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替嫁
“爸,妈,你们真的忍心把我往火坑里推吗?那个顾言深,他是个哑巴啊!而且听说他性格阴郁,手段狠辣,靠近他三米之内都能被冻成冰雕!让我嫁给他,8不如让我去峨眉山当猴!”
林栀子抱着客厅的柱子,声泪俱下地控诉,眼泪鼻涕差点蹭在那昂贵的紫檀木上。
林母叹了口气,试图把女儿从柱子上扒拉下来:“栀子,别说得那么难听。顾总只是……不爱说话。顾家是什么门第?能攀上这门亲事,不知道多少人家挤破头呢!”
“不爱说话?是不说话!根本就说不了话!”林栀子死死抱着柱子不撒手,“谁知道他是不是心理变态?你们这是卖女求荣!”
一直沉默的林父猛地一拍桌子,脸色铁青:“够了!林栀子,你看看公司的报表!再不注入资金,下个月连员工的工资都发不出来,我们全家就等着睡大街吧!顾家愿意出手相助,条件就是联姻。你不嫁?难道眼睁睁看着你爸一辈子的心血,还有跟着我们家几十年的老员工一起喝西北风吗?”
林栀子看着父亲瞬间佝偻下去的背影和母亲通红的眼眶,抱着柱子的手,一点点滑了下来。
她想起小时候父亲把她扛在肩头看烟花,想起母亲熬夜为她缝制生日裙子的样子。她知道,家族企业是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心,像被泡在黄连水里,苦涩蔓延到四肢百骸。
最终,她松开了手,声音低得像蚊子哼:“……我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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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盛大得如同一场华丽的商业演出。
觥筹交错,衣香鬓影,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唯独新娘林栀子,脸上的肌肉僵硬得像打了过量的玻尿酸。
她偷偷瞥向身边的新郎——顾言深。
男人身姿挺拔,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面容俊美得如同雕塑,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从早上的接亲,到教堂的仪式,再到现在的敬酒,他真的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所有的交流和应酬,都由他身边那位精明干练的特助代劳。
他的眼神深邃,却像两口枯井,没有任何情绪波澜,甚至没有多看身边的妻子一眼。
“看吧,果然是个冰雕加哑巴。”林栀子内心哀嚎,“我这辈子完了,守活寡预定。”
繁琐的流程终于结束,林栀子被送到了那座传说中的,位于半山腰的豪华庄园——顾言深的私宅。
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一座设计精美的监狱。空旷,冰冷,色调只有黑白灰,连空气里都弥漫着一种无菌般的疏离感。
新婚夜。
林栀子穿着真丝睡裙,坐在能躺下五六个人还绰绰有余的巨大双人床上,内心忐忑得像在敲锣打鼓。
顾言深从浴室出来,发梢还滴着水,穿着同款睡袍,气息更冷。他甚至没有看林栀子,径直走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背对着她躺下。
关灯。
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没有预想中的“洞房花烛”,连一句形式上的“晚安”都没有。
林栀子僵在原地,感觉自己像个误入他人领地的傻瓜。委屈、愤怒、还有一丝莫名的失落,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她的心脏。
这算怎么回事?
她这辈子难道就要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里度过?
不行!她会疯的!
黑暗中,她猛地坐了起来,也不管顾言深听不听得见,忍了一整天的话像是开了闸的洪水,倾泻而出:
“喂,顾言深,你睡了吗?估计没睡吧,谁这么早就睡得着?”
“我跟你说,今天可累死我了,那高跟鞋有十厘米高吧?我的脚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还有那个婚礼蛋糕,看着挺漂亮,一口都没吃上,光顾着傻笑了。”
“你这房子……挺大,就是有点冷清哈?改天我买点绿萝回来种种?听说吸甲醛效果好……”
她喋喋不休,从婚礼的吐槽说到今天遇到的奇葩宾客,再说到自己大学时的糗事,话题东拉西扯,毫无逻辑可言。
一开始只是为了打破这可怕的寂静,说到后来,几乎成了自言自语的习惯性宣泄。
她不知道背对着她的顾言深是什么表情,是厌恶,是不耐烦,还是根本充耳不闻。
整个房间里,只有她清亮又带着点糯软的声音在回荡,像一颗颗小石子,投入深不见底的寒潭,却没有激起任何回应。
直到她说得口干舌燥,准备放弃躺下时,似乎,极其隐约地,听到一声极轻极轻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呼吸变化。
像是……一声无奈的叹息?
第二章:自言自语的新生活
婚后的日子,果然如林栀子所预料的那般——活寡。
顾言深是个工作机器,早出晚归。即使在家,大部分时间也待在二楼的书房里。
偌大的别墅,除了定时出现打扫做饭、同样沉默寡言的佣人,就只剩下林栀子和她自己的回声。
她感觉自己快要被这豪华的寂静逼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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