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白日,卫生间里的镜子里,赤裸的倩影在雾气弥漫之下若隐若现,余齐站在镜子前审视自己。
余青蓝的名字依旧会写在墙上,可她,还会存在吗?
右手上沾满了伤痕,昨天拳拳到肉后,还是破了皮。肩头的防水创可贴,撕下来后,闭合的伤口上针眼清晰可见。
一夜未眠,失眠的火种在默默的隐忍,昨日的肆无忌惮,随时都能将整个局面土崩瓦解。
余氏集团大楼,董事会的成员又一次集中在一起,第二次的董事会的集结,为的就是余齐三十五亿的土地招标案。
“这叫什么事啊?董事长一直不出现,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还没正式接班,就整出这么大的篓子。”
“前几天的头条,已经让公司形象受损了,余董怎么会这么糊涂!”
“黄总,你倒是说几句啊?”
黄本脸色阴沉的坐在主席位的左手边,耳边不断传来的是跟随余老爷子多年的老股东们,唧唧喳喳的抱怨。
他面色平静的闭目养神,心里不停在为余齐担忧。
这帮所谓的余氏集团的开国功臣,自从余有名多次投资失利之后,暗潮涌动。
背地里拉帮结派想要罢免董事长的职务,好在余氏的股份还是能撑下去,堵的上眼下只想坐收渔翁之利的家伙们的嘴。
昨天的拍卖会后,三号地是一块废地的消息一出,光想着吃肉的家伙们,复燃起了罢免的冲动。眼下余有名一直不出现,继而传出他闭关的消息,有人也猜测到他重病住院。
但一时半会没有准确消息,有心人的浑水摸鱼不敢轻举妄动。
今日的董事会,为的就是给余有名施压。
“黄本,今天必须给个说法。余董该不会是想要包庇自己的女儿,不敢见我们?”
“三十五亿买一块废地,我看真是胡闹!买之前没有做背调吗?这样的蠢事,是她一个继承人做的出来的吗?”
吵嚷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看今天就可以举行股东大会,我愿意作为代表,第一个反对余齐继承董事长的职位。”
黄本终于睁开眼睛,沉闷的声线是稳重的刀,“王总,我看你还真是心急啊?”
“黄总怎么能体会我们这帮老员工的心情,余氏也有我们的一份力,难道眼看着亲手建起来的江山,毁在一个黄毛丫头身上!”
有的人义正言辞,有的人稳坐泰山,黄本冷哼讽刺,“我记得,余氏可是只有余老爷子一家尽心尽力,才得到的眼下的成就?”
“你的意思是,我们都没有尽力了?”
黄本压着怒火,哑着嗓子低沉的问着在场的股东们,“尽没有尽力,我倒是觉得见仁见智了。”
正当争吵最激烈的时刻,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声音来源,“黄总,说的对!”
肖文推开会议室大门的时刻,余齐一席米色西装出场,卷翘的发梢凌乱中带着飒爽。
黄本扭过椅子,抬头的时刻,余齐将黄本的椅子扭转过来。
黑色包袋扔在桌上,靠在主席的椅子上,尽显嚣张。
“各位叔叔,伯伯。自我介绍一下,我姓余,余氏集团的余齐。”她抱着手臂,宽大的裤管叠在一起,冷眉凌厉的眸色,对向眼前急不可耐的甲乙丙丁。
“你还知道出现!?”王总最先出头,他是最近冒头拉帮结伙的股东之一。余齐早就在秋子那边了解过。
出了名的张狂,要说余齐是仗着自己的家族企业,富二代的身份嚣张。
而这位王总可是靠着投机倒把才坐上现在的位置。据说是当年他还是个大佬的马仔,结识余老爷子后,将自己的老大出卖成了余家的走狗。
余老爷子江山稳固后,他靠着铲除异己的小算盘,挤兑走了好几位,高精尖人才去了宋氏,后来宋氏发展迅猛,除了靠收拢人心,也有这家伙的功劳。
“这位是?”余齐轻蔑的指了指对方,视线却是在询问黄本,黄本暗叹一声,心想自己这侄女,来的太不凑巧。
“王总。”
“啊~”余齐恍然大悟的点头,转脸与肖文撇眉,“不认识。”
“没礼貌,没家教!你这样的也算是余家的千金?”王总指着余齐脸上骂道,却被身边的张总拦下,他俩一丘之貉,自然帮衬,不过他倒是没有王总的直来直去的蠢。
“你少说几句,”张总拉着王总坐下,“今天我们是作为股东代表,来与董事长交涉,就昨日买地的事,需要董事长这边给个说法。小余总你虽说占有些余氏的股份,但眼前余董的位置,也不是你该坐的。”
余齐扇形的睫毛垂落,身下的位置是自己的祖辈,一手打下来的江山才有的一张椅子,对方质疑自己确实没有什么不妥。
“不能仗着你姓余,就能轻而易举的坐上董事长的位置。”
“没错,三十五亿的废地,这么大的窟窿,怎么弥补?”
有人帮衬底气就是足。
余齐冷冽的眼眸,睨着三五成群的老家伙们,指着她鼻子骂她无能,她都一一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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