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唐雨欣也脱下外套铺在雪地上,让伤者的头枕在上面,“脑出血,我在试着压迫血管,等救护车来,但能做的实在有限。”
“雨欣,快来!”林怡乐大声呼喊着唐雨欣。
唐雨欣应声起身,此刻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羊毛衫。林怡乐和其他没受伤的工作人员,也都把外套脱给了伤者。
唐雨欣蹲到林怡乐面前,只见林怡乐双手沾满鲜血,正捂着一个汉子的嘴:“雨欣,怎么办?他一直在吐血,止不住……我该怎么办?”
唐雨欣解开汉子的衣物,手指按压着检查伤情。
“内出血,你先处理他的外伤。”她又拿出一个针包——她只能做这些简单的处理,更复杂的情况她也无能为力。
“把针给我。”她对林怡乐说。林怡乐连忙递过银针,唐雨欣用简单的针刺法止住了外出血,但雪地上早已被鲜血染红一片。
这人失血太多,就算止住了外出血,也撑不过失血过多。唐雨欣卷起自己的衣袖,用针管从静脉里抽出一管血。
“雨欣,你……”林怡乐吓得脸色发白,“你在干什么?”
“我是O型血,他失血太多了。”
说着,她将那管自己的血缓缓注入汉子的静脉。不输血,他活不下去——她不能让任何人死在这里。
就在她准备再抽一管血时,手腕被一只大手按住了。
是顾宁。
唐雨欣停下动作抬头,只见顾宁也卷起了衣袖:“我也是O型,抽我的。”
很快,又有几个工作人员走了过来,纷纷露出胳膊。
“我也是O型,抽我的!”
“多抽点,我身体壮,不怕!”
“医生,别抽你自己的了!你要是出事了,我们的战友谁来救?他们都等着你来救命呢!”
唐雨欣放下针管,看着一张张冻得通红却无比坚定的脸,伸手攥住顾宁的胳膊,消毒后开始抽血。随后,她让更多符合血型的工作人员给伤者输血。
几次输血后,伤者的脸色渐渐好转,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唐雨欣起身又去救助其他人。尽管她反复提醒过要小心,最终还是有十几人受伤,其中七八人情况危急——重伤者大多伴有骨折、脑出血和内出血,全靠O型血的紧急输注,才在严寒中勉强维持住生命体征。
大家把伤者小心翼翼地挪到一起,围成一道人墙为他们挡风。雪还在下,天刚蒙蒙亮。
雪不停,他们就一直等。
远处传来呼喊声,众人合力清理出一条通道,让公交车等车辆为救护车开路,争取救援时间。
电视、广播、网络上,各处都在播报一则新闻:一支清雪队伍作业时,一块广告牌突然坠落,导致十几人受伤,正等待救援。
可道路被积雪封堵,车辆根本无法通行。于是市民们自发带着工具赶来,清理出一条通路——一条生命通道。
此时,雪还在下,但一片区域已被清出。大家挤作一团,只想给中间的伤者多添几分暖意:手里的食物、饮品,能穿的衣物,全塞给了伤员。
林怡乐紧握着一名战士的手,不停揉搓着:“别怕,会好的。”她的眼睛哭得又红又肿——救护车怎么还没来?伤员伤得这么重,体温已经很低了,再晚一步,他们可能真的会死。
唐雨欣蹲在一旁,处理着一名伤员的手臂伤口。
“把药留给别人吧。”伤员瞥了眼自己深可见骨的伤口,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势,“其他人更需要。”
“这些药他们用不上。”唐雨欣继续包扎,“这是外用药,治不了他们的伤。”
“幸好咱们来了。”汀园撕下一块衣角,蘸了雪敷在一名伤员的额头上。伤员们都在发烧,可退烧药早就用完了,只能用这种原始方法降温。
她们没注意到,一位早起的记者,已经拍下了这所有画面。
“之前你还说我带太多药,说没人会受伤,让我省着点用。你看,现在我的药派上用场了吧。”汀园吸了吸鼻子,在危机里勉强挤出个玩笑。
“雨欣,有没有办法给他退烧?”汀园眼泪直流,焦急地问,“他烧得太厉害了。”
温度计一测,体温快到40度了——再这么烧下去,会烧坏脑子的。
唐雨欣走过去,眼底满是疲惫,没了往日的神采。她放下针包,铺开后取出几根银针:“这只是对症处理。他发烧是颅内出血、颅内压高导致的,我只能暂时降体温,别的做不了。”说完,她将银针扎进伤员体内。可这远远不够,正如她所说,只是缓解症状——根源问题不解决,烧还会反复。
喜欢重生之我妻子是八十年代的神医请大家收藏:(m.zjsw.org)重生之我妻子是八十年代的神医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