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先走了。”
水生说道。
“这么着急?是约了对象吗?”
周继兵笑嘻嘻地问。
“别胡说!我还没对象呢,要是让厂里暗恋我的女同志听见,误会了可不好。”
水生笑着回应。
“少臭美了!”
“卫国,水生可没乱说,我们几个里他长得最俊,厂里不少女工都对他有意思。
当然,我们几个也不差。”
周继兵语气里带着羡慕。
……
大约十分钟后。
水生走进南铜锣湾的红星国营小饭店。
推开包厢门,娄晓娥已经坐在里面等他。
他眼前一亮,心头微微一跳。
出身成分不佳的娄晓娥在大院中向来行事低调。
纵然娘家富裕,屋里藏着金条与珠宝,她平日穿着仍十分朴素。
可今日却不同,她特意打扮了一番,容光格外照人。
“怎么了?我脸上沾了东西?”
娄晓娥抿唇轻笑。
“没呢,就是觉得小娥姐今天格外好看!”
水生咧嘴笑道。
“贫嘴!这么会哄人,往后找对象肯定容易。”
娄晓娥眼尾漾开笑意。
“我不懂怎么和姑娘家相处。”
水生憨实地挠头。
“那便拿姐姐练手嘛。”
“这哪能一样!”
“怎的不一样?嫌姐姐模样不够俊?”
“不是!是姐姐太耀眼,不敢冒犯。”
“哎哟,这张嘴甜得!若我再年轻几岁,怕是要被你哄了去。”
娄晓娥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嗔意。
水生哪经得起这般调侃,霎时红了耳根。
“咯咯咯——”
娄晓娥的轻笑似风铃摇曳。
这顿饭吃了近一个时辰,结账时花了水生三块钱。
“水生,陪姐散散步可好?还不想回去。”
娄晓娥望着渐沉的暮色,语气里带着恳切。
那个所谓的家与那个人,都让她心生倦意。
只是这年月的女子大多被旧礼教束缚着,即便日子难熬也只得忍着。
“正好刚吃饱,走走路消食。”
水生应得爽快。
二人并肩徐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晚风裹着闲适萦绕在身侧。
信步走着,竟晃到一间电影院门前。
“水生,陪姐姐看场电影?”
娄晓娥忽然来了兴致,眼角眉梢都雀跃起来。
这年头竟有电影院?水生有些讶异。
“回去晚了……不妨事么?”
他抬眼望了望天色。
“他下乡放电影去了。”
“成!我也正想瞧瞧电影哩。”
“走!姐请客!”
可惜没有可乐与爆米花。
纵使有,寻常人也舍不得买,能凑钱买张票已是不易。
今日恰逢新片上映,售票窗口早排起长龙。
待了约莫十分钟才轮到他们。
六十年代的电影院也分三等:最敞亮的甲座两毛,次之的乙座一毛五,丙座仅需一毛。
“亏得来得早,抢到最后两张甲座票!”
娄晓娥举着四毛钱换来的票根,笑眼里盛着星光。
“运气是顶好哩。”
这年月放的多是黑白故事片,不是抗日剿匪,便是跨江击鹰的英勇传奇。
比如《地雷战》《南征北战》《平原游击队》《打击侵略者》,这些影片先在电影院上映,之后才在各工厂和公社免费为群众放映。
今晚要放的是新片《小兵张嘎》。
起初水生看到片名时愣了一下,还以为看错了,仔细一看才发现演员不同,这是最早的版本。
水生和娄晓娥走进影院,发现甲等票的位置确实不错,两毛钱花得值,不过影院装潢简陋,没什么值得一提的。
当然,很多老百姓舍不得花这两毛钱,宁愿等免费放映,省下的钱买点吃的不是更好吗?
刚坐下没多久,电影就开始了,全场暗了下来。
两人小声交谈,兴致很高,周围飘着淡淡的香气。
水生忽然想起今天签到系统奖励了一盒桃酥,就悄悄拿了出来。
“小娥姐,我这有饼干,要不要尝尝?”
“你特意给我买的吗?”
娄晓娥惊喜地问。
水生笑了笑。
娄晓娥拿起一块桃酥吃起来,眼睛一亮:“真好吃!”
娄晓娥家境不错,却从没吃过这么香的桃酥。
不知不觉,你一块我一块,只剩最后一块了。
“你吃吧。”
娄晓娥借着银幕的光,把桃酥塞进水生的嘴里。
手指无意间碰到了他的嘴唇。
两人同时像触电一样,顿了一下。
短暂的沉默后,他们恢复如常,有说有笑地继续看电影。
不得不说,《小兵张嘎》确实好看,难怪后来还被拍成了电视剧。
电影散场后,走在外面。
“今天谢谢你,你是第一个陪我看电影的男生,我特别高兴。”
娄晓娥说。
“许大茂没陪你来电影院看过吗?”
水生有点意外。
“当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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