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严推官提出要去街上走走,体察民情。吴良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赶紧示意唐成和金灿灿贴身跟随。
一行人走在清溪县略显破败的街道上。严推官目光如炬,扫视着街边店铺和来往行人。吴良等人屏息凝神,生怕哪个不开眼的百姓突然冲出来告状,或者哪家夫妻当街吵起来。
怕什么来什么!刚走到街角,就听见一阵吵闹声!只见王干娘正揪着卖菜的刘老汉的衣领,唾沫横飞地骂着:“好你个刘老蔫!敢缺斤短两!看老娘不撕了你的摊子!”
吴良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完了!全完了!这泼妇怎么偏偏这时候出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唐成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拦在王干娘和刘老汉中间,大声道:“二位!二位!街坊邻居,何事不能好好说?何必动怒?须知怒气伤肝,肝火旺盛则损及肾水,肾水不足则……”
他熟练地祭出了“肾气论”,对着王干娘就是一通输出,从肝火讲到肾水,从肾水讲到子嗣运势,把王干娘唬得一愣一愣的,揪着衣领的手也不自觉地松开了。
金灿灿也趁机上前,对刘老汉低声道:“老刘,特使在此,莫要生事!快给王干娘补足斤两,晚点去县衙领半斤野蜂蜜作为补偿!”
刘老汉一听有蜂蜜,又看到官老爷都在,顿时蔫了,嘟囔着给王干娘补了菜。
唐成见气氛缓和,立刻打圆场:“这就对了嘛!远亲不如近邻,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啊!大家说是不是?”他朝着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使眼色。
被提前“培训”过的百姓们反应过来,纷纷附和:
“是啊是啊!唐顾问说得对!”
“吵架伤身!和气生财!”
“咱们清溪县现在可不兴吵架了!”
严推官看着这场迅速被“调解”的纠纷,以及百姓们“自发”的拥护,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察觉的波动。他深深地看了唐成和吴良一眼。
接下来的考察,风平浪静。或许是之前的“表演”起了作用,或许是严推官懒得再深究,他只是在几个预定的“和睦家庭”象征性地看了看,听了些千篇一律的赞美,便结束了考察。
送走严推官的那一刻,吴良感觉自己的腿都软了,后背全是冷汗。
唐成和金灿灿也如同虚脱一般,靠在墙边大口喘气。
“总算……混过去了……”吴良有气无力地说。
“吴兄,下次有这种差事……加钱!必须加钱!”唐成哭丧着脸,“我刚才差点被那王干娘的口水喷死!”
金灿灿则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吓死我了……还以为这次真要跟着一起完蛋……”
虽然过程惊险万分,充满了各种意料之外的“惊喜”(惊吓),但这场关乎吴良仕途的“特使接待战”,总算是在鸡飞狗跳、歪理邪说和全员演技大爆发中,有惊无险地落幕了。
只是不知道,那位严推官回到州府,会如何撰写他的考察报告。吴良只希望,报告里千万别出现“肾气”、“蜂蜜调解”之类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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