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时间足够了,还请小少爷专门为我预留出一个下午的时间,让我当面为你详细阐述计划的核心逻辑、数据支撑以及具体的盈利模型。”
洛溪语气笃定,七天,不长不短,却刚好能让一个人的好奇心在这段时间内发酵到恰到好处的程度。
她知道谢砚沉已经对她的计划产生了兴趣,这种兴趣就像一颗种子,只要给予适当的时间和养分,就会在他心里生根发芽。
而她要做的,就是在这七天里精心培育这颗种子,让它在计划书中绽放出最具说服力的形态。
洛溪垂下眼帘,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锋芒。
谢砚沉沉默片刻,忽然抬手看了眼腕表,随即低笑出声: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坐等嫂子为我呈现一份能让我心甘情愿掏出真金白银的惊艳答卷。”
......
不知为何,三人此刻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态坐在同一辆车内,空气里弥漫着难以言喻的尴尬。
前排驾驶座上的司机目不斜视,透过后视镜偶尔飞快地瞥一眼后座的情形,却绝不敢将视线停留超过半秒。
后座的空间不算狭窄,谢砚沉坐在左侧,双腿交叠,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单手撑着额角,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右侧的洛溪身上。
知星坐在最右侧,紧紧挨着洛溪,身体绷得笔直,犹豫片刻后,将洛溪的手拉到自己腿上,握住她冰凉的指尖,用掌心的温度一点点捂热。
洛溪夹在中间,能清晰感受到两侧截然不同的气场。
于是她干脆装死,直接来个闭目养神,任由知星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也不去理会谢砚沉若有似无的打量,试图隔绝掉这令人窒息的压抑氛围。
这谢砚沉好端端的不去坐霸总副驾,偏偏要挤在后座和她挨着,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是嫌三个人的世界还不够拥挤吗?
洛溪闭着眼,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能感觉到左侧男人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带有侵略性地萦绕过来,与知星身上温暖的栀子香味形成鲜明对比。
两种截然不同的味道在狭小的空间里交织,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突然有点想念裴焰身上的那股薰衣草香了,至少味道单一纯粹,不像现在这样,两种气息像是在暗中较劲,搅得她心神不宁。
她悄悄朝着知星的方向挪了挪,本想装作不经意间睡着的样子往他身上靠,拉开与谢砚沉之间的距离。
却没想到刚动了一下,左侧的男人便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原本交叠的长腿微微一动,动作隐晦地擦过她的大腿,漫不经心地阻止了她进一步动作。
洛溪身体一僵,眼睫在眼睑下快速颤了颤,心里暗骂这家伙简直是个无赖。
她不动声色地将身体绷得更直,尽量让自己处于两人中间的位置,既不偏向知星,也不靠近谢砚沉,眨了眨眼抬头望天——
当然,车内并没有天可看,只有车顶那片沉闷的灰色内饰,她只能将视线虚虚落在前方座椅的缝隙中,开始数座椅缝线的针脚来打发时间。
但凡今天坐的是辆豪车都不至于三个人挤在后座这么憋屈,偏偏谢砚沉选的还是辆后座连独立扶手都没有的轿车,说是临时出差,没安排专用座驾。
鬼信啊,洛溪翻了个白眼。
知星似乎察觉到洛溪的紧绷,轻轻捏了捏洛溪的手指,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在她耳边低语:
“姐姐,怎么了?”
洛溪回过神来,贴近知星的耳边,同样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安抚道:
“没事,就是车里有点闷。”
她能感觉到知星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带着令人安心的暖意,顺势就将头靠在了知星的肩膀上。
自己男朋友,靠靠怎么了?
去往机场的路上一路无话,车厢里的沉默像一块沉重的幕布,让凝结的冰霜无法融化分毫。
连窗外掠过的街景都显得格外喧闹,反衬得车内愈发安静。
然而就在这时,洛溪包内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寂。
她下意识地拧紧眉头,这个时候,会是谁打来的电话?
她记得自己设置静音了,而且目前不知道究竟是哪部手机在震动。
顶着另外两人的目光,洛溪将手伸进包内小心翼翼地摸索着,终于在夹层里摸到了一部震动不止的手机。
糟了。
要么是宋隋玉,要么是裴焰。
可她现在压根不敢接啊!
“你还不接吗?”
谢砚沉的声音突然在身侧响起,带着一丝看戏般的玩味,目光落在她紧攥着手机的手上,似乎看出了她此刻的窘迫。
洛溪心一横,直接在包内就摁断了通话。
她能感觉到手机在掌心震了两下便归于沉寂,可悬着的心却丝毫没有落下,反而愈发沉重。
“没事,大概率是骚扰电话。”
她抹了抹额角不存在的冷汗,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掩饰心虚。
但这说辞显然没有任何说服力,谢砚沉挑了挑眉,眼底的戏谑更浓了几分,却没有再追问,只是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结果下一秒,他怀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铃声在寂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突兀。
谢砚沉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眸光微凝。
洛溪原本只是好奇,却在瞥见他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时,心猛地一沉——
宋隋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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