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没有再传来新的动静,可洛溪始终觉得有道炽热的视线仿佛穿透了门板,直直地落在自己身上。
她和江烬小心翼翼地在这个狭窄的走廊里缓缓挪动,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早知道就让员工把这走廊的杂物给清理干净了,洛溪心里暗自懊恼,此刻这些堆积如山的杂物成了他们最大的阻碍。
每跨出一步,脚下的那些旧纸箱和零散调料瓶就会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
早知道就跑远点说话了,这要是被宋隋玉逮到,可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到时候又得编出一大堆漏洞百出的借口来圆这个荒唐至极的场面。
且不说宋隋玉会不会相信,光是想到要面对他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洛溪就觉得一阵头疼。
不行,两人这样走的速度也太慢了!
她贴近江烬耳侧,因为两人是面对面站立的,这个姿势要转身调整位置有些困难,只怕一个不小心就弄出些大动静。
“你能把我完全抱起来吗?”
洛溪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急切。
江烬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她的意图。
洛溪伸手搂住江烬的脖颈,整个人顺势向上跃起,双腿紧紧盘住他的腰身。
他反应极快,双手托住她的臀部,却又很注意分寸,只是用手肘虚环,并未真的用掌心触碰,将她整个人稳稳地抱在怀中。
“快走快走。”
洛溪小声催促道。
江烬抱着她,脚步加快,在这堆满杂物的狭窄走廊里灵巧地穿梭,速度果然比两人怪异地挪动快了许多。
宋隋玉的目光在这扇虚掩着的门上停留了片刻,谢砚沉注意到他的停顿,顺着他的视线也望了过去,眉梢一挑,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
“大哥,莫不是在怀疑这门后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谢砚沉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故意拖长了尾音。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宋隋玉双手插兜,眼底那抹晦暗不明的光芒微微闪烁,随即冲着前方的谢砚沉轻轻扬了扬下巴。
谢砚沉歪头瞥了一眼宋隋玉,倒也不推脱,上前几步径直走到那扇虚掩的门前。
手刚搭上门把,却又忽然停住,回头看向宋隋玉,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促狭:
“大哥,万一门开了后蹦出来个什么吓人的东西,你可得替我挡着啊。”
宋隋玉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只是轻轻颔首:
“自然。”
不知为何,两人的呼吸在此刻竟都不约而同地放轻放缓,似乎在屏息凝神地等待着门后即将揭晓的答案。
谢砚沉手指微微用力,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格外刺耳,仿佛是审判敲响的警钟。
门缓缓打开一条缝隙,昏暗的光线从缝隙中透出,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痕,映照出走廊里堆积如山的杂物。
门外伫立的两人屏住呼吸,在看清门内空无一人的杂乱景象后,神色皆是一变。
谢砚沉眸中闪过一丝诧异,旋即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轻笑一声道:
“看来是咱们多虑了,这门后啥也没有,倒是积了不少灰。”
宋隋玉眯起眼睛,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打量,他的目光沉稳而专注,一寸一寸地扫过堆积如山的杂物。
脸上的表情平静如水,没有过多的情绪起伏。
只是那眼底深处隐隐浮现出一抹怀疑之色,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如同隐藏在幽静湖面下的暗流,悄然涌动。
他的视线缓缓下移,最终定格在那几个若隐若现的脚印上。
这些脚印看起来还很新鲜,每个凹陷处都清晰地保留着鞋底的纹路,在厚厚的积尘中显得格外突兀。
深浅不一、一大一小、相互交错。
宋隋玉眼底划过一抹了然,看鞋印的走向和大小,分明是两个人留下的,其中一人显然是名女性。
那串深深浅浅的脚印在昏暗的走廊地面上延伸,像是某种无声的暗示,在他脑海中迅速勾勒出一幅画面——
两个人在逼仄的杂物走廊里紧贴着身体,脚步慌乱而急促。
他顺着这串痕迹延伸的方向望去,眸光忽地一滞。
怎么只剩下一人的痕迹了?
那串原本一大一小相互交错的脚印,在延伸了一小段距离后。
竟诡异地只剩下一道深浅均匀的男性足迹,另一道女性脚印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可是这世上不会有什么超自然力量,也没有神秘机关能瞬间让一个人的脚印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
那名女性被这位男性以某种方式带离了原地。
是什么方式呢?
呵。
宋隋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眸色又深了几分。
他几乎可以确定,那名女性是被男性抱在怀中带走的。
只有这种独特的行走方式,才能在如此狭窄且杂物堆积的走廊里快速移动。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坏了,咱三嫂子怎么是同一人?请大家收藏:(m.zjsw.org)坏了,咱三嫂子怎么是同一人?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