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落在苏晚的药簸箕里,白生生的一串,混着晒干的艾草香,甜得有些发腻。她正用竹耙子翻动草药,林薇就像只受惊的小鹿冲进院子,粗布褂子的前襟都被汗湿透了。
“苏晚!苏晚!” 林薇扶着门框喘气,手指着村口方向,“部队!侦察部队要到咱们这儿拉练了!”
苏晚手里的竹耙子顿了顿,槐花瓣从指尖滑落。她抬起头,望见村口的老槐树上,不知何时停了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闹得欢。
“听谁说的?” 她把竹耙子靠在墙上,顺手捡起那片槐花 —— 花瓣边缘带着点浅绿。
“供销社的王大姐说的!” 林薇咽了口唾沫,眼睛亮得像淬了光,“说是侦察兵部队,后天一早就到,要在青龙山练半个月!听说个个都带枪,能飞檐走壁呢!”
李娟和赵红端着洗衣盆从屋里出来,肥皂水顺着木盆边缘往下滴:“我们也听说了,刚才去井台打水,张大妈说部队会借村里的晒谷场搭帐篷,让各家各户把场院收拾出来。”
王浩从柴房探出头,手里还攥着劈柴的斧头:“侦察兵?那是不是跟电影里一样,能徒手掀翻卡车?”
陈凯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从书本里抬起头:“别听他们瞎传,拉练主要是野外生存训练。不过青龙山地势复杂,确实适合实战演练。”
苏晚没说话,只是望着青龙山的方向。那片山她熟得很,西坡有片断崖,去年采药时她在崖底发现过一株百年何首乌;东坡的密林里藏着条暗河,雨季时水流湍急,石头上长满青苔,滑得能摔断腿。她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布包,里面装着银针和一小瓶止血粉 —— 都是空间里兑换的上等货。
“山里不安全,部队来了咱们少去凑热闹。” 她把晒干的蒲公英收进布袋子,“青龙山北坡有片沼泽,去年还陷进去过一头牛。”
“知道啦,就你谨慎。” 林薇撇撇嘴,却还是忍不住往村口瞟,“听说军官都是年轻小伙,长得可精神了……”
苏晚笑了笑,低头继续收拾草药。她走进屋,反手关上门,指尖在空间面板上划过 —— 急救栏里的 “初级营养液” 还剩三瓶,止血凝胶和消炎粉倒不少,只是缺少处理枪伤的特效药。
“兑换两支创伤修复剂。” 她轻声说。机械音刚落,两支银灰色的针剂就出现在木盒里,冰凉的玻璃管壁上印着细小的刻度。
接下来的两天,红星生产大队像被撒了把糖的蜜罐,处处透着股甜滋滋的兴奋。张书记带着民兵在晒谷场扫碎石,孩子们挎着篮子去采摘槐花,说要给解放军叔叔做槐花饼;连最吝啬的周扒皮都敞开了粮仓,让媳妇把去年的陈米翻出来,说要给部队送点 “军粮”。
苏晚也没闲着。她跟着吴医生去公社卫生院领药品,趁机用积分兑换了两箱磺胺类药片,谎称是县里调拨的防疫药。“青龙山多蛇虫,万一有士兵被咬伤,这些药能救命。” 她把药箱捆在自行车后座,吴医生在旁边叹着气:“还是你想得周到,我这老糊涂,只记得带治感冒的药。”
第二天拂晓,天刚蒙蒙亮,苏晚就被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惊醒。她披衣下床,推开窗 —— 东方刚抹上点鱼肚白,晨雾像纱巾似的绕着田埂,一行绿色的身影正从雾里走出来。
脚步声踩着露水,“唰唰” 地响,像秋日里成熟的稻穗在风里摇晃。士兵们背着背包,枪斜挎在肩上,帽檐压得很低,只能看见下颌线绷得紧紧的。队伍最前面的人步子迈得又稳又大,军靴踩在泥地上,竟没溅起半点水花。
“来了来了!” 林薇扒着窗棂,声音都在发颤。知青点的人都涌到门口,连最沉稳的陈凯都探出了半个身子。
苏晚的目光落在队伍最前面的军官身上。他穿着笔挺的橄榄绿军装,领口的风纪扣扣得严严实实,肩上的少校军衔在晨光里闪着微光。他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饱满的额头上。走得近了,苏晚才看清他的眼睛 —— 像青龙山深处的寒潭,深邃得望不见底,却又锐利得仿佛能穿透晨雾。
“那就是连长吧?” 李娟小声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军官像是察觉到她们的目光,微微侧过头。视线扫过知青点的院子,在苏晚脸上停顿了一瞬 —— 不过眨眼的功夫,快得像错觉。
“全体都有 ——” 军官突然开口,声音洪亮得像敲钟,“原地休息十分钟!”
士兵们 “唰” 地立正,又 “啪” 地放下背包,动作整齐划一。军官走到张书记面前,伸出手:“张书记您好,我是侦察连连长陆霆琛。”
他的手掌宽大有力,握住张书记的手时,指节微微泛白。张书记笑得满脸褶子:“陆连长客气了!咱村都准备好了,晒谷场收拾干净了,井水也挑满了缸……”
陆霆琛点点头,目光扫过围观的村民,最后落在苏晚身上。这次他没有移开视线,反而往前走了两步:“这位同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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