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刚放轻脚步,但速度不减。他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岔口和角落。巷子深处堆放着一些废弃的木箱和杂物,角落里还有流浪猫警惕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走了大约两分钟,前方传来轻微的、金属碰撞的叮当声,还有男人低声哼唱不成调的小曲的声音。
王刚从墙角小心地探头望去。
大约二十米外,一个穿着灰色连帽衫的背影正背对着他,靠在一个生锈的铁门上,手里拿着一个浅蓝色的女士钱包,正低头翻看着。从身形和穿着看,正是孙薇薇描述的那个人。他脚下还扔着一个皱巴巴的帆布袋,应该就是孙薇薇的。
那人似乎心情不错,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纸币,对着昏暗的光线看了看,然后塞进自己裤兜。他又翻出那张拍立得照片,瞥了一眼,不屑地“嗤”了一声,随手扔在地上。
王刚的眼神冷了下来。
他不再隐藏,从墙角走出,脚步声在寂静的小巷里清晰可闻。
那男人立刻警觉地转过身。他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瘦高个,脸色苍白,眼窝深陷,一看就是长期作息不规律的人。看到王刚独自一人,而且是个东方面孔,他脸上的警惕稍微放松了一些,但眼神依然不善。
“嘿,伙计,这里没你的事。”男人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法语说道,语气轻佻,还带着威胁的意味。他挥了挥手,示意王刚离开。
王刚听不懂法语,但他能从对方的表情和肢体语言判断出大概意思。他没有任何停顿,继续向前走去,目光锁定对方手中的钱包。
男人见王刚不为所动,反而继续靠近,脸色阴沉下来。他把钱包塞进自己怀里,然后做了一个让王刚眼神彻底冰冷的动作——
他伸手从后腰摸出了一把弹簧刀。
“啪嗒”一声,锋利的刀刃弹了出来,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出一点寒芒。
男人握着刀,指向王刚,嘴里叽里咕噜地快速说着法语,语气凶狠,配合着挥舞刀子的动作,显然是在威胁警告,让王刚立刻滚开,否则就不客气了。他那深陷的眼睛里闪着凶光,似乎很享受这种用武器威慑他人的感觉。
小巷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流浪猫早已不知躲到哪里去了。远处市集的喧闹声变得模糊不清。
王刚停下脚步,看着那柄对着自己的刀,脸上没有任何恐惧的表情。他甚至还微微侧了侧头,像是在评估着什么。
男人以为他被吓住了,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狞笑,用刀尖朝王刚虚划了一下,嘴里又吐出一串法语,大概是“快滚”之类的脏话。
就在这时——
王刚动了。
他的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没有预兆,没有助跑,就在男人那得意的笑容还没完全展开的瞬间,王刚右脚向前迈出半步,身体重心前移,左脚如同鞭子般侧踢而出!
这一脚精准、迅猛、力道十足。脚背结结实实地踹在了男人持刀的手腕上!
“咔嚓!”
一声清脆的、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在小巷中响起。
“啊——!!!”
男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弹簧刀脱手飞出,“哐当”一声掉在几米外的石板路上。他整个人被这一脚的力道带得向后倒飞出去,背部重重撞在身后那扇生锈的铁门上,发出沉闷的巨响,然后像滩烂泥一样滑坐到地上,捂着明显已经变形肿胀的右腕,痛苦地蜷缩起来,惨叫变成了压抑的呻吟。
整个过程中,王刚甚至没有碰到对方身体的其他部位,只出了一脚。
小巷重归寂静,只剩下男人痛苦的抽气声。
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喘息声从巷口传来。
秦雪、胡瀚、李哲、陈欣,还有节目组的两个跟拍摄像师,气喘吁吁地赶到了。他们接到林婉电话后,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以最快速度跑了过来,摄像师甚至本能地扛着机器跟拍——尽管知道可能拍不到什么,但这可是突发事件!
然而,当他们冲进小巷,看到眼前的景象时,所有人都猛地刹住了脚步,瞪大眼睛,张大了嘴巴,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
昏暗的小巷里,那个抢钱包的瘦高男人瘫坐在铁门前,捂着扭曲的手腕,满脸痛苦,涕泪横流。
而王刚,正弯腰从地上捡起那个浅蓝色的钱包,还有那张被扔掉的拍立得照片。他轻轻掸了掸照片上的灰尘,动作从容得仿佛只是在捡起自己不小心掉落的物品。
几米外,一把弹簧刀孤零零地躺在石板路上,刀刃反射着冰冷的光。
王刚直起身,看向巷口呆若木鸡的众人,脸上露出一个平静的微笑,扬了扬手中的钱包:
“找到了。”
阳光刚好在这一刻,艰难地挤过狭窄的巷子上空,投下一缕光束,恰好照亮他站立的位置。
他站在那里,手里拿着失而复得的钱包,脚下是失去反抗能力的小偷。光线在他周身勾勒出一圈朦胧的金边,与昏暗的小巷背景形成鲜明对比。
这一幕,深深烙印在了每一个目击者的眼中。
两个摄像师肩膀上扛着的机器,忠实而颤抖地记录下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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