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将尾音拖得长长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兴味,打算再刺激一下谢砚沉,看他究竟会作何反应。
谢砚沉闻言,眸光微微一闪,他下意识地收紧手指,却又在触及洛溪肌肤的瞬间猛然松开。
那力道虽不重,却带着几分仓皇之意,仿佛被烫着般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往后退了一步,与洛溪拉开些许距离,抬手揉了揉眉心,试图平复自己此刻有些紊乱的心绪,目光不再如之前那般锐利,反而多了几分飘忽躲闪。
“我对你没兴趣,嫂子别自作多情了,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噢,那好吧,是我唐突了,看来是我会错意,先在这给小少爷赔个不是。”
洛溪抿了抿唇,将眼底那抹得逞的笑意藏起,故作落寞地耸了耸肩。
“那我就先走了,希望之后不会因为今天这点小插曲,给小少爷带来什么不必要的困扰。”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洛溪留下一句带有警告意味的话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直到那高跟鞋的声响完全消失在楼道尽头,谢砚沉仿佛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颓然地倚靠在墙上。
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杂乱的思绪如同乱麻一般,铺满了整个脑海,涨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点燃了一支香烟,白色的烟雾在指尖袅袅升腾,渐渐模糊了他阴郁的双眼和紧皱的眉头。
谢砚沉没有烟瘾,只有在心情极度烦乱或是需要深入思考某些棘手的问题时,才会破例点上一支。
以往的香烟是他梳理思绪、平复心绪的媒介,往往一支燃尽,那些纷乱的念头便能理出个大致头绪。
他深深吸了一口,让尼古丁的苦涩在口腔中蔓延。
可不知为何,今日的香烟却好似失去了往日的效力,那原本该随着烟雾飘散的烦躁和困惑却依旧顽固地盘踞在心头,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势。
烟雾在肺里转了个圈,又被缓缓吐出,那白色的烟圈在空气中逐渐消散,隔了一层肉壁,带不走他心头的阴霾。
谢砚沉睁开眼,目光透过缭绕的白雾,望向洛溪离去的方向,眼神中多了几分前所未有的复杂。
要把今日遇见洛溪的事情告知宋隋玉吗?
这个念头刚一浮现,便被他自己否定了。
不知为何,他竟不想让宋隋玉知晓此事。
可是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自己兄弟的女朋友身上好像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谢砚沉冥冥之中感觉自己撞破的或许是一个足以颠覆现状的秘密。
一旦踏入这个漩涡,他的直觉告诉他——
恐怕就再也无法全身而退了。
男人低头看了眼腕表时间,眼神却在自己那空荡荡的胸口处停滞了一瞬。
他的领带夹,不见了。
低沉的笑意从他的喉间溢出,夹杂着几分自嘲与玩味,此刻恰如其分地成了这场荒诞戏码的一个微妙注脚。
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有趣,也更谨慎。
这无非是在提醒他,如果今日之事被宋隋玉知晓,那么会陷入难堪境地的,可就变成他谢砚沉了。
谢砚沉将手中的香烟在垃圾桶上按灭,火星消逝的刹那,仿佛也一并熄灭了他心中那最后一丝想要将此事告知宋隋玉的念头。
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领,再次恢复成那个在商场上游刃有余、雷厉风行的谢总模样。
迈开长腿,朝着会议室的方向走去。
会议室内在听见门外那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时,原本还有些嘈杂的讨论声瞬间小了下来,众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朝门口投去。
仿佛那脚步声像是带着某种无形的威压,让原本心思各异的人们都不约而同地收敛了神情,端正了坐姿,等待最后的审判。
只见谢砚沉推门而入的瞬间,整个会议室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他方才出去时周身萦绕的那股黑沉气压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愈发浓重,几乎快要化为实质。
那股令人胆寒的戾气让在场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所过之处,原本还试图交头接耳的众人都不禁噤了声,会议室里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谢砚沉径直走到主位坐下,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有眼尖的人立马注意到了他右侧脸颊处一个淡淡的唇印,虽不明显,却让所有人骇然变色,纷纷低下头,不敢多看。
在座的哪位不是人精,自然看出了谢砚沉此刻心情不佳。
但众人都知道这位小谢总不近女色,几年来身边连个绯闻对象都没有,如今这脸颊上的唇印实在太过突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只是此刻谁也不敢多问,生怕触了这位小谢总的霉头,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只能在心中暗自揣测究竟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在谢砚沉出去透气的间隙,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
投怀送抱,选谁不好,偏偏挑了个最不好惹的冷面阎王,又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这是活生生要将他们这群人往火坑里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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