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高烧与失控的守护
那句“尊重你的选择”和那声低哑的“小暖”,像投入心湖的石子,在苏小暖心底激起了久久无法平息的涟漪。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思绪混乱得像一团纠缠的毛线。
恨他吗?是的,那些欺骗、算计、将她当作影子的行为,无法轻易原谅。
怕他吗?是的,他权势滔天,心思深沉,手段莫测。
可是……当得知那些潜藏的危险,看到他眼底无法掩饰的疲惫和担忧,听到他用那样近乎卑微的语气请求她留下时,一种更复杂、更危险的情绪,在悄然滋生。
她开始留意他的动向。他回来得越来越晚,身上的烟味有时浓得呛人。书房里的灯,常常亮到凌晨。偶尔在客厅撞见,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下的乌青和眉宇间挥之不去的凝重。
他没有再试图靠近她,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那份每日的“天气预报”依旧准时,内容却变得更加生活化,有时是提醒她物业通知停水,有时是告诉她家政阿姨哪天会来。像一种沉默的、固执的守候。
这天夜里,苏小暖睡得极不安稳。也许是心绪不宁,也许是白天受了惊吓又吹了风,她只觉得浑身发冷,头重脚轻,喉咙干得像要冒火。挣扎着爬起来想去倒水,却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栽倒在地。
她扶着墙壁,艰难地喘息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意识有些模糊,身体烫得吓人。
不行……得吃药……
她摸索着想要回房间找药箱,却双腿发软,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意识渐渐被滚烫的黑暗吞噬……
……
陆廷渊处理完最后一份紧急文件,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窗外已是晨曦微露。他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手机,没有那条已读回执(他知道她依旧会看),心里划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失落。
他起身,准备去客厅倒杯水,然后或许……能“恰好”遇到早起的地。
然而,刚走出书房,他的脚步就顿住了。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朦胧天光,他看见主卧室的门口,蜷缩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苏小暖?
他的心猛地一沉,快步走了过去。
“苏小暖?”他蹲下身,轻声唤她,指尖触碰到她裸露在外的胳膊,那滚烫的温度让他脸色骤变!
“小暖!”他立刻将她打横抱起,怀中的人轻得像一片羽毛,浑身滚烫,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干裂,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嘴里无意识地发出痛苦的呓语。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像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陆廷渊的心脏!
“备车!去医院!快!”他对着闻声赶来的保镖低吼,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微微变调。他紧紧抱着怀里滚烫而柔软的身体,手臂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大步冲向电梯。
一路上,他不停地用手试探她额头的温度,那灼热感几乎烫伤他的指尖。他看着她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的模样,看着她因为难受而紧蹙的眉头,一种名为“后悔”的情绪,像藤蔓一样疯狂地缠绕住他,几乎让他窒息。
如果他早点发现……
如果他没有因为那些该死的麻烦而忽略了她……
如果他……没有用那种方式将她逼到绝境……
“开快点!”他对着司机厉声催促,眼底一片猩红。
医院VIP病房。
医生检查后,确诊是急性肺炎引发的高烧,需要立刻住院治疗。
看着护士给苏小暖挂上点滴,冰凉的液体一点点流入她的血管,她因为不适而在昏迷中微微挣扎,陆廷渊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
他挥退了所有保镖和医护人员,独自坐在病床边。
晨曦透过窗帘缝隙,照在苏小暖苍白而脆弱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脆弱地垂着。她安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了平日里的倔强和冰冷,只剩下全然的依赖和脆弱。
陆廷渊伸出手,指尖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轻轻拂开她额前被汗水濡湿的碎发。动作是前所未有的轻柔,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
“对不起……”一声低哑的、饱含着无尽痛苦和自责的道歉,逸出他的唇瓣,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握住她没有打针的那只手,她的手很小,很软,此刻却冰凉。他将她的手紧紧包裹在自己温热干燥的掌心里,试图驱散那份寒意。
“是我不好……”他低下头,额头轻轻抵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那里面翻涌的、几乎要将他淹没的剧烈情绪。
这一刻,什么商业帝国,什么家族争斗,什么过往恩怨……所有的一切,在她滚烫的温度和脆弱的呼吸面前,都变得微不足道。
他只知道,他不能失去她。
绝对不能。
苏小暖是在一阵消毒水的气味和手背上冰凉的触感中醒来的。
她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坐在床边椅子上,单手支着额头,似乎睡着了的陆廷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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