灞桥,渭水之畔。
嬴政亲自率领文武百官,为南征的三十万大军送行。
旌旗如林,无边的杀气汇聚于此。
嬴政端起三只盛满烈酒的青铜爵,亲自走向阵前三路大军的主帅。
屠睢,这位老将军身披厚重坚甲,依旧站得笔直。嬴政双手将酒爵递上。
“老将军,东路军路途最险,责任最重,此战,拜托了。这次,可一定要平安归来。”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嬴政突然感知到些许不安。
屠睢老泪横流,伸出布满老茧的双手,接过酒爵一饮而尽。
“能为陛下再开疆土,老臣死而无憾!不破百越终不还。”
嬴政亲自将他扶起,又走向通武侯王贲。
酒爵递到王贲面前。
“王贲,西路军关乎全局,开凿灵渠,功在千秋。稳住西路,便是大功。”
王贲双手接过酒爵,饮尽后抱拳,言简意赅。
“臣,必不负陛下所托。”
最后是韩信,他与周围身经百战、杀气腾腾的宿将相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韩信,中路军是朕的利剑,朕今日将它交给你。朕在咸阳,等你的捷报。”
韩信没有说任何豪言壮语。
沉默地接过酒爵,仰头饮尽。
他放下酒爵,向着帝国的最高统治者,行了一个军礼。
千言万语,尽在其中。
号角声响起,大军开拔。
三十万兵马分作三路,向着南方的未知之地碾压而去。
大军离开了咸阳,各自进入预定路线。
东路军帅帐之内,屠睢精神矍铄,指点着粗糙的舆图,带着老将的绝对自信。
“想当年,老夫随武成侯王翦灭楚,楚人号称百万之众,带甲之士,亦非我大秦锐士之敌!区区百越蛮夷,散居山林,如同草寇,何足道哉!”
他一拳砸在舆图上代表“番禺”的小点上。
“传我将令,全军加速,一月之内,兵临番禺城下!”
帐下诸将应诺,士气高昂,似乎南域已是囊中之物。
西路军的先锋营帐里,酒气熏天。项羽将一只巨大的青铜酒碗重重顿在案上,震得木案嗡嗡作响。
项羽也是在攻打匈奴时立下赫赫战功,感觉到这次平百越,如探囊取物。
他不仅自己喝,还拉着对面的季布、钟离昧、龙且等人一起,这些当然都是昔日楚地的悍将,也是四面楚歌时和项羽站到一起的过命弟兄。
项羽环视众人,狂笑道:“匈奴是否够强,照样被我们打败,难道小小百越比匈奴还强?元帅实在太过谨慎!依我之见,何须开凿什么灵渠!那等水磨工夫,是妇人所为!”
“给我三万精骑,我便能踏平整个西瓯,将那越人首领的头颅,拧下来当夜壶!”
龙且闻言,将碗中烈酒一饮而尽,兴奋地吼道:“将军说得对!磨磨蹭蹭,岂是我霸王之师的作风!末将愿为先锋,现在就去取了那越人头领的狗头!”
钟离昧相对沉稳,他劝道:“霸王息怒。此地林深泽密,与北方草原大不相同,我军骑兵优势难以施展。元帅稳扎稳打,或许有他的道理。”
项羽不耐烦地看向一直沉默的季布:“季布!你素来有主意,你说,是战是等?”
季布慢慢放下酒爵,平静说道:“我当然信霸王的无双勇武。只是出发前,通武侯曾特意找过我。”
此言一出,连项羽都露出了好奇神色。
“这倒是是新鲜,说来听听。”项羽微笑道。
季布继续说道:“他知我们都曾是楚地悍将,担心我们急于求成。他对我说,‘季布将军,西路军的安危,尤其是灵渠工匠们的性命,我便托付于你了。必要时,也帮着劝下武信侯,他实力超群,只是我怕他操之过急。’我当时对他许诺,只要我季布在此一日,必保后方无虞。”
他顿了顿,字字千钧:“楚地乡亲皆知,‘得黄金百斤,不如得季布一诺’。霸王,我并非畏战,而是我的诺言已经许出。若因我等冒进,导致后方被袭,灵渠被毁,我季布,无颜再立于天地之间。”
“好好好!必不让兄弟为难,我等自然尽心竭力。”项羽补充道。
通武侯王贲的帅帐中,景象和项羽帐中完全不同。
王贲饮酒未沾,只是俯身在一幅舆图前,上面用朱砂与墨笔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山川水文走向。
几名随军的工匠在他身边,对他提出的土质、水流、石方、人力调配的问题随时准备应答。
他对所有的细节反复推敲,行军打仗丝毫马虎都不能有。
三路大军之中,只有韩信的中军大营氛围是最凝重的。
韩信端坐案前,面前摊开的并不是行军舆图,而是几卷玄龙卫用特殊方式送来的加密密报。
他反复审视着这些情报,眉头紧蹙,此时的他并不那么乐观,甚至可能是一场硬仗,当然这场仗也是他的首秀。
百越看起来并不简单,在这些情报中处处透出诡异,与朝堂上下的普遍认知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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