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郑重地躬身一礼:
“此次突破,多谢诸位护法。”
“若非无名道友以万象天垣壁抵挡第一波攻势,为我争取了关键的缓冲时间。”
“若非琦玉道友以肉身硬撼仙君权柄,越战越强,逼得那仙君不得不动用本源杀招。”
“若非小小以否定权柄稳固屏障,沧舰长指挥舰队周旋,沐雨和清风稳住后方阵脚……”
“我绝不可能在最后关头完成突破,逆转战局。”
他的声音真诚而有力:“此战之功,在诸位。顾离在此谢过。”
无名摆摆手,眼中却闪过一丝满意:“客气了,我也想看你能走到哪一步。”
琦玉认真道:“顾离君很强,能帮上忙就好。”
沧舰长连忙起身还礼:“前辈言重了,若非前辈斩杀仙君,舰队早已全军覆没。”
苏沐雨和李清风也躬身回礼。
顾离看向怀中仍在微微发抖的白小小,忽然伸手捧起她的小脸,认真地看着她的赤瞳:
“小小,等我解决了这个宇宙的所有隐患,等我们扫清了噬界者、弄清楚了归墟之潮的真相,让这片星空真正安定下来……”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
“我们就结婚。”
白小小的赤瞳瞬间睁大。
银色的睫毛颤了颤,晶莹的泪珠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用力点头,然后整个人埋进顾离怀里,肩膀微微抽动。
那不是悲伤的哭泣,而是巨大的喜悦和幸福冲垮了堤坝。
良久,她才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声音又轻又颤:
“真、真的吗……离哥哥不骗小小?”
“不骗你。”顾离擦去她的眼泪,眼中满是温柔,“我以混沌为誓。”
白小小破涕为笑,紧紧抱住他,小声嘟囔:“那、那离哥哥要快一点解决那些坏东西……小小等不及了……”
众人看着这一幕,神色各异。
无名嘴角抽了抽,别过头去,小声嘀咕:“又来了……”
琦玉继续吃薯片,似乎觉得这很正常。
苏沐雨脸颊微红,低下头。
李清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化为释然。
顾离安抚好白小小,这才看向众人,正色道:
“接下来,舰队需要修整。我亦需时间巩固境界,消化所得。在此期间,我可协助修复舰队阵法。”
沧大喜:“有前辈出手,修复进度必能大幅提升!”
无名忽然问道:“顾离,你吞噬那仙君,得到了不少情报吧?”
顾离略作沉吟,将“归墟之潮”、“母亲”等信息简要分享,但隐去了关于“变量”的具体推测。
大厅内一片寂静。
“所以……”苏沐雨声音微颤,“我们所在的宇宙,正在走向终结?”
“可以这么理解。”顾离平静道,“但‘归墟之潮’的推进是漫长的过程。我们还有时间寻找应对之法。”
他看向沧:“待舰队修复后,我希望你能引荐我见更高级别的巡天高层。”
沧郑重行礼:“必当竭尽全力。”
这时,李清风忽然上前一步,躬身道:
“主人,清风有一事相求。”
顾离看向他:“但说无妨。”
李清风深吸一口气:“清风自知天赋有限,能追随主人至此,已是侥天之幸。但前路凶险,仙君层次的战斗……清风实在无力参与,继续跟随,恐成累赘。”
他抬起头,眼神坚定:
“巡天组织以守护秩序宇宙为己任,正合清风之道。清风愿加入巡天,从基层做起,以手中之剑,尽一份绵薄之力。”
顿了顿,他又道:“当然,若主人日后有需,清风必召之即来。”
顾离沉默片刻,缓缓点头:
“你有此心,甚好。巡天确实是更适合你的道路。”
他伸手一翻,掌心浮现三样物品:一枚封印着精纯混沌能量的晶石、一卷记录着剑道感悟的玉简、以及一件防御性仙器。
“你一路跟随,历经生死,这些是你应得的。”
顾离将物品递给李清风:“晶石可助你巩固修为,玉简是我对剑道的一些心得,仙器可护你周全。巡天之路亦不平坦,务必保重。”
李清风双手接过,眼眶微红:“多谢主人……清风,永感大恩。”
他后退三步,深深三拜,随后转身向沧舰长行礼:“还请沧舰长引荐。”
沧郑重回礼:“李道友高义,巡天必扫榻以待。”
李清风又向无名、琦玉、苏沐雨一一告别,最后深深看了顾离和白小小一眼,毅然走向舱门。
别离总是难免。
苏沐雨看着李清风的背影,咬了咬唇,上前一步:
“主人,沐雨……愿继续追随。”
她的声音不大,却很坚定:“苏家已在新蓝星扎根,无需沐雨牵挂。星辰之道,需在浩瀚星空中求索。沐雨……想亲眼看看,主人能带着我们走到怎样的高度。”
顾离看着她眼中闪烁的星光,微微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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