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别离的风
秋天悄悄地来了,树叶开始变黄,风里带着一丝凉意。雏鸟们已经完全长成了成年燕子,它们的羽毛丰满而有光泽,飞行技巧也非常熟练,已经能够独立生活了。
离别是难免的。在一个清晨,最大的那只雏鸟突然向阿羽和白羽告别,它要去南方寻找新的领地,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迁徙。阿羽和白羽虽然不舍,但还是鼓励它:“去吧,去看看更广阔的世界,记得照顾好自己。”
最大的那只雏鸟在巢边盘旋了三圈,发出几声留恋的鸣叫,然后振翅飞向南方,很快就消失在天际线。阿羽和白羽站在巢边,看着它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几天,其他雏鸟也陆续离开了。有的去了附近的村庄,有的去了更远的田野,它们都要在迁徙前找到属于自己的领地,做好迁徙的准备。最后,只剩下最小的那只雏鸟还留在巢里。
“你也该走了,”阿羽对最小的那只雏鸟说,“跟着大部队迁徙,不要掉队。”最小的那只雏鸟看着父母,眼里满是不舍:“我不想走,我想一直陪着你们。”
白羽用翅膀轻轻拍了拍它的头:“傻孩子,我们都会跟着大部队迁徙的,到了南方,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你要学会独立,将来还要组建自己的家庭,养育自己的后代呢。”
最小的那只雏鸟点点头,依依不舍地在巢边盘旋了几圈,然后朝着大部队的方向飞去。阿羽和白羽看着它的身影消失在远方,心里充满了牵挂。
巢里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阿羽和白羽。他们看着巢里散落的几根雏鸟换下的绒毛,想起了雏鸟们刚出生时的样子,想起了它们第一次学飞的笨拙,想起了它们争抢食物的可爱模样,心里既温暖又失落。
“它们都会好好的,”白羽安慰阿羽,“就像我们当年一样。”阿羽点点头,用翅膀搂住白羽:“是啊,它们已经长大了,有能力照顾好自己了。”
燕群开始集结,准备向南迁徙。阿羽和白羽也收拾好了行囊,它们在巢里留下了一些柔软的芦花,希望明年春天回来时,这里还能成为它们的家。
出发的那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风也很温和。燕群像一片黑色的云,在天空中盘旋了一圈,然后朝着南方飞去。阿羽和白羽跟在燕群中间,它们的翅膀依旧有力,眼神依旧坚定。
飞过村庄上空时,阿羽看到了自己的孩子们,它们已经融入了燕群,正跟着大部队一起飞行。阿羽发出一声欢快的鸣叫,向它们打招呼。孩子们也回应着他的鸣叫,在他身边盘旋了一圈,然后继续向前飞行。
阿羽知道,这不是真正的离别。在迁徙的路上,他们还会互相照应,还会再见面。而且明年春天,他们都会回到这片熟悉的土地,回到这个熟悉的巢穴,继续演绎着燕子的故事。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带着秋天的气息。阿羽和白羽并排飞行着,它们的翅膀一起扇动,一起感受着风的方向。离别虽然伤感,但也意味着新的开始,就像这秋风一样,带走了落叶,却也带来了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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