满心的忧虑与不安。她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胸前,喃喃低语:“一定……一定要平安啊……”
宇晨浩一路疾行,心中念头飞转。皇帝年事已高,曾中“蛊雕之毒”伤了根本,虽然治愈,但体质必然不如从前。近来又为国事操劳,精神不济已有迹象。此番急症,症状表现为头晕目眩、面色苍白、胸闷气短——这极似“厥证”或“胸痹”急性发作,根源可能在于心脉气血骤虚或闭塞。
但关键是诱因!是自然发病,还是……又一场针对帝国最高权力者的阴谋暗算?
养心殿外,气氛已是一片肃杀。侍卫比平日多了一倍,人人面色凝重,手按刀柄。殿门外,几名高阶内侍和侍卫统领焦急地踱步,见到宇晨浩到来,如同见了救星,连忙让开道路。
“宇太医,快!陛下在内殿!”一名相识的御前太监总管压低声音急道,额头上全是冷汗。
宇晨浩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平息了一下因疾跑而略促的呼吸,稳了稳心神,迈步踏入养心殿。
殿内弥漫着一股紧张到几乎凝固的气氛。龙榻前,张景明院使正在为皇帝施针,手指稳定,但额头已然见汗,脸色极为凝重。龙榻之上,承天帝仰卧着,双目紧闭,面色是一种不正常的惨白,甚至隐隐泛着灰青,嘴唇微微发绀,呼吸浅促而费力,胸膛起伏微弱。即便不懂医的人,也能看出情况极为不妙!
除了张景明,榻边还跪着两名太医,正是今夜在养心殿轮值的,此刻面如土色,浑身发抖,显然已束手无策。皇后娘娘也闻讯赶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以帕掩口,眼中含泪,强自镇定,但微微颤抖的手指暴露了她内心的恐慌。
“陛下……”皇后见到宇晨浩进来,如同看到了希望,声音哽咽。
宇晨浩对皇后匆匆一礼,便快步来到龙榻前。“院使大人,情况如何?”他一边问,一边已伸出手指,轻轻搭在皇帝露在锦被外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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