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下榻的顶级酒店套房,贺烬的情况并不乐观。那丝阴邪之气虽被沈清澜及时驱散,但其带来的冲击,如同在原本就布满裂痕的琉璃盏上又狠狠敲了一记,让他体内暂时稳定的“蕴灵护运”之术再次变得岌岌可危,气息紊乱,脸色灰败中透着一丝不祥的青黑。
沈清澜不敢怠慢,立刻让秦屿将贺烬平放在床上,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这一次,她行针的手法更为繁复迅疾,指尖甚至带起了细微的破空声。每一针落下,都精准地刺入关键窍穴,同时将自身那融合了今世修行与前世印记的力量,丝丝缕缕地渡入贺烬体内,如同织网的蜘蛛,小心翼翼地修补着那濒临崩溃的秘法结构。
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比刚才苍白了几分。此举对她消耗极大。
贺烬在针力的刺激和那股温和力量的滋养下,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紊乱的气息也慢慢平复下来,沉沉睡去,只是眉宇间那丝青黑仍未完全散去,如同附骨之疽。
“沈小姐,贺总他……”秦屿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小声问道。
“暂时稳住了。”沈清澜起针,微微喘息着,“但那邪气歹毒,已伤及秘法根本,寻常方法难以根除。必须尽快拿到地下的那个木盒,那可能是唯一的解药,也是彻底解决问题的关键。”
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京城璀璨却冰冷的夜景,眉头紧锁。地下近十米,有未知邪物窥伺,地面是繁华都市中心……这几乎是一个死局。
强行挖掘不可能。动用大型机械必然引起轩然大波,而且很可能在挖到目标之前,就先惊动甚至释放了那个被镇压的邪物,后果不堪设想。
用现代定向钻探技术?且不说精度能否保证,钻探产生的震动和能量波动,同样可能成为引爆地下隐患的导火索。
似乎无论哪种方法,都绕不开那个潜在的巨大风险。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秦屿脸色沉重。
沈清澜沉默良久,脑中飞速掠过前世沈氏藏书阁中记载的各种奇门异术。突然,一个极其冷僻、甚至被视为禁忌的古老法门,闪过她的脑海——“血媒遁物术”。
此法并非真正的五行遁术,而是一种以施术者精血神魂为媒介,结合特定信物,在一定距离内,强行将小型物品“摄取”而来的诡异法门。对施术者要求极高,且反噬极大,稍有不慎便可能神魂受损,甚至被异空间之力撕碎。在沈氏,此法也被列为禁术,非万不得已不得动用。
但眼下,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那个紫檀木盒,就是信物吗?不,她并未真正接触到。但她有与之同源的沈澜之力,有贺烬身上作为引子的护运之术,更有她眉心的梅花印记……或许,可以一试?
风险与机遇并存。
沈清澜转过身,眼神恢复了惯有的冷静与决断:“有一个方法,或许可以一试。但需要准备一些东西,而且……我需要绝对安静、不受打扰的环境。”
秦屿立刻道:“需要什么您尽管吩咐!酒店顶层有贺总专用的安全屋,绝对保密和安全!”
“好。”沈清澜报出几样物品:上好的朱砂、特制的符纸、一方未经雕琢的羊脂白玉籽料,以及……三枚年代久远、气息纯阳的五帝钱。
这些都是施展“血媒遁物术”的辅助之物,用以构建阵法,稳定空间,降低反噬风险。
秦屿记下,立刻转身去办。以贺家的能量,在京城搜集这些东西,并不算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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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傍晚,所需物品均已备齐,且品质都是顶级的。
酒店顶层安全屋,已被清空,四周墙壁甚至临时加装了隔音和屏蔽设备。房间中央,按照沈清澜的要求,用朱砂混合着她自身的少许血液,绘制了一个直径约两米的复杂阵法,阵法线条玄奥,隐隐散发着空间波动。
沈清澜让所有人都退到房间外,包括忧心忡忡的秦屿。她需要集中全部精神,不能有丝毫干扰。
贺烬依旧在沉睡,被安置在阵法边缘的一个软榻上。他是重要的“引子”。
沈清澜走到阵法中央,盘膝坐下。她先将那方羊脂白玉籽料置于身前,以其温润平和之气作为阵眼基石。然后,将三枚五帝钱按三才方位放置在玉料周围。
她闭上双眼,手掐印诀,口中念念有词,是古老而晦涩的咒文。
随着她的吟诵,地面的朱砂阵法仿佛活了过来,线条开始发出微弱的红光,空气中的能量开始向着阵法中心汇聚。
她拿起符笔,蘸取饱含她精血的朱砂,在特制的符纸上,飞快地绘制出一道复杂无比的“血遁符”。每一笔落下,她都感觉自己的精神力和气血被抽走一分,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
符成之时,那道符箓竟然无风自动,悬浮在半空,散发着妖异的血光。
是时候了!
沈清澜猛地睁开双眼,眸中精光爆射!她左手并指如剑,点向沉睡的贺烬,引动他体内那微弱的“蕴灵护运”之术气息;右手则快速结印,眉心的梅花印记灼热发亮,全力沟通地下深处那同源的沈澜之力以及……那个紫檀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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