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仆人匆忙的收拾残局,黄本咳嗽了一声,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瞥了一眼地上的碎瓷片,心想,好在是姐姐准备的便宜货。
他拿着一个黑色文件夹,背着手出现。
“黄总,”肖文闻声与余氏集团的总经理之一的黄本,悄悄对视上,颔首行礼,打着招呼。
对方二话没说,走下两层台阶,顺手将身后的文件夹递给他。越过背对墙面的沙发,坐下。
余有名稳坐在沙发上,终于整理好了小情绪,又抿了一口茶水,抬着眼皮,“下周有个招标会,让齐齐去。”
肖文眉头微微隆起,他记得下周五的招标会非常重要,三块地的竞拍,其中一块据说是很有开发潜质。
宋家那边早就传出消息,要出手。余有名居然让余齐去这么重要的场合,肖文不免心生担忧,下意识张了嘴,“老爷,宋家也去。我听说他们看中的,与我们这边有冲突。如果是小姐去,跟宋三少爷对上,怕是,”
“肖文,你就将文件交给齐齐,”余有名将茶杯落在桌上,随意的摆了摆手,“后面的事情先不用管,看好小姐就可以了,其他的,我自有打算。”
肖文收起担心的嘱咐,点头退出了客厅前,将兜里的余有名的手机放在了茶几上。
黄本拿起一只茶杯,给自己倒茶的同时,又给桌上的空杯添茶。
他顺势往余有名面前推了推。
肖文刚退出客厅,客厅之外的两名保姆,迅速交接继续打扫战场。
茶叶水渍,茶杯残骸很快被打扫干净。
黄本坐在余有名斜对角,靠在沙发上,等打扫的佣人彻底都走出客厅,他才开口。
“姐夫,”
沙哑的嗓子里,发出刺啦刺啦的摩擦声,黄本一边饮茶,一边问着,
“下周,真的让齐齐去?那块地皮如果被宋家拍去,对我们而言可不是好事。”
“我清楚,”余有名合上眼眸,搓弄这手腕上的佛珠,
“那你还~”黄本想不透,欲言又止,“难道你另有打算?”
“宋家如此欺辱,我们老余家的人。既然如此,我们就给他机会,退婚。”余有名撩了一下眼皮,看向黄本,“头条,宋家老爷子应该看去了。这件事就交给你办,退婚的损失费,就用地皮来补偿。”
黄本严肃的表情上,多了几分犹豫,倒不是说他去办这件事有什么难的,而是,
“这么做,不就真当卖女儿了吗?再说,齐齐那边肯定是不愿意的。”
“那个不孝女,这次说破天,都不可能随了她。再哭再闹也没有用。”余有名双眸又泛起了阴沉,狠厉,再也没了慈父一般的和蔼。“当年双方家的婚书上都提了条件,有一方过错导致退婚,就可以提出赔偿。”
关于婚事的旧闻,可以追究到宋家与余家的创始人,两位老爷子年轻时走南闯北,开拓产业,在一次投资失利后,宋家有一段时间的企业危机,余家出手相助后,救宋家于危难。
宋家老爷子在当时与余老爷子约定,以子孙的婚姻作为人情。
双方不仅签订了严苛的婚书。
就连宋家也立了规矩,谁能与余家独女余齐结为亲家,谁就能成为下一任的宋家家主。
黄本幽怨的喝茶,吐槽,“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当初老爷子,非要订下这种荒唐的婚约!?”
余有名轻叹一声,“事已如此,还做的了断,还得去做。”
宋余两家,在孩子辈分,并没有达成联姻,顺理成章的到了孙子辈。
高门贵族的婚姻,大多伴随着利益价值。
余齐是从小就被灌输,要嫁给宋家人。
在没有余青蓝的夺舍,她小时候就对比她大五岁的宋炎山有着浓厚的兴趣。
余有名老来得子,独苗一根,余齐自然更是父母,亲戚的掌中宝。
容易得到的东西对她来说,太过无聊。
偏偏宋炎山对她没有兴趣,甚至是厌恶,莫名其妙的就喜欢上了。加上余齐自小的骄纵霸道个性,久而久之,成了别人眼里,疯狂的恋爱脑。
对比余齐莫名其妙偏激的爱上,宋炎山只是宋家联姻的一颗棋子。
在一众兄弟中,数宋炎山最聪明,漂亮,各方面的能力都出类拔萃,是个难得的人才。
宋炎山本可以靠自己能力,成为宋家未来的继承人,偏偏事与愿违,只有完成家族里的封建包办婚姻,他才能真正继承宋家家主的位置。
他是个骄傲的人,靠联姻,靠女人上位,这样的手段是他最为不耻。更为不耻的是,联姻的女人,是个品行堪忧的恶毒长公主。
他成年后,一边学习在公司里打理生意,结交自己的团队,延伸自己的商业版图,一边想方设法的甩掉婚约魔咒。
可宋家的魔咒,像是根深蒂固的藤蔓,剜不掉的根茎,砍不完的枝头。
黄本劝慰着余有名,毕竟他也是了解自家侄女的性格,“姐夫,我看你还是得慢慢开导齐齐。”
“没时间了,黄本,不能再拖延了。”黄本眼眸里带着好奇,余有名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可他坚定的眼神,黄本太过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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